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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進度,而不是來問問題的。」紹德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另外,死者的身分確認為鍾思造本人無誤,是根據他的身體檢查資料。
「房東持有的房屋租賃契約上,所附的身分證影印件上有鍾思造的戶籍地址。根據戶籍地址,我追查到他住在鳳山市的老家。他的父母親都已經去世,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姑姑,她很樂意協助警方辦案,花了不少時間才翻出鍾思造十八歲左右的牙醫就診紀錄。根據這份紀錄,可以得知鍾思造的左側下顎第一小臼齒是銀鈀材料製成的義齒,這一點和四○一室的屍體相符。
「除此之外,輔以屍體的性別、身長也完全無誤,所以更可以確定死者為鍾思造了。」
「那麼,能夠確定鍾思造死亡時間的範圍嗎?」
「法醫在高組長的逼問之下,最後說出來的結論是三月十九日至二十二日間,也就是鍾思造最後一次出現在大樓監視器當天起算三天內。
「由於死者屍體的重要臟器都被那兩隻噁心的大老鼠吃光,法醫沒有辦法從胃腸內的食物決定死亡時間,只能從那隻被床單包裹的右手臂來猜測。不過,因為那隻右手包著床單,腐敗現象所產生的熱氣加速臂肉的腐爛,大幅影響判斷的範圍。
「從四○一室的廚房裡找到一大堆肉類罐頭,以及幾個大垃圾袋,裡面裝滿吃剩的空罐殼與飯、面等快餐調理包的廢棄塑膠袋。由這些垃圾的數量來看,鍾思造在四○一室裡足不出戶已經待了三週左右。我們另外在臥室裡找到一迭郵局提款存根與統一發票——在這段時間內,他使用僅存的郵局存款購買大量的食物、家庭木工材料與工具等,獨力建築完全封閉的空間,不知目的究竟為何。
「還有,原來他所任職的視聽器材行,我們也從四○一室客廳裡置物櫃的攝影機包裝外殼上找到地址。然而,前去調查的結果卻出人意料之外——那家視聽器材店雖然確實位於三多路上,老闆卻聲稱鍾思造在去年十月開始工作,只做了一週就竊取店裡昂貴的攝影機失蹤。老闆雖然立刻報警,警方卻發現他在店內所登記的所有個人資料都是假的。」
「有這種事啊?」
「也就是說,當鍾思造搬進四○一號房時,其實他早就不在視聽器材店上班了。大概是房東或管理員問過他的職業,他才偽稱剛找到工作不久的吧!當我們問起鍾思造的交友狀況,老闆只說一無所知。」
「我想,從他的姑姑那裡,一定也沒問出什麼東西了?」
「正是如此。鍾思造真是一個很會找麻煩的死者。若非他在房東那裡偶爾表現出誠實的一面,我們恐怕也沒辦法在租屋契約上找到他的戶籍地址……」
「四○一室裡有沒有找到通訊簿或電話簿一類的東西?」
「沒有。」
「我就知道。」
「客廳置物櫃裡除了有一架昂貴的DV數字攝影機之外,還有一臺錄放機,以及一箱總共二十幾卷拆封過、未貼標籤的錄影帶。我和立為學長檢查過這些錄影帶的內容,但裡面全都是噪聲……立為學長說,他認為這並不是沒有使用過的全新空白帶,而是有人將錄影帶裡的內容洗掉了。
「鍾思造的行動不僅十分神秘,而且他也刻意不讓人知道他的交友狀況,更詭異的是,在死前他甚至藏匿或銷燬其個人通訊簿,錄影帶的內容亦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洗掉的,對警方而言,這簡直是有心在製造無頭懸案嘛!」
「確實很古怪。」劍向沉思一陣,「對了,紹德,據管理員說,鍾思造生前曾有一個偶爾會到他住處的女朋友,能夠找到她嗎?」
「這是組長今晚所決定的兩個未來偵辦方向之一。不過,我們翻遍整個四○一室,沒有發現任何照片。雖然有同事去詢問各住戶以摹畫女子素描,但證人們的說法之間有很大的出入,應該是印象模糊所致,目前能確定的只有,女孩子的年紀在二十歲左右、長髮、眼睛很大、身材苗條等,她的身高範圍在一百五十五至一百六十公分之間,經常穿著白色套裝。」
「另外一個偵辦方向呢?」
「鍾思造的收入來源。」
「組長果然敏銳!」劍向說:「長時間沒有工作的鍾思造,他的生活費究竟從哪裡來?——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偵查方向。」
「我也這麼覺得,」事實上,刑事組長高欽福一直是劍向與紹德兩人良師般的長官。雖然年紀已近退休,但辦案經驗豐富,縱使缺乏年輕人神來一筆的巧思,不過偵查方向的切入角度常具備高度的洞悉力。「高組長說,清查現場所有的統一發票與郵局提款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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