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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給宋押司惹上官司,他連個婆娘都擺佈不了,以後見了他就叫他‘麵條哥哥’吧。”吳用說道:“看來這宋押司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凡做大事的人,在小事上都能忍讓。”晁蓋看了吳用一眼,沒說話。阮小五剛才一直在聽,此時突然開口說道:“那鄆城縣裡有家妓館,叫做‘化銀館’,兄弟可曾一逛?”劉唐笑道:“看是看到了,只是劉唐怕那脂粉的香氣,那氣味兒進了鼻孔裡,好似迷魂藥一般渾身無力,心酥腳軟起來,萬一遇到差人捉拿我,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可如何是好?”眾人笑起來,阮小七說道:“哪天我陪你去,我不怕脂粉氣,到時給你穿上花衣,臉上打了粉,再給你畫一畫眉,讓你做個頭牌。”劉唐道:“哪個敢點我的牌,劉唐定教他悔青了腸子!”眾人哈哈大笑,林沖對晁蓋說道:“哥哥,近日山寨兵士增多,大多的人未經佇列操練,我想把他們分組訓練,你看可好?”劉唐見林沖說起正事,自己也不懂,便對眾人說道:“幾位哥哥說正經事,劉唐先行告退,省的七哥把我裝扮成娼妓,劉唐先去睡了。”吳用聽了此話,心裡想象著被裝扮成娼妓模樣的赤發鬼劉唐會是什麼樣子,不覺把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水笑噴了出來,弄了阮小二一身。劉唐打著哈欠告辭走了。
劉唐趕了許多路,此時早就睏倦了,腳也不洗,和衣睡在床上。他翻了幾次身,眼皮很沉重,可腦子裡卻很興奮。他想起剛才吳用的樣子,自言自語說道:“這吳用一聽‘娼妓’二字,為何笑成那樣?莫非他是個心裡好色,表面卻裝作正經的‘假正人君子’麼?有機會我要試他一試,看他是真好色,還是假清高。”此時,吳用心裡想的是:“這劉唐兄弟心思慎密,連我都被他粗直的外表矇蔽了,吳用啊吳用,你萬萬不可託大,以後看人時一定要把人看仔細了,不然怎能成大事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水火二將》
《水火二將》
(聖水將軍單延珪,第44條好漢;神火將軍魏定國,第45條好漢;二人在攻打歙州城時跌入陷坑,被亂槍亂箭戳殺)
盧俊義引兵度過昱嶺關,催兵直到歙州城下。敵將龐萬春一箭射死了摩雲金翅歐鵬,城中軍馬一發趕殺出來,宋軍大敗,退回三十里下寨。朱武算到敵兵夜裡要來劫寨,令雙鞭呼延灼引一支軍左邊埋伏,林沖右邊埋伏,水火二將引一支軍在背後埋伏。
兩個人安頓好了兵士們,牽了馬悄悄來到一棵大樹下面,讓馬兒臥在地上,長槍放在觸手可及之處,摘了頭盔,並肩坐在地上。單延珪說道:“魏大哥,你的箭傷怎樣了?” 魏定國答道:“好多了,傷口已經發癢,用不了幾日便會癒合了。我且問你,那日你吞吞吐吐像是有話要說,是什麼事?” 單延珪道:“我本不想說,既然哥哥問起, 我便說與你聽。那日我無意中聽到柴進和燕青說話,說什麼公明哥哥被利慾燻了心,要把弟兄們都害死了才罷休,不如趁早尋條活路去。”魏定國聽完,並沒馬上接他的話,他平日裡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和單延珪呆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都是聽,而不是說。雖然這樣,但單延珪卻十分樂意和他呆在一起。魏定國只在打仗的時候,才會在戰馬上大聲吼叫,剩下的時間就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完全不像一個將軍。他喜歡讀書,嚮往過田園一般的生活,但命運卻給他穿上了盔甲,還在他手裡塞了一支鐵槍,根本不管他是否樂意接受這樣的安排。單延珪小他三歲,是從一個窮苦計程車兵一步步走過來才有了今日,他沒有更大的抱負,不想做到最好,也不想做到最壞,他對自己目前的狀況很滿意,是個躺倒就能睡著的人。
夜色漸濃,草地裡錯落交織的蟲鳴,令那些初次參加戰鬥計程車兵充滿了焦躁和不安,他們既希望廝殺早一點到來,是死是活好見一個分曉,同時又希望那個時刻最好晚一點來,甚至永遠都不要來。單延珪伸手揪了一葉草,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把草放進嘴裡咀嚼。草的汁液有些苦澀,後來竟然被他覺出了一絲絲甜,單延珪就勢向後仰倒,把兩手放在腦後,伸直雙腿,深深地感受著大地給他帶來的厚重感。就這樣過了好久,魏定國突然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們都是弦上的箭。” 單延珪被他嚇了一跳,咀嚼著的嘴停了一下,嘴裡的那一絲甜也隨之消失貽盡,他忘記了那草最初的味道,便又伸手摘了一片。這種暫時的安詳被前來偷營的敵人破壞掉了,接下來,是雙方大半夜的廝殺,單延珪剛剛躺過的地方被士兵們的鮮血灌溉,點綴了綠綠的草地。次日,當太陽昇起的時候,那些血跡早已滲透進大地,沾滿鮮血的深褐色的大地將那些無名的花花草草襯托得愈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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