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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裡面早就不是仲尹的女兒了。
這個訊息對她來說,算不上令人震驚。
她扯了扯唇角,淡然道:“如此,最後小師傅能回到爹身邊,他也算是……走得安心了……”
“可是,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喚他一聲‘爹’……”明遠愧疚地紅了雙眼,握緊雙拳。
拍拍他的肩膀,仲冉夏安撫道:“二十多年以為自己是孤兒,突然得知多了一個爹爹,一時不能接受也是難免的。”
小和尚依舊紅著眼,卻是抬起了頭:“我只是傷了心,仲老爺知曉我在寺廟中,這麼多年來卻從未與我見上一面。既然拋棄了我,為何又令師傅留下遺言,讓我回仲府?”
她垂下眼,輕聲嘆道:“或許,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仲冉夏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得道:“不管如何,逝者已逝,小師傅這便原諒了他,可好?”
許久,明遠才輕輕點頭:“我已決定替仲老爺守靈百日,便當是身為人子最後能夠做的事了……”
兩人一併回到別院後,彼此之間再未曾提起那夜的事。
明遠不願旁人知曉,仲冉夏便隨了他,只默默備下了更多的香燭和祭品,免得小和尚紅著臉,萬分尷尬地頂著一顆光頭去買酒買肉。
這件事並未在仲冉夏的心裡激起多大的漣漪,卻有一件事,不知該如何跟明遠提起。
難道告訴他,是展俞錦親手殺了老爹,讓小和尚去報仇?
只是,一想到那雙清澈的眼眸也要被仇恨埋沒,她心裡便是不忍和揪心。
不染纖塵的心,不該被染上罪孽的血腥。
最終,仲冉夏什麼都沒有說。
那一天如平常般微笑著,叮囑明遠好好留在別院,她很快便要回來。
小和尚乖巧地點頭,看著她與風蓮離開了。
前往北山,若要突襲,便要各路人馬迅速趕到。
如此,分散前往最為有利。
試問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前行,不就是跟打著燈籠,敲著鑼鼓,告訴天凌府的人他們這時候要攻山?
這般愚蠢的事,即便正派人士以偷偷摸摸所不恥,仲冉夏還是讓風蓮,勒令眾人換下平日的裝束。或赤腳商人,或屠夫,或小販,總之是避開耳目,無聲無息地抵達目的地。
相比之下,他們卻優哉遊哉得多了。
他跟在仲冉夏的身後,兩人的面容稍作修飾,裝扮成平常百姓的兄妹。不急不緩,白天僱馬車,晚上用輕功趕一段路,偶爾在客棧打尖歇息,絲毫不見緊張和急躁。
若非風蓮明白,此乃仲冉夏刻意讓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讓其它正道幫派能安然行事。否則還真的以為她是出來遊山玩水,並非報仇雪恥的。
實際上,仲冉夏並非風盟主想象中那麼偉大。
她只是有些遲疑,有些猶豫,腳步不自然地放慢再放慢。
“砰”的一下,在街上失神的後果,便是撞倒了路人。
仲冉夏道了歉,替那人收拾散落一地的……竹籤?
她狐疑地抬頭,才發現此人身後的條幅,寫著“王半仙”三字,立馬一頭黑線。
果不其然,接下來那人瞥了自己一眼,摸著下巴灰白的鬍子,搖頭晃腦地道:“這位姑娘印堂發黑,近日將會有血光之災。”
仲冉夏抬了一下眼皮,配合地掏出一塊碎銀。眼前的人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道袍,衣襬上好幾個補丁,可見捉襟見肘。
反正遇上也算得上是有緣,她懶得跟此人計較,直接用銀子打發了事,免得被這老道士纏上身,耽誤了正事。
那道士盯著銀子,雙眼發光,卻沒有伸手去接。他乾咳兩聲,神色一整,肅然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夫尚未為姑娘辦事,這銀子又怎能收下?”
風蓮在一旁細細觀察著這老道士,滿臉不悅。此人下巴尖瘦,雙眼細小下場,面色蠟黃,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貨色。當下也掏出一顆金豆,遞了過去:“既然如此,老先生就給夏兒算上一卦?”
看到金子,那道士口水便要流下來了,雙眸賊亮賊亮。
仲冉夏見他這模樣,就想要撲上來,卻死死忍著,額上青筋條條,好笑道:“也好,替我算一卦,這些都是你的,怎樣?”
“甚好,甚好。”老道士連忙撫著鬍子,滿口答應,坐在椅上拿出三枚銅錢和龜裂,擺開陣勢:“姑娘想要算什麼?平安還是姻緣?”
仲冉夏淡淡一笑:“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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