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其實那是……唔……」
正當劍向不知如何回答戈太太的同時,門鈴響了。戈太太於是點頭示意,起身去開門,走進來的是立為。
「怎麼樣?」高組長問:「四○一室裡真的有屍體嗎?」
立為的神色並無興奮之處。「組長,鐵門的門鎖是開啟了。不過……還是進不去。」
「為什麼?」
「我想,應該是——有人從裡面以其它東西把門封死了。」
4
在刑事組組長高欽福的率領下,進行破壞鐵門的三人小組已備妥各項破壞工具,在下午一點半開始,待命攻堅。
「行動!」
適度安撫過三○一號室的戈太太,高組長、劍向和立為暫時離開公寓大樓,回到分局用餐,順便討論下午要繼續進行的偵查計劃。
不知何故,經過了一整個上午的工作,劍向仍然毫無睡意。不像立為,上午已經沒有睡飽,再加上既然不是開鎖,而是要強行破壞鐵門,他就不打算參與了。他曾經說過:「以鎖密閉的房間,我才有興趣找出開啟那個門鎖的方法;不是靠鎖密閉的房間,不要找我。」
戰慄——每當劍向感覺些許疲憊,身體就會本能性、自發性地戰慄起來,興奮他的精神。正如上午在解明巨鼠出現在戈家的謎團前,也有過同樣的強烈戰慄,那不光是一種醍醐灌頂的快感,更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兩者交相混雜,好比黃色錄影帶裡的性虐待情節。
「我看我真的要連你的份一起睡啦。好睏……」
於是,除了立為以外,其它人繼續投入四○一號房屍體的偵搜工作。由於這棟老舊大樓的住戶都是老年人,大多數都沒有工作,只靠退休金或子女接濟度日,所以對劍向來說,算是絕大的好處,他可以親自詢問其它住民四○一室的相關問題。
另一方面,紹德也帶回了鼠屍的初步鑑定報告。一切和劍向的猜測十分接近,巨鼠毛皮上所沾的黏液是腐敗人血的可能性相當大。另外,解剖鼠屍後發現,其胃腸裡亦遺留了尚未消化完全的爛肉。
血液與腐肉屬於同一具屍體的可能性極高。
經過劍向在各樓層來回奔波,住民們七嘴八舌地補充,對四○一室的住戶終於拼湊出大致的形象。根據管理員由房東處所得的房租契約,其身分證影印本記載了住戶的姓名與出生年月日。鍾思造,民國六十七年生,現年二十二歲,役畢,戶籍地高雄縣鳳山市。綜合住民們的證言,鍾思造兩個多月前搬進大樓,之所以會願意住進這個破舊的老公寓,原因應該是租金低廉,而他的經濟能力不佳。
不久後他找到工作,在三多路上的一家視聽器材店當銷售服務人員。管理員說,他好像有一個女朋友,偶爾會到他的住處。但兩人經常神秘兮兮的,不太願意被人看到或被詢問他們的事情。
有幾個鄰居說,從四○一號房裡,深夜會傳出奇怪的聲音——不,不,不是那種呻吟聲啦,而是壓抑的呢喃聲,以及一些低沉的敲擊聲,感覺相當詭異。
然而,最近這一個月以來,女友似乎不再出現了,而鍾思造本人的行蹤則更加難以捉摸。他好像辭去了視聽器材店的工作,成天足不出戶,也不知道究竟在房裡做什麼。
有少數幾位住戶在很偶然的機會下看到鍾思造,只見他身形極為倉促,手提一隻黑色的大皮袋進出四○一號房,並刻意閃避別人的目光。
最後——沒有任何人在這一個禮拜內,在走廊或樓梯上遇到過鍾思造。
從管理員室找出的監視器錄影帶,日期剛好可以追溯到十天前。劍向在管理員老伯的幫忙下,搜尋四樓十天以來,每日二十四小時的監視紀錄。
結果發現,在三月十九日——也就是六天前,鍾思造曾經短暫外出過一次。外出的時間,是凌晨六點四十八分;而回來的時間則是在一個小時左右以後——七點四十一分。當時鍾思造同樣是行色匆匆,手上同樣提了一隻大黑袋外出與進門。
從監視器的畫面看起來,鍾思造幾乎是以逃亡的姿態離開房間的。他好像是在畏懼由背後追來什麼一樣,拚命往前奔跑;而回程時,動作仍然顯得膽怯,而且似乎十分不願意再回到房裡。
其餘的時間,四○一號房皆鐵門深鎖。
於是劍向繼續追查在十九日當天其餘樓層的監視器錄影帶,結果只確定鍾思造沒有到大樓裡的其餘樓層,只是迅速衝出大樓玄關右轉,不知目的地為何。
在管理員室耗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劍向回到四樓向高欽福組長報告。這時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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