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表情問我。
“啊?……我不太清楚呢。”
“我覺得和破案相比,犯罪的過程才是作品的核心吧。事實上,我認為惹事才更加驚險有趣。”
他露出了豪爽的笑容。我也附和著笑了。他對我文章的理解,可以用‘relax’這個英語單詞來形容。我認真複習託福的時候,英語也在一點點進步了。我暗自感到滿足。至少這似乎不是個騙局。緊張消除後,我一隻手摸上了小姐的臀部,那只是條件反射。之後把手伸到她的敏感部位輕輕撫弄,也真的只是無意識的動作罷了。
兩小時拘束的對話後,他說他在一家諮詢公司做獵頭。我一直感覺良好,邊上小姐的淡淡幽香和她纖細光滑的手臂上傳來的體溫,以及讓人飢渴的乳溝,這些都讓我很滿足。而且就算在我緊張的時候,我也對自己感到很滿意,我挑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姐。對於每小時一千元的網咖都覺得是負擔的我來說,應該沒機會再來這種地方了。因此我要快活地享受這即將逝去的時光。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做出了一個非常理解的微笑。
離開沙龍前,他叫來老闆娘,並且抽出了一張卡。
“把這分給她們吧。”
老闆娘一做手勢,那些小姐就出去了,包括身邊的這個。我再次感到不理解,他傾下身來,小聲對我說。
“還記得你的那篇文章嗎?”
“什麼,什麼文章?”
“那個上了公告欄的短篇,說一個有錢的老人以自己兒子為物件,策劃了一個完美的犯罪。記得嗎?”
“嗯,《完美殺人》。那篇反響相當好。”
喝醉之後,我不知不覺開始用軍人的口吻說話。我似乎又顯出了對社會生活的不適應,對此我感到很自卑。
“最近諮詢我的出版社,想出版你那種型別的犯罪小說,怎麼樣?我是說,你來做是不是正好?”
我笑了。
“啊,這不好吧。大概只能賣一百本。我都不記得我最後一次寫文章是什麼時候了……我寫的東西會賣不出去的。”
“賣不賣出去是我們決定的。”
原來如此。他說的是“我們”。喝醉的我認為,“我們”就是我和他。“我們”已經決定了?
我還要辯白時,他在我上衣口袋插了一張名片。我一下不知所措。我對寫作的熱情已經在丟掉PC通訊的終端機時一起丟掉了。另外,我的推理小說會出版?這太不可思議了!然而站在我面前的這個黑西服卻說,這是可能的。
我陷入混亂中,黑西服做了個“你能做好”的溫暖的鼓勵性微笑。我突然好奇,他到底會幾種微笑。他知道微笑交談法。
我再次想拒絕時,原先坐在我邊上的小姐又出現了,她換了件衣服坐下,輕輕握住我的手捏了幾下。我感到酒勁兒上來了,雙腿無力。摟抱著小姐曼妙的曲線,我整個身體像要融化一般,真是太軟太甜蜜了,我愈來愈熱。
小姐低聲說:“咱們趕緊來吧。”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時,腿突然軟了。幸好她扶住了我,我搖搖晃晃地倒在她懷裡,臉埋到了她酥胸上,頓時呼吸急促。小姐咯咯地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黑西服說話了:“你想想吧。這種機會不是輕易有的。”
我還想說點什麼,但沒說出來。當我魂歸原位時,我已經進了酒店的房間。我很快脫光了衣服,赤裸地跟小姐躺上床。
黑西服男人的名片上只寫著電話、職位、公司的名字,甚至連他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寫。要不是黑色的名片中間有銀色的電話號碼,我會誤以為那不是名片,而是便籤條。
我有的是時間發愁,但事實上這不是值得苦惱的問題。我只需要一點時間克服害怕心理罷了。所謂結束,就是我整理完心情——說‘事實上現在才是個開始,很好’,之後出現的那些事。我的擔心也許並不多餘,這僅僅是個玩笑。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雖感到害怕,卻覺得沒有必要再苦惱下去了。
當時我天真地認為,為出版社寫犯罪小說是個互利雙贏的提案。我對自己“被”做了什麼,還有對脫離正常生活意味著什麼一無所知。我討厭選擇,選擇那個小姐大概是我最後的選擇了。從那時起,每當我要選擇別的東西時,我都十分清楚自己將面臨何種結果。
我用了3天時間克服了這種混亂和恐懼。我擔驚受怕的3天,可能也是公司的判斷時間吧,直到現在,我還在好奇的是,當時公司選我時,用的是加法還是減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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