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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用處,所以任意丟棄?那麼,他又為何將自己帶回來,還用“芙蓉帳”作為交換?
即便美相公無需習練此秘籍,他也可以以此作為籌碼,向風蓮索求更多更大的好處……
仲冉夏甩甩頭,拍了拍被熱水燻得通紅的臉,以求將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拋到腦後。展俞錦究竟所圖為何,與她何干?
她從來猜不著,看不透,何必自尋煩惱?
拿起帕子胡亂擦拭著赤 裸的身子,尤其是頸側和胸前,面板隱隱有些刺痛。仲冉夏唸叨著那日的事,就當作是被狗咬了,儘管忘掉便是。
只是低頭瞥了一眼,不由納悶,怎麼胸前的紅痕似乎更多更深了?
沐浴後,精神大好,煥然一新。
仲冉夏換上嶄新的衣裙,面料舒適,極為貼身,看怕是度身而做。不管如何,展俞錦這方面總是相當體貼的。
推門而出,卻見美相公提著食盒,立在兩步開外,安然地笑著。
她一怔,不知此人在外面站了多久,地上零零落落的有了好幾道新鞋印,漠然道:“展公子,既然‘芙蓉帳’你已經盡數得到了,我也沒必要再留下。”
縱然書冊送與了風蓮,但以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再默寫一本出來也並非難事。
而且,當初他入府,也不過是為了求得仲府的庇護。如今仲家不在,展俞錦沒必要再留自己在身邊充當包袱累贅。
“山上風涼,娘子如今內傷剛好,正是虛弱之時,不要受冷了。”美相公似乎對她方才的話恍若未聞,不容分說地牽起仲冉夏的小手,往房內走去。
“展公子,”她蹙起眉,還想說什麼,卻被展俞錦再次打斷。
放下食盒,從中端出兩碗白粥以及幾碟清淡的小菜,他拉著仲冉夏坐下:“粥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不得已拾起湯勺,心不在焉地喝了幾口:“展公子,小師傅如今在何處?”
“柳鋒帶他到附近養傷,明遠也打算趁此機會提升自身的內功修為。”他夾了幾筷子小菜到仲冉夏的碗裡,柔聲道:“你的傷沒好,不適宜食用油膩的餐點,這一段時日恐怕得委屈娘子喝粥了。”
“……無妨,”她的臉幾乎要趴到碗裡,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此人由始至終在為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
仲冉夏向來不是寡情的人,別人對她好,她還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再就是,提升功力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成的。既然明遠決定留下,她也不好丟下他一人獨自離開。
畢竟,智圓師傅將小和尚託給了仲家,他又無親無故,於情於理仲冉夏都不該棄明遠於不顧。
於是,想要走的話,只能吞了回去,暫時不再提起了。
洞穴內外從不見展俞錦之外的人,柳鋒和明遠在一隱秘之處閉關修煉,仲冉夏不好打擾,每天看看書冊,與美相公對弈,喝著味道古怪的補湯,而後歇息再歇息。
日夜與美男相對,賞心悅目之餘,她總有些不自在。
除了離開,展俞錦對自己算得上是百依百順,任勞任怨,卻令仲冉夏越發疑惑。
若果以往此人的表情無懈可擊,堪稱完美,如今倒是多了幾分生氣,卻襯得越發丰神俊秀。
她如坐針氈,美相公由始至終沒有實際的逾越舉動,只偶爾碰觸到自己的指尖,也會很快收回去。最多也不過主動拂開她肩上的碎髮,掌心若有似無地在臉頰上擦過。
這樣的舉動,似是無心,卻讓仲冉夏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展俞錦真是個行家,有些時候,將到未到的曖昧反而令人更為心動。
即使她看得明白,卻還是禁不住胸口小鹿亂撞。
暗歎著,興許是自己多心了,這的的確確是美相公無意之舉而已。
洞穴的時日總是過得特別緩慢,每日獨處,仲冉夏倍感寂寥,便沒有抗拒展俞錦在屋內時不時走動。
即便他們不過安靜地分別在兩邊角落坐著,她也更能心平氣和地看書、寫字,甚至是在紙上胡亂塗鴉,意圖消磨時間。
有日她畫得興起,弄得墨汁到處都是。那會被美相公瞧著,不由一臉感興趣地走來,用袖口拭去仲冉夏臉頰上的墨汁,指著畫上的活物猜著:“娘子,這是……大餅?”
她瞥了某人一眼,鬱悶了:“展公子,這乃太陽。”
某展蹙起眉,指尖往下一移:“娘子,此為……水鴨?”
仲冉夏怒了:“如此美妙的曲線,自然非天鵝莫屬。”
美相公看了許久,目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