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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隆、李雲、丁得孫去四處小路上埋伏了,萬萬不要走了龐萬春那廝。”石勇領了命出去。
石勇回去,招了湯隆等三人,帶了數十兵士分兩路埋伏於四處小路上,石勇和李雲一路。石勇道:“我見哥哥晚飯時心神不定,似有何心事一般?”李雲道:“我眼皮跳的厲害,心裡面上突下跳的總不安穩。”石勇道:“此處只你我二人,兄弟有一句話想說,不知哥哥心思如何?”李雲道:“但說無妨。”石勇道:“我看錯了人,稀裡糊塗迷信他,誰想他心裡只想著功名,全不顧我弟兄的性命,現在就算走也來不及了,遭罵名的反倒是我了。”李雲沉默了半晌,開口道:“現在只有一路殺將去,看各人造化了,哪裡還顧及罵不罵,名不名。”石勇道:“兄弟如命大能活著回去,隨哥哥江湖上四海為家,石勇雖不是個機靈的人,但也不是個傻子,與那些心思細密的做不到一處。”李雲笑道:“兩個空心的人能做出什麼?”石勇道:“不圖大事業,只求坦蕩快意。”李雲道:“說定了,再叫上朱富,他也是個本份的,只是長了張笑嘻嘻的臉,讓人覺得他陰損。”石勇笑道:“我一見他就想笑。”兩個正在說話,忽聽一聲炮響,寨子裡喊殺四起,南兵前來劫寨,被呼延灼、林沖殺得四散,湯隆那邊捉了慌不擇路的龐萬春,盧俊義整點本部將佐時,見丁得孫被路邊草裡毒蛇咬傷,毒氣擴散而死,眾人惋惜而嘆,各自歸寨不提。
次日,歙州城門大開著,裡面卻掘了陷坑,單延珪、魏定國二將一馬當先,都跌在陷坑裡,被南兵亂箭射死。盧俊義領兵殺入城中,四處剿殺南兵殘部。
守城將領王尚書見大勢已去,慌忙尋路奔走,迎面正撞上青眼虎李雲。李雲本是步將,王尚書那匹馬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會踩踏步兵,李雲不提防,一照面便被踏倒,那馬專撿他頭臉胸腹處一通亂踩亂踏,只片刻,李雲嘴裡流出血來,眼見不活了。
王尚書提韁轉身,忽見一個大漢,手裡拿了補刀砍殺過來,忙舉槍架開,那漢麵皮淡黃,嘴上一根髭髯也無,刀法兇猛力大。王尚書和他鬥了數合,早瞧出他破綻,一槍穿透了他喉嚨。王尚書拔出槍來,那漢撇了補刀,雙手捂著脖頸慢慢跪在地上,血噴了一地。
那漢躺在地上,看到孫立、黃信、鄒淵鄒潤正圍著王尚書廝殺,只覺自己的鮮血是那麼的熱,好像總也流個不完,他泡在自己的血中,甚至覺得很溫暖,眼皮越發變得沉重,忘記了痛痛,只有濃濃的睡意,恍惚中感到身體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一粒白米大小,就在他擔心身體將要消失不見,隨塵土融為一體時,耳邊遠遠傳來一個聲音,是一個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勇兒,我的乖孩兒,到娘這裡來,娘抱抱你,乖!”
《燕青》
《燕青》
夏日炎熱,兵士們操課完畢,紛紛來到水泊邊上,脫了長褲長褂,將身體投進水裡,洗澡嬉戲。一時間水花四濺,笑語不斷,涼意瞬時驅走了酷熱,寨子裡一片祥和之氣,置身其間,直把這裡疑為天國樂土,全沒了煩惱。
眾人正洗得高興,忽聽一個兵士叫道:“好一身的花繡!”大家尋聲看時,卻見病關索楊雄除了衣衫,正走進水裡來,那身花繡從脖子一直紋到了小腹。大家圍過去觀看,不禁交口稱讚。這時,燕青正好經過這裡,便停了腳步,看著眾人笑。一個兵士發現了他,便低聲對楊雄道:“聽說這燕青頭領也有一身好花繡,只是無緣一見,今日正好讓大家開開眼界,哥哥與他說知。”楊雄向燕青招手,道:“兄弟,天氣這般熱,何不下水裡來涼爽?”燕青道:“小乙本待要酒店裡去尋朱貴,既然楊雄哥哥在此,先洗個澡,去去暑氣也好。”言罷解去衣衫,眾人還未看清楚,燕青已從大家頭頂掠過,身體輕盈地投入水中。眾人正在納悶,燕青已從十丈開外的水面探出頭來。大家起著哄擁過去,七手八腳將燕青捉了回來。大家把燕青托出水面,指指點點著看他紋身,只見從手腕一直到腳踝,全身一共紋了八個神獸,分別是贔屓、椒圖、蒲牢、睚眥、螭首、嘲鳳、鴟吻、狻猊,獨獨少了狴犴,間隙處以鯉魚蓮花等吉祥圖案補綴,手法精湛,堪稱精品。眾人問起詳細,燕青道:“我這一身花繡花費了盧員外五千兩銀子,請了北京最好的師傅,用了一年時間做成。”大家不住稱讚,一個兵士忽然發現燕青右腳腳踝套著個銀質腳鐲,約有二指來寬,上面刻了密密麻麻彎彎曲曲的文字,一個也不認識。燕青道:“這個東西是個西域高人所贈,戴上以後又請工匠鉚死了,任誰取不下來。”這時,幾個兵士在岸邊喧鬧起來,原來一個兵士穿了燕青的衣服,旁邊幾個人正在琢磨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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