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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天然的洞穴,仲冉夏沒有看出挖掘和開鑿的痕跡,暗自驚奇。此處足有百來平米,溝溝壑壑,牆壁凹凸不平,有不少突出的石柱,似是天然而成。
小和尚亦甚為驚奇:“在書中曾聽說瀑布附近有此種洞穴,由水滴千百年滲透而成,沒想到小僧有親眼目睹的機會。”
仲冉夏對此並沒有興趣,以往在南方旅遊看過的溶洞不知多少,推開展俞錦便站到了明遠身邊:“我們如今去何地?”
袁大夫似是不悅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平板,再也不似以往那般恭敬:“仲小姐儘管跟著我們便是,無需多問。”
她氣惱,離了仲府,這人就打回原形,不屑於偽裝了麼?
展俞錦徑直抬步往前,在一面不顯眼的牆壁上不知碰觸了哪裡,一道石門緩緩升上。
電光火石之間,兩道劍影自門內刺出,仲冉夏張口疾呼警示,卻見美相公衣袂微動,已避開了數丈之後。這才落地,又有數十隻泛著青光的小箭大範圍地撲面而來。
袁大夫不情不願地拎著仲冉夏的衣領,輕飄飄地貼在旁邊的石牆上,靈巧避過。
明遠頗有些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滾,險險避開了冷箭,可也有幾支將衣角釘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仲冉夏擔心還有機關,小和尚定然避不過,跑向他那邊就要伸手拔箭,卻被明遠阻下:“女施主,小箭上塗了劇毒。”
她立馬縮回手,看著小和尚不管不顧地扯爛衣衫站起身,面容依舊平靜如初:“已經沒事了,不必憂心。”
仲冉夏抬頭,這才明白了他說的話。
石門後有兩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長劍高舉在頭頂,顯然是在向展俞錦恭謹地行禮。後者猶若君王般的凜然神色,一反先前在仲府的溫和,仲冉夏看得有些怔忪。
原來,此處居然有天凌府的人守著?
只不過,他們的歡迎儀式,未免太過於肅殺了。這些人就不怕誤傷了自個的大BOSS,被人千刀萬剮?
想必是她的臉色太過於明顯,袁大夫在一旁嗤笑道:“這麼點雕蟲小技,也不過是為了防備那些不長眼的宵小罷了。要傷及府主,他們還早了幾十年!”
仲冉夏沒好氣地睇了他一眼,好歹這位府主曾重傷失了大半的武功,那會甚至不是這些屬下的對手。若非原來的仲家小姐,如今尚未恢復的展俞錦,也只有被風蓮宰割的份了!
“既然到了這裡,袁大夫不如用真面目示人?”就不知那位真正的袁大夫,而今身在何處。或許,早已不再人世了。這些人做事,又怎會留下禍端,引來懷疑?
袁大夫當下伸手一揭,露出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相貌普通,面無表情,仲冉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真不知道以前袁大夫笑眯眯、和藹的神情,此人是怎麼做出來的……
說不定,平日他臉皮在笑,心裡也噁心得不行……
穿過石門,仲冉夏還以為便到達了目的地,誰知走了幾步,眼前四通八達的石洞幾乎一模一樣。她遲疑地掃了眼各處洞穴入口,心想天凌府的防備果真夠深。難怪正道人士,連潛伏一年之久的風蓮也打聽不了半分。
展俞錦走向了左邊數起第三個洞口,仲冉夏立即跟上,卻保持兩臂長的距離。只見他轉過頭,含笑道:“娘子,到在下身邊來。”
她慢吞吞地往前挪了一小步,便不動了。
美相公也不勉強,轉身繼續往前,身影輕忽,不像在行走,反而是在飄移。仲冉夏努努嘴,好好的地不用腳走,愣是要用上輕功,他這時候還不忘顯擺?
當她一腳踩到陷阱,就要被底下尖刀刺了個透心涼的時候,仲冉夏鬱悶得想罵人,有機關怎麼不提前說一句?幸好小和尚就在旁邊,眼明手快地拽了她的手臂,才沒有掉下去。
等她差點被兩面牆上的冷箭射成刺蝟時,仲冉夏識時務地溜到展俞錦身邊,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提心吊膽地時刻警惕即將出現的陷阱。
但詭異的是,自從她挨著美相公,剛剛那樣的陷阱壓根就沒再出現過。
仲冉夏再次鬱悶,敢情是她老踩中機關,還是陷阱就欺負新來的人?
百來米的洞穴,走得她一身冷汗,終是有驚無險地走到了出口。暗歎這些人在自家門前佈下那麼多陷阱機關,就不怕誤踩到,變成一堆人肉大串燒?
當然,這點疑問,仲冉夏斷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試問在石室內,面前跪著七八個黑麵男子,渾身殺氣,跪下高呼“恭迎府主”二字。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