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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綠,你進來。”
綠綠乖順的進了屋,她卻站在遠處,看了看翠翠……看來“朱羽君”“死了”之後,這丫頭也積攢了不少壓力了,恐怕在新莊主夫人底下過得也不順心吧。
“翠翠……”
“湘姑娘有什麼吩咐?”
“談不上吩咐,只是你若有天呆膩了臧雲山莊……便跟了我來可好?”
翠翠一時愕在那裡,已經跟不上羽君的思路,完全不知道話題怎麼會轉成了這個。“我……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她在臧雲山莊呆得好好的,就算看不慣新夫人,也犯不著跟這個女人走吧?有病!
羽君似有若無的向翠翠看了一眼,臉上似是而非的一抹淺笑道:“不急,你慢慢考慮。”轉身進了屋。翠翠卻因她那一個笑容僵在那裡,那似勾非勾的唇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眉梢眼角處細微的神情,竟與她那“已逝”的小姐如出一轍。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自告誡:究竟在想些什麼?這個黑道的風塵女子,怎麼可能跟小姐相像?真是眼屎糊了眼睛產生錯覺!
她嘟嘟喃喃的走了,屋裡綠綠卻詫異得跟被針扎似的,追問道:“姑娘!您不是認真的吧?那可是臧雲山莊裡的丫環!”
“那又怎麼了?”
羽君說得輕巧又無辜,綠綠沒話說,心裡暗道難道姑娘還有挖別人家牆角的喜好不成?她是沒什麼資格干涉姑娘的喜好啦,可是那也好歹撿塊像樣點的磚不是……
羽君自然不知道綠綠在想些什麼,她希望翠翠能在她身邊,許是自己仍舊只當自己是朱羽君,無法成為湘無雙。可是朱羽君已死的事實又讓她矛盾,過去的那些傷痛讓她想逃,卻又忍不住靠近……
不多時香珠兒便和'小玉川'一起回來了,起初羽君並不能確定這一個是玉貂還是雪狐,當她看到那雙眼睛裡刁鑽而熠熠的光彩,便隱約有了數,等'小玉川兒'喊著“無雙——”死賴活賴的纏上來,就更確定這是雪狐無疑了。
雪狐粘著她,關心道:“無雙,他們說你傷口復裂,疼不疼?不是已經長好的嗎,你看我不在你身邊就總是出事,不成,以後我哪裡也不去就守著你……”
羽君這邊還在猶豫著怎麼才能拒絕雪狐這過分的熱情,冷不防從進門就沒開過口的香珠兒竟然“撲通”一下跪在她面前,看得三人立時懵了。
“香珠兒?你做什麼?”
羽君兩手原是被雪狐拉著,一時沒抽出手去扶,香珠兒竟然深深的俯下身去道:“請姑娘原諒!香珠兒沒能在姑娘身邊照顧好姑娘,香珠兒該死。”
雖然羽君早也知道香珠兒是個過分認真的性子,也沒料到她竟然為了這件事情如此自責,傷口復裂這種事情又怨不得別人。
“你起來吧,這又不是你的錯。往後,凡事都勞你多上心就是了。”
且不知,倘若香珠兒有天知道她所忠心的湘無雙早已移魂易主,會作何想?
傍晚時沈蒼瀾派人來請了羽君去同席用餐,賓客已經走了大半,只剩下個把平日裡關係密切的人留下來,宴上倒也熱鬧。
羽君的臉色尚差,卻也步履平緩絲毫不顯虛弱。也幸虧羽君倒下之時綠綠多了個心眼,知道“湘無雙”這個身份是不可以在外面面前顯出弱點的,特地囑咐大夫將傷勢隱瞞了些。
“湘無雙”方一出現,她的風采已不知讓多少人讚歎。肌膚勝雪,藍衣如水,容貌傾城透著不可褻瀆的清冷,然而神情氣質之間卻有著些許與那外貌矛盾的慵懶隨意。形是湘無雙,神卻屬於朱羽君。
這次香珠兒和雪狐都不敢大意,緊緊跟在她身邊,隨侍左右。
席間正酣,賓客都帶了幾分酒意,話題轉轉便提到了絲竹曲樂。若問這指上之弦誰最高明,令人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先前曾在花散裡紅極一時的月公子,可惜此人已然隱退無緣再聞。香王爺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口道:“聽聞無雙姑娘的琴藝乃是一絕,決不輸了月公子呢。”
這一語引來眾人力邀,以求美人獻藝。因著羽君的刻意隱瞞泓香時不知她的傷情,亦顯出些許期待,微笑邀請。
羽君的表情微微滯了滯,既不想透漏自己的傷,又不想去彈這一曲。站在她身旁的香珠兒和雪狐俱是疑惑的看看“無雙”,對視了一眼,透出不解。對湘無雙來說這只不過是小事,她的功夫可算是以琴為刃,縱使受了傷,只要不動內力,光靠這指上嫻熟隨手一彈已足夠繞耳三日,怎的好似突然退卻起來?
羽君維持著笑容,笑得一臉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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