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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的飛蟲。好像那些飛蟲都是他淘氣的孩子,他要抓它們回家。
這電話裡的人不是他!
還有第三個人?我快崩潰了!
他是誰?他在我的智慧達不到的地方?
我甚至懷疑第三個人是我自己,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視幻聽。
我像傻了一樣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電沒來。
我打電話問,物業公司的答覆是:j號樓線路故障,正在搶修。
那個白班保安一直沒有抓到什麼,可是他還在一下一下地跳。他現在不上班,現在上班的是保安j。保安j不在我的視線裡。他不在任何人的視線裡。
我把窗簾拉上了。房間裡漆黑。
我退到臥室,把門鎖上。電話沒有再響。
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我從頭至尾回憶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尋找自己的紕漏。
我覺得,自己確實有很多失誤,可是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卻始終天衣無縫。
快半夜的時候,我渴了。我忽然想到,我喝什麼?純淨水沒有了,冰箱裡的果汁也喝光了,我總不能喝自來水。
我決定明天再去買一個飲水機,買一個更矮的,離人形遠一點的。
客廳裡有聲音。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個飲水機自己給自己倒水!而且,那聲音越來越鬼祟……
我想我得出去。
我沒有拿武器。我沒有武器。我的武器就是我軟塌塌的一點勇氣。
我來到客廳,藉著幽暗的夜色,看見牆角立著一個東西——那個飲水機又出現在了它原來的地方!
它見我出來了,突然從通往小院的落地門衝了出去。它沒有腳步聲,也不咳嗽,動作像黃鼠狼一樣敏捷。
我沒有追。
有腿的東西怎麼能追上沒腿的東西呢?我不笨。
**在牆壁上平靜了一下,到臥室拿來手電筒撳亮,四下檢視。
那個飲水機不見了,它一定是越過我家的木柵欄,穿過小院外那片新栽的柏樹叢,逃掉了。
我低頭看,一隻紅肩章落在地板上。
我彎腰把這物證收起來,若有所思。
二十、複製
次日,我提前下班回家了。我到保安部,找到那個保安頭目,把發生的這些恐怖事件都對他講了。
太陽掛在西天,像個蛋黃兒一樣,很溫柔。當時,保安部裡只有我和他。他聽著聽著,嚇得臉都白了。這沒出息的。
我講完昨夜發生的事,掏出那隻肩章,遞給他。
“你看,這是你們保安的肩章,落在我家裡。”
他看了看,說:“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沒有。”
“這事就奇怪了。”
“不奇怪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我查一查。有了訊息,立即告訴你。”
“你要小心。”
他沒有主張地看了看我,眼神裡有一點感激。現在,他根本不像那個用皮帶抽打手下的人。
我離開保安部的時候,天快黑了。
我家的小院依然安詳。那兩隻像雞的鳥又飛落在木柵欄上,咯咯地叫。小院外,那一片低矮的柏樹鬱鬱蔥蔥,缺一點靚麗的色彩。
樹旁,有兩個人在密談。
我走近之後,這兩個人就停止了說話,一起朝我看。他們正是j號樓的白班保安和夜班保安。
在沉沉的暮色中,我突然發覺他倆的眼睛很像,像同一雙眼睛,或者至少是同一個母親製造的眼睛。而在白天,我從沒有這種感覺,我甚至都沒有想過他和他是親戚。
我打了一個冷戰。
他們一個白班,一個夜班,一個太陽一個月亮,他們不應該一起值班,那他們站在一起幹什麼呢?
我直接走過去,說:“哎,你們幹什麼呢?”
儘管他們是保安,可他們現在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家木柵欄外,我應該問一問。這狂亂的年頭,誰都不可靠。
白班保安回答了我。他說:“我交班。”
那個保安j接著說:“我接班。”
交接班還用躲在樹叢裡嗎?
我站在他們跟前,直盯盯地瞅著他們,毫不掩飾我的敵意。
“你幹得挺好。”我把眼睛轉向木柵欄上的那兩隻雞,說。
他倆都看我,不說話。
“只是,我想知道,那些舊報紙你是從哪裡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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