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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落在他的鼻尖,他的睫毛,那一瞬的冰涼片時便被胸中那一團火熄滅。索超感受著那冰與火的撞擊,交融,彷彿肉身正在融化為虛無。雪花連綿不絕地下落著,他體內的烈酒與激情不斷向上迎合著那冰涼,與雪花衝突著,向天空擴散開去,擴散開去。
《孫新孫立》
《孫新孫立》
(小尉遲孫新:第100條好漢;病尉遲孫立,第39條好漢。武器:槍,鞭。百十人近身不得)
孫新放下碗,用衣袖擦了擦鬍鬚,吧嗒了兩下嘴,說道:“真是好酒!”顧大嫂道:“一見人多就來勁,老病發了休怨別人,還喝!”解珍道:“姐姐不用管他,姐夫喝酒自有分寸。”解寶道:“早聽說姐夫腿上功夫了得,今日何不令我兄弟開開眼界?”孫新乘著酒性,站起身笑道:“可惜不能用童子功了,我就與解珍兄弟拆幾招拳腳吧。”解珍道:“我與姐夫比試槍棒如何?”孫新道:“好。”
兩個走到空地上,孫新從腰裡取了一隻用犀牛皮縫製成的手套戴在左手上,這手套韌性極大,專用來抓兵器。右手握住條竹節鋼鞭,重14斤。解珍拿了把三齒鋼叉在手,轉身對顧大嫂笑道:“姐姐,可要讓姐夫手下留情啊,呵呵。”顧大嫂道:“姐姐在一旁護著你,你姐夫皮糙肉厚的,你只管拿叉插他,不礙的。”
解珍將鋼叉擔在頸子上面,手掌將叉柄橫著向前一推,那鋼叉圍頸子轉了三圈,解珍身體突然往後一仰,那鋼叉直向孫新刺去。孫新身體左轉,左手去抓鋼叉的同時,右手鋼鞭橫著掃出。眼看解珍無法躲避,卻見他借後仰之勢雙腿向上踢出,身體呈平躺之勢懸在半空時,正好避開鋼鞭。解珍腰部發力,身體繼續後翻,雙腳落地的同時,大家同時喝了聲彩。孫新一鞭掃空,正把後背對著解珍,解珍一拳擊向他後心。孫新看也不看,右腳撩陰腿向後踢出,解珍此時右手執叉,左拳重重擊在孫新背心,右腳後跟往上一提,化解了孫新的撩陰一腳。孫新身體前撲,嘴裡“哇”地吐了口血。解珍吃了一驚,忙撇了鋼叉上前看視。孫立與顧大嫂對視了一眼,二人會意一笑。孫立站起身說道:“兄弟為何下這般重手?”解珍心中惶恐納悶,搓著兩手說道:“我只用了五分力氣。”孫立道:“我來領教你幾招。”言罷走到解珍面前,一拳向他面門擊去。解珍頭一歪,腳下快速向後滑了幾步,急道:“哥哥勿惱,是兄弟錯了。”孫立道:“今日我想看看你的真本事。”說完左手虛晃,右腳去踢解珍咽喉。這一腳是他絕技,從未在眾人面前露過,一般人萬萬躲不過。解寶在旁為哥哥捏了把汗。顧大嫂兩手抱在胸前,也不管丈夫傷勢如何。解珍眼見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提腳向孫立襠下踢去。孫立見他這亡命的打法,身體一擰,已經踢出的腳生生改變了方向,旁邊一棵小樹“咔”的一聲被他踢斷了。解珍轉頭對顧大嫂道:“姐姐,我真不是有意傷姐夫的!”顧大嫂道:“你不必自責,只怪你姐夫他功夫不到家,姐姐不怪你。”孫新此時甩開了解寶的攙扶,對孫立道:“哥哥一旁迴避,我再來領教兄弟的功夫。”顧大嫂開口道:“你也耍的差不多了,別欺我這倆傻兄弟做人實誠!”孫新哈哈大笑,道:“呀,瞧你這護著他兄弟,我又沒把他怎樣,解珍解寶也是我的親兄弟啊?”解珍道:“姐夫傷得怎樣?”孫新笑道:“你姐夫沒那麼容易受傷,剛才是我裝樣子嚇你的,兄弟休怪。”解珍不解,把頭轉向顧大嫂。
孫立開口道:“剛才他吐在地上的不是血。我們瓊州地方有種果實叫做檳榔果,咀嚼後吐在地上,顏色像血一般,是種能上癮的東西,當地人都喜歡嚼食。昨日戴院長從瓊州回來,特意帶給我兄弟的。他知我離家多年,想我一定歡喜。這東西,初食者會有噁心、嘔吐,更有極少之人甚而昏迷。戴院長路上嚼了一顆,結果一頭紮在草裡睡了半晌。”解珍對顧大嫂道:“原來姐姐知道,只瞞了我兄弟,還是姐夫親吶。”孫新道:“兄弟不知,你姐姐人後淨給我氣受,姐夫沒法說罷了。”解寶插話道:“聽說姐夫常常半夜起來洗衣搗米,真有此事?”孫立咳嗽了一聲,走回座位上。孫新道:“何止這些?”顧大嫂也咳嗽了一聲,走回座位上。解珍解寶兄弟二人圍攏來,拉了孫新衣袖坐下,讓他繼續講。孫新看了看顧大嫂,顧大嫂把頭轉向孫立,道:“大伯請用茶。”解珍兄弟催促道:“姐夫接著說,接著說。”孫新道:“聽書需交茶錢。”解寶跑去端了杯茶水,兩手捧了送到孫新面前,道:“姐夫先潤潤喉嚨。”
孫新呷了口茶,眼睛望向遠方,面帶笑容,心裡充滿甜蜜,慢慢說道:“這事要從三年前說起,那日我於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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