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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風蓮那處,她近來拜訪最多的,自然是東廂。
明遠不愧是少有的練武奇才,仲冉夏對鍾管家留下的冊子不甚瞭解的地方,稍微一說,小和尚指點幾句,她立刻茅塞頓開,事半功倍。
於是,她每回早課便提著大刀跑到他那裡。
雖然,展俞錦先前偶爾的一兩次陪練,簡略地指導亦達到了相同的效果。只是,仲冉夏如今是寧願對著明遠那顆可愛的小光頭,也不願再看到那張俊美的臉容了。
這日鍾管家眼見庫房裡珍藏的藥材給自家小姐掏得七七八八,打算出門去採買。
仲冉夏瞅見這位真正的鐘管家,再者在府中也憋得久了,便要求一同前去。
菲兒又是帷帽,又是紗巾,把她的臉遮掩得嚴嚴實實。
仲冉夏納悶,卻又不得不遵從。若是給彤城的人見著她這張臉,街上不但沒了人,藥店指不定還不願意開門做生意了。
正是市集的日子,道上人來人往,滿臉喜色。
她與鍾管家約定一個時辰後在街口見,便帶著菲兒漫無目的四處溜達。
小販們很熱情地向她推銷著髮釵、手鐲、耳飾等物,仲冉夏微笑著仔細看了,成色一般,難得都是手工所制,有幾分雅色。人家擺攤做生意也不容易,她便挑了一對翡綠色的耳環,以及一支桃木髮釵。
看菲兒小心收好,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頭,仲冉夏有些興趣索然。以往與女性朋友逛街,哪一次不是盡興而回,一路笑笑鬧鬧的,好不開心。
可是而今在身邊的只有這個規規矩矩的婢女,不但害怕張口說話得罪了她,又不敢擅作主張,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後。
仲冉夏暗歎了一聲,望見不遠處一間看似熱鬧的酒樓,便道:“我累了,去那邊坐坐吧。”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菲兒除了畢恭畢敬地答一聲“是”,根本不可能有其它意見。
仲冉夏搖搖頭,擠開人群,走向酒樓。
誰知腰上不知給誰一撞,踉蹌了兩步,疼得她眉頭緊皺。
下意識地望衣帶上一摸,不好,居然遇著扒手了。
果然每次市集,都是小偷兒下手的最佳時機。
她扭過頭,遠遠瞧見一道瘦小的身影靈巧地鑽過人群,跑得老遠。仲冉夏扭頭對菲兒說了一聲“荷包被偷”,提著裙子也追了上去。
菲兒這才一愣,轉眼就不見了自家小姐的身影,嚇得一頭冷汗。立即在最近的府衙報了官,讓官差上仲府報信。
仲冉夏跟著那小孩兒左拐右拐,很快便去了僻靜之地。一陣陣惡臭飄來,她捂著鼻子,看見黑漆漆的小巷,好幾道人影倚著石牆,衣衫襤褸。
她光鮮的衣裙,頭上閃閃發亮的髮釵,霎時間便成了小巷中所有人注目的物件。
見這些人露出貪婪的眼色,仲冉夏倒退幾步。反正荷包裡只有一點碎銀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犯不著跟他們拼命。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撒腿就要跑。
不過片刻,卻發現她跑進了另外一條死衚衕,被身後那些人團團圍住。
仲冉夏思忖著破財消災,是否要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去,好保住性命。畢竟手上沒有刀,她雙拳難敵眾人,根本毫無勝算。
她正忐忑,卻見這些人沒有如想象中惡狠狠地勒索,只是堵在唯一的出口,緊緊地瞪著自己。
下一刻,他們退開兩邊,露出一條一人寬的位置。仲冉夏看著一人自缺口走入,髒汙的面容遮掩不住一雙凌厲冰冷的眼眸。身材碩長瘦削,以她目測,應該也是個練家子。
可惜,一條腿瘸了,行走時有些不便,卻絲毫未減此人渾身溢位的氣勢。
仲冉夏眼珠一轉,他定是這些人的頭目了。
“特意把我請來此處,不知公子意欲何為?”不知是敵是友,她倒是微微笑著,禮貌而疏遠。
“許久不見,仲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人嗤笑著,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頰,露出一張白皙俊雅的相貌:“如此,想起來了嗎?”
仲冉夏很想對他說,很遺憾,自己又不是原主人,記起來才怪。
只是瞧著這人的容貌,居然有幾分熟悉,不禁又多看了幾眼。
“怎麼,仲小姐還沒想起來?”男人的目光冷若冰霜,睇著她就像是將死的獵物:“一年前,你跟展俞錦演得一場好戲,不但騙了風蓮,連我也給糊弄了過去。”
冷冽的語氣,唇邊勾起的譏笑,電光火石間,仲冉夏腦海中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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