第6章 海捕公文懸賞割頭客(第1/2 頁)
林壽看著心說好傢伙,讓你偷人家死人的帽子,人家找上門了吧,就是這手勁有點大,連頭蓋骨都給掀了。
旁邊死者家屬都嚇傻了,這屍體好好停著也沒見人動他,突然整出一頭蓋骨來是怎麼回事?!
“拿塊布來包了。”
殯屍司的吏目跟林壽說道,旁邊嚇得戰戰兢兢的家屬,找了塊黑布遞過來。
林壽拿著黑布把那片頭蓋骨包了,跟著殯屍司的吏目回了縫屍鋪。
然後,林壽就看見那瘸老頭的屍體,給抬進自己縫屍鋪裡的冷塌上了。
嘶,林壽頭皮發麻,已有不好的預感。
殯屍司的吏目發話了:“頭皮也找回來了,今夜你就把這屍體縫了吧。”
果然,這死因詭異的屍體甩給自己了,林壽心說早知就不去看熱鬧了。
“官爺,這屍體不用去給三法司看嗎,不是因縫屍而死,可是有人害命?”
殯屍司的吏目卻是一擺手道:“不必了,非人所為,我們已心裡有數,你平日夜裡要鎖好門窗,萬事小心。”
吏目說話像個謎語人,一句話說的似是而非,屁事沒說明白,說完就走了。
他也不解釋清楚那“非人所為”到底什麼意思,留下懵逼的林壽心態炸裂。
非人所為什麼意思?萬事小心什麼意思?你心裡有什麼數?你對得起我幫你潑的那兩盆黑狗血嗎?你是哥譚來的?我看你是缺少蝙蝠俠的毒打。
林壽看著冷塌上的屍體和那一塊頭皮,感覺胸口發悶,手腳冰涼。
他是想縫屍沒錯,但死的這麼邪性的屍體,萬一縫出事咋辦?
他可不想聽到那隻晦氣的報喪鳥,晚上叫出自己的縫屍鋪號。
但殯屍司給下了令,縫屍人不能拒絕,不然就會被丟回難民營,橫豎左右都沒得妥協,只能硬著頭皮上。
林壽就這樣心情忐忑的熬到了晚上。
夜,三炷香點上。
林壽現在十分希望香燒出問題,因為這是殯屍司允許的唯一不縫屍體的前提。
但眼看著香平穩的燒完,到最後也沒出異常,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因為頭蓋骨都被掀開了,林壽需要先用釘子錘子,把頭骨給釘回去固定好,然後再穿針引線,把頭皮縫上。
一夜縫屍殮容,林壽一直心神高度緊張的注意著周圍,壓力很大。
直到縫屍完成,什麼事也沒發生,他心裡才倏然一鬆,長出口氣,這番看起來似乎是自己嚇自己了。
一陣恍惚,眼前賣屍錄浮現。
瘸老頭屍體的走馬燈也跑起來了。
……
瘸老頭生平沒什麼好看的。
前半輩子是個豪橫的二愣子腳行,喝了酒跟人耍橫,被人把腿打折了。
腳行瘸了腿還怎麼做?
所以打那之後就上街要飯了,流離失所半輩子,也幹過不少缺德的事。
後來,讓殯屍司給挑走做了縫屍人。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他怎麼死的。
昨日清晨,瘸老頭見那死人的帽子好,自己還缺頂帽子過冬,就給扒了來。
回了鋪子後一直無事,跟自己一樣那晚也沒有分配到屍體要縫,正坐那閉目養神,嘴裡哼著小曲兒。
夜半三更,烏雲遮月,有人叩門。
“誰啊?”瘸老頭不耐煩的言語了一聲。
門外只答應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就說的瘸老頭面上血色全無,只聽門外道:
“把帽子還我。”
……
次日清晨,九號縫屍鋪早早開門。
林壽站在門口,一臉陰沉。
他昨晚看完了瘸老頭的走馬燈,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現在正在等人。
不多時,殯屍司的吏目來了。
吏目手裡拿了一張海捕令,貼在牆上。
“案犯‘割頭客’在京城犯下十二樁殺人罪狀,死者皆被割去頭皮,手段殘忍,罪大惡極,特此懸賞紋銀五百兩緝拿歸案。”
海捕令貼上,吏目很滿意,一扭頭,林壽正跟個陰魂一樣站在他旁邊。
“惹,嚇我一跳,你幹什麼呢?”
“官爺,這什麼呀。”
林壽這話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海捕公文,割頭客,京城最近出現的連環殺人魔,已經殺了十二個了,手段極其殘忍,六扇門四大神捕都被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