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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名為日月閣。
明遠被安排在木風閣,顧名思義,滿園楓樹,紅葉飄飄。
仲冉夏沒能一併住在此處賞楓,反而有幸入住日月閣的側院,與美相公相隔比鄰。
此乃天凌府的正中央,核心之地,說不定能窺見府中秘密,只是一角,也已足矣。為此,她並沒有拒絕。
原以為自己會認床,可仲冉夏晚上不但憂心又動武,睏倦不堪,沾上玉枕便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早上醒來,房內擺了一桌熱騰騰的吃食,屏風後的浴桶更是盛滿了熱水,白煙嫋嫋。
她怔忪片刻,下意識地轉頭望向紋絲未動的房門和關得緊一緊的窗欞,又仰頭瞧了眼屋頂,奇怪了:府中的僕役,難不成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不等仲冉夏想明白,門外傳來展俞錦略顯輕快的聲線:“娘子,醒了麼?”
隨意披上一件外袍,她推開門:“展公子,有事?”
興許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美相公總是帶笑的面容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溫度。
“在庫房湊巧尋到一把長刀,娘子要去看看嗎?”展俞錦睇著眼前的女子,衣衫不整,長髮凌亂,臉色還有一點剛睡醒的紅暈,就這樣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
彷彿不管多少時日,又經歷過怎麼樣的事,他們就該這樣自然而毫無忌諱的相處。
他低垂著黑亮的眼眸,忽然想起與自己融洽相處的二哥展俞齊,白皙清俊的容貌時常掛著羞澀怯弱的笑容,性子柔順,唯唯諾諾,對他這個唯一的弟弟很溫柔,也很寬容。
只是,展俞錦從來都想告訴他,若是那雙與爹神似的眸子再少一點凌厲,那分笑意也抵達到眼底,便更好了……
“不是叫我去看刀,在哪裡?”仲冉夏見他出神,雙眼一眨一眨的,不解道。
展俞錦側過頭,女子明亮清澈的眼眸清晰地倒映著他的影子,不耐與狐疑一覽無遺,不由失笑:“在下失禮了,只是……娘子打算就這樣出去?”
“反正院子裡除了你便是我,有什麼所謂?”西山很別緻,一面朝陽,漫山紅楓,暖意盎然;另一面背陰,常年積雪未融,日月閣建在兩者之間,一邊冷一邊暖。
而仲冉夏所在的廂房,正是最暖的地方。想了想,她還是取來一件狐裘,免得待會去了雪地,冷得夠嗆。
雖然不明白美相公為何突然示好,只是鍾管家贈與的刀縱然就手,對於她來說還是太重了。反倒小和尚更為適合,仲冉夏索性把大刀送與了明遠。
好刀,自然要給最適合它的人了。
展俞錦給她看的,是一把銀色的短彎刀。薄而輕,卻堅韌無比,用上七八分內力仍不能折斷。
仲冉夏讚了一聲“好刀”,仔細端詳,頗有些愛不釋手。
“這把刀……展公子真的要送我?”她有些懷疑,此刀能在天凌府中,定然來歷不凡。就這樣便宜地送給自己,總不會還有什麼附加的條件吧?
“娘子以前的刀已送了人,正需要一把新的不是麼?”
仲冉夏抱著刀,皺眉道:“出府時攜帶的銀票都在馬車的包袱裡……”
言下之意,壓根沒帶上來,她如今一個子兒都拿不出的。
展俞錦笑道:“放心,不必付錢。”
仲府將多年來積累的財產雙手奉送給天凌府,如今,他也算是能在金子上躺睡的人了,這小小的彎刀又算得了什麼?
聞言,她心滿意足地繼續抱著刀子,腦海中幻想出某一天,自己揮著刀,將此人踩在腳下慘敗的境況,唇角不禁地往上一翹。
小小的插曲,讓兩人相處得更為融洽。
他們會同坐在廳中品茗看雪,會漫步在楓樹林中,欣賞日落西山之景,會在溫暖的屋內靜靜對弈。
就如同之前的事從未發生,日子寧靜得沒有半點波瀾。
仲冉夏捻著一顆白子,心裡跟明鏡似的,知曉這平靜的表面下,正暗湧橫生。
她每日早晚練刀,依舊沒有落下。
展俞錦喜靜,院內除了他們,並不見其它僕役。沒有看到,不等於他們不在。
仲冉夏肆無忌憚地把袖子和褻褲剪短,露出白淨的雙手雙腳,便於活動。自此之後,廂房幾不可聞的氣息消失殆盡。
她全神貫注,盯著手中的彎刀,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入門的刀法。
兩人隱在暗處,墨衣墨髮的男子遠遠望著,身後的人用秘音傳話,語含嘲笑:‘府主,她從頭到尾只會一套刀法,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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