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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俞翔選在西廂門前動手,難道就這樣肯定,展俞錦和風蓮都不會插手?
仲冉夏面色蒼白,片刻後有些氣喘,心裡不由低罵:該死的,原以為此人只是要活捉她,不會傷自己性命,誰知下手極狠,十足要取她的性命!
剛側身避開眼前刺來的劍尖,餘光卻見一道銀光自身後砍向她。仲冉夏微微一怔,恐懼的戰慄自心底湧起,似乎已經能感覺到冰冷的劍身被刺入腹中。
她睜大眼,根本來不及,只得放棄了閃躲。
就在最後一刻,泛著亮光的劍尖已是貼上來時,突然偏離了方向,只在腰上的衣裙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仲冉夏立即退後幾步,看著一小顆石頭在地上滾了兩滾,慢慢停了下來。她四處張望,察覺不出有其它人的氣息?
究竟是誰在幫她?
眾人亦是握劍戒備,仲冉夏發現他們也沒能找出此人的藏身之處,看來是個厲害的高手了。
她趁機腳尖一點,躍離了展俞翔五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故作玄虛地說:“他來了,幾位還要繼續麼?”
這個“他”是誰,是敵是友連仲冉夏自己心裡也沒譜。既然這人肯出手救下她,又不現身,想必是不願將相貌示人,暫時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這樣的人,不是怕他們認出,就是身份敏感,不宜暴露行跡。
無論是哪一個理由,而今仲冉夏也只能狐假虎威,藉此人脫險了……
展俞翔猶豫一瞬,眼神漸冷:“不必忌諱,對方只有一個人而已!”
說罷,手下四人如箭般撲了上來,仲冉夏大驚失色。顯然他們是想速戰速決,將她擒獲。
耳邊一陣勁風掠過,數十顆小小的石子就像被賦予了生命力,直奔要害。他們連連急退,還是無法盡數躲開。其中一人轉眼倒下,其餘三人面露畏懼,不敢貿然上前。
展俞翔見大勢已去,大掌一揮,剩餘的人帶著他翻出高牆,迅速撤離。
仲冉夏倚著樹幹,輕輕鬆了口氣,扭過頭拱手道:“不管你是誰,小女子在此感謝你出手相助。”
那片樹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就跟她原先想的一樣。
恭恭敬敬地又朝那面福了福身,仲冉夏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搖搖晃晃地往房間走去。
“沙沙”的響聲,有人在靠近。她打醒精神,顧不上傷口的痛楚就握緊了匕首。
墨色的身影信步而來,黑色的眸子在她身上一停:“怎麼,被狗反咬一口了?”
仲冉夏失笑,這比喻真夠貼切的。只是展俞翔是狗,他不也是麼?
瞥了眼樹叢,她心下一動,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你?”
“哪個人,娘子為何這般問?”展俞錦抬眸一笑,指尖在仲冉夏的手臂上輕輕一觸:“劍上沒有喂毒,只是皮肉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人裝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垂下眼,沒有再繼續追問,卻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展俞翔對我下毒,為何不說?”
“不入流的小毒而已,提它作甚?”展俞錦牽起她的手,往廂房走去:“娘子的傷,還是儘早處理為好。”
語氣溫柔親暱,目光卻一如往常的淡漠冰冷。
仲冉夏始終不明白這人究竟在想什麼,似乎對她好,又似乎是漠不關心。不像是虛情假意,卻也沒讓她感覺出多少溫情。
抽回手,她低下頭淡淡道:“不必了,這傷口我自己抹藥就行。”
“娘子這是跟我在鬧彆扭麼?”展俞錦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仲冉夏撇開臉,聲音平板:“展俞翔突然動手,其中有什麼緣故,你應該知曉。”
他轉過身,笑容不減:“仲府的微妙地位,被人打破了。此處再也不是適合的安身之所,他自然要急急脫離,再謀他處。”
“什麼時候的事,為何這般突然?”
仲冉夏也是左右拼湊,大略明白了仲府的事。大約是智圓大師以往跟老爹是拜把子的兄弟,出家之後罩著仲府,正道人士自然不會胡亂上門騷擾的。畢竟少林寺在江湖上泰山北斗的地位,還不至於有人敢公然對著幹。
另一方面,鍾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黑道魔教上有些臉面的人物。作為仲家小姐的師傅,想當然是向著他們的,道上的人也給了幾分薄面,對於此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涉及黑白兩道,難怪地位微妙。這也是展俞錦刻意進府的緣由,沒有什麼地方比此處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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