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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李逵嫌船工劃的慢,瞪著眼睛說道:“你早上沒吃飯?手腳這等綿軟?換作是個女娘來劃也強似你!”那船工忙加快了手腳,也不敢拿眼看他。
李逵正心中悶倦,聞知來人是宋江差遣而來,一時歡喜,急著就要動身,轉念一想,自己這些天以來只顧喝酒,一身汗臭,怕哥哥說他骯髒,忙洗了澡,換了乾淨衣褲,又把兩把斧頭插在腰裡,想了想,自己覺得好笑,自語道:“架都打完了,拿它幹什麼?”正要著人拿回屋去,一抬眼,看到面前那棵大松樹,雙手往上一拋,“咚咚”兩聲,插在了松枝上面,咧嘴笑道:“這下可好,如想取下來倒難了,除非去請燕青小乙,鐵牛可爬不上這老高的樹,嘿嘿!”言罷拍了拍手,歡喜出門。
此時,李逵躺在榻上,心如刀割,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送過來一陣江風,李逵心情一振……迷離中,李逵覺得自己正在一間酒樓下和人廝鬧爭執,忽見戴宗從樓上走下來,不由分說牽了他手,一上樓,見一個黑臉漢子坐在那裡,李逵看見吃了一驚,只見那人:
丹鳳眼,臥蠶眉,唇方口正,額闊頂平。坐定時渾如虎相,走動時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養濟萬人之度量;身軀六尺,懷掃除四海之心機。
李逵看著那漢,問戴宗道:“哥哥,這黑漢子是誰?”
《金錢豹子》
《金錢豹子湯隆》
湯隆正在監督著兵士們打造兵器,一個洪亮大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湯隆兄弟,哥哥的兵器打造好了沒有?快些拿來與我!”湯隆聽得是玉幡竿孟康,轉身說道:“哥哥為何這般急躁,昨日剛剛說與我,今日就取,一刻也等不及,就是一夜不睡也打造不出,真是性急。”孟康道:“你這廝只不把哥哥的事情放在心上,昨夜是哪個一口應允我?”湯隆道:“酒話也來當真,你看哪個喝了酒說的話,過後自己知道?”孟康道:“哥哥知你說話算話,就算喝了酒也是言出必驗,從不曾毀了信義,哥哥就佩服兄弟此處,哪像我般酒後口裡沒個方圓,鳥毛鳥蛋亂扯。”湯隆笑道:“哥哥算是把準了湯隆的脈,昨天故意拿話激我,今日又拿好聽話來揉搓我,我可告訴你,為了你這兵器我可一夜不曾閤眼,誰讓嘴饞喝了你的酒水?”孟康道:“我就知道兄弟答應的事一定辦到,所以一大早便來取,快快拿來我看。”
湯隆命一個兵士去後面取來一把兵器,眾人圍過來看時,見這兵器刀不是刀,劍不似劍,約有二尺長短,二指來闊,雙刃薄而鋒利,前面卻平平的沒有尖,手柄彎曲向下。眾人稱讚不已,孟康見了大喜,愛不釋手,謝了湯隆,歡歡喜喜去了。
送走了孟康,湯隆吩咐了副手一應事務,親去後面取了一個布包,徑望金眼彪施恩處而來。施恩接了進屋,早有服侍起居的兵士端上茶盞。施恩道:“哥哥請用茶,本想一會兒去你那裡,不想哥哥卻來探我。”湯隆喝了口茶,身邊取出那布包,對施恩道:“昨日替孟康打了件兵器,覺得那兵器更適合施恩兄弟,哥哥便自作主張順便給你也打了一把,和孟康那把一樣,只是比他那把短了些,重量上也輕了些,不知兄弟是否喜歡。”施恩看那兵器形狀奇特,心裡自然歡喜,拿在手裡掂了掂,站在地上耍了一回,十分稱心如意,笑著收了,謝了湯隆,並留他在這裡午飯。
席間閒話時,湯隆除了長褂,只著件背心,露出滿是斑點的臂膊來,施恩問道:“一向不曾問,哥哥這身斑如何得來?”湯隆笑道:“小時候出麻疹癢得席子上打滾,全破了,落下這一身麻點,反倒得了現在這綽號!”二人哈哈大笑。施恩道:“平添了哥哥的英武之氣,又省去了刺青花繡的銀兩。”二人閒話不提。
卻說湯隆辭了施恩回去,路上正好撞上李逵,被李逵拉了就走,也不說到哪裡去。湯隆跟著李逵來到魯智深處,剛坐穩了,只見武松拿了個布包進來,後面跟了施恩,武松道:“哥哥在嗎,與你看樣東西,你定未見過!”李逵一把搶過布包,看是件怪模怪樣的兵器,轉身對湯隆道:“兄弟,你是行家,看是何鳥兵器,何鳥人打造?”湯隆笑道:“哥哥休把鳥總掛在嘴頭上。”魯智深坐在榻上一直未開口,這時“咦”了一聲,伸手從席子下面抽出一物,正是日間孟康拿去的那件兵器。李逵見了,哈哈笑道:“原來這鳥兵器還是夫妻嘞,強似鐵牛了,鐵牛現在還沒配上對對呢。”正說笑著,鐵扇子宋清走了進來,插話道:“鐵牛兄弟要和誰配對對啊,怎不請我吃酒?”李逵道:“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叫做鐵扇子,鐵牛從未見你使用,快把出來我看。”宋清道:“這個真沒有。”李逵道:“那你為何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