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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轎子裡的人打瞌睡,頭巾慢慢滑落,幾乎要掉在腳邊。
她打了個哈欠,想到仲府到天凌府的路程遙遠,眯著眼百無聊賴地挑起簾子的一角。
街景依舊,只是物是人非。
此次出嫁,她只能孤家寡人,拜堂時沒了親朋戚友的祝福,的確是一種遺憾。
餘光驟然瞥見人群中的一道身影,仲冉夏渾身一顫,緊緊抓住簾子,低喝一聲道:“停轎!”
轎伕腳步微微一頓,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此番迎親,若出了任何變故,他們的頸上人頭就得不保了。
試問,誰敢忤逆府主的意思?
府主曾言,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把新娘子送到天凌府,如今又怎能停下?
見他們不動,仲冉夏不管如何,“刷”的一下扯開簾子,縱身躍下了轎子。
圍觀的百姓目瞪口呆,顯然從來沒見過新娘子自個從花轎上跳下來,然後……逃之夭夭。
想必第二天,仲家大小姐的婚事又得成為全城的談資了。
只是此刻,這番驚人之舉,嚇得八位轎伕立刻停住。愣愣地看見仲冉夏提著裙子,飛奔而去,他們終於是回過神來,留下一人,其餘七人立刻跟隨在後。
仲冉夏所到之處,百姓都退開到一邊。
畢竟後頭七名大漢追著,他們生怕受到池魚之殃,唯恐不及,離得是越遠越好。
這倒是方便了她,從容地穿過人群,很快便望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即便方才只瞥見了側面,那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那人唇邊挑起的淡淡笑意,以及高瘦的身影,仲冉夏絕不會認錯。
不過短短的距離,她勉強運氣,甩開了身後追著的轎伕,扶著牆站穩,有些力不從心。
當日墜入河面受了重傷,心肺受損,足足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而今剛剛痊癒,又許久沒有動武,內力不濟,不過跑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氣喘如牛。
仲冉夏抬手撫著胸口,些微的痛楚有內之外蔓延,她明白此時是到了極限,不可能再繼續前行了。
這副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虛弱,真是令人惱火。
如果那個人還未曾死,或許她一直以來的負罪感要輕一些,夜裡每每夢見他,也要心安不少。
抬起頭,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在?
或許,方才的只是她心心念唸的錯覺而已?
“娘子這是……逃親?”一道同樣大紅的身影落在她身邊,指尖挑起仲冉夏的下巴,來人墨黑的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笑了笑,索性靠了過去,倚在展俞錦的懷裡。剛才猛烈跑動,確實讓自己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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