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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來意,明遠不解道:“此事,女施主當面詢問展公子不是更好?小僧愚鈍,展公子的武藝和見識均遠在小僧之上。”
真是個誠實的孩子,仲冉夏心裡感嘆著,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來問。比起展俞錦,她更信得過明遠。
“小師傅之前不是答應,會指點我的武藝?”
明遠眨眨眼,想起在當夜在書房中的承諾,疑慮頓消:“確有此事……女施主想要問什麼?”
“看得出他的劍術屬於什麼路數或流派?”終於哄得他同意,仲冉夏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
卻見小和尚沉思許久,搖頭道:“小僧從未見過展公子這樣的劍路,一招一式隨興而來。所謂的劍術套路,想必他已經盡數摒棄。劍法對於展公子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仲冉夏聽得莫名其妙,反正明白了一點,展俞錦不屬於任何流派,劍術是自創的。
還以為能從此處入手,誰知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失望之色,顯而易見。
明遠瞅著她的臉色,斟酌著說道:“……只是能達到如此境地的高手,江湖上不會超過五人。”
聞言,仲冉夏雙眼一亮。五分之一,就不信查不出美相公的來歷:“小師傅,趕緊告訴我,這五人都有些誰?”
小和尚依言,一一寫下。
她湊過去一看,無非是幫派長老,或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歸根到底,她是一個都不認得。
摸著下巴,仲冉夏納悶了。若果展俞錦真的如此厲害,又怎可能被人重傷至此,不得不入贅仲府以逃脫仇家追殺?
只是明遠不可能說謊,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對方使出不入流的手段,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展俞錦熟悉的,所以才能得了手。
仲冉夏苦笑,她如此急於探出美相公的身世,似乎更糾結於他的過去。或許,自己潛意識地想知道,展俞錦以前是否有妻妾,有難以割捨的心上人。
她不得不承認,小心翼翼藏好的那顆心,就這樣慢慢淪陷了……
壽宴
仲冉夏頂著兩隻熊貓眼,不停打哈欠。
自從明白她對美相公的心思後,兩人同床,睡得著才怪!
可憐她自掘墳墓,之前要展俞錦搬去臥室同住。如今拒絕,等於是自打嘴巴,只能硬撐。
一入夜便碎碎念,身邊躺著的不是美男,是冬瓜、南瓜、西瓜、馬鈴薯,以及一切非人的瓜果蔬菜……
看著水盆裡憔悴的臉容,仲冉夏嘆了口氣。可想而知,這成效壓根沒有達到她想要的高度。
“娘子,岳父大人和鏢師已經進城了。”相比之下,展俞錦神清氣爽,一襲墨色錦袍,更顯風神俊秀。
仲冉夏心下懊惱,總覺得晚上與他一同就寢的尷尬,不過只有她一個人介意罷了。
“嗯,我們這就去府門迎接吧。”整了整衣裙,她裝作漫不經心,不著痕跡地將視線轉開了去,不在美相公身上再作停留。
仲尹回府,排場足夠大。
一車車的名貴絲綢、瓷器,讓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珠寶,端的是招搖張揚。鏢師人人滿臉喜色,風塵僕僕,顯然是匆忙趕回彤城。
望著他們滿載而歸,仲冉夏納悶著老爹這樣的架勢,半路居然沒被人劫走了去,果真詭異得緊。
“爹爹,”她提著裙襬,上前幾步嬌聲喚道。
仲尹仍舊圓滾滾白嫩嫩的,絲毫沒有因為兩個多月的送鏢的原因而有半點消瘦。老遠見是她,淚汪汪地撲了上來:“乖女兒,爹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啊……怎瘦了那麼多,正好爹帶了不少補品回來,待會就讓廚子煮一大鍋送去西廂。”
仲冉夏苦笑,上回的牛尾骨湯她可是受夠了,還來?
連忙擺手,佯裝生氣道:“哼,爹做的好事,那夜居然在湯裡……”
仲尹自知理虧,急忙賠笑:“乖女兒,爹這不是聽說你把牛尾骨湯給停了,心裡著急。你這身子骨大病一場,不容易生養了,再不努力,叫爹哪裡去尋白白胖胖的外孫?”
說到這裡,他不由傷心地擦了擦眼角。
仲冉夏無奈,老爹也是思外孫心切,心裡的氣早已散了大半:“爹,下不為例。”
“一定,一定。”仲尹立刻破涕為笑,拽著她就往馬車上去:“乖女兒看看,喜歡的儘管先拿去。”
四周的鏢師立即退開了一些,眼巴巴地望向這邊。一看便知這些東西應該是要分下去的,現在老爹拉著自己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