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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軟綿綿地倒在展俞錦的臂彎裡,惡狠狠的表情和結巴的言語實在沒有多少震懾力。
指尖輕柔地在仲冉夏紅潤的唇上擦過,他垂下頭,披散的墨髮落在她的臉頰上,微涼的觸感讓她一抖:“娘子僅憑著從明遠那裡聽來的江湖雜談,再將可用之人集中起來,便布了這盤棋,實屬不易。”
“只是,還欠缺些火候……”
睇著那雙隱含著憤怒而愈發明亮的眼眸,展俞錦俯身,薄唇便貼在仲冉夏的眼簾上。睫毛如飛絮般劃過他的唇瓣,帶來一絲搔癢。
若是假以時日,這顆原石不知會打磨出怎樣的光彩?
突然如來的念頭讓展俞錦不由失笑,手指在仲冉夏臉上輕輕一劃:“娘子,這一局你輸了。”
軟肋(修錯字)
仲冉夏滿臉慍怒,快步走回臥室。
婢女見狀,只戰戰兢兢地侯在一側,不敢胡亂抬頭。卻見自家小姐腳步一頓,又轉向了另一邊。
幾人面面相覷,眼神間有了幾分瞭然。西廂除了姑爺,那便僅有一位貴客入住。
對於仲冉夏的到來,風蓮已沒有半點驚訝了。
只是見她神色微變,眼底的怒意尚未散盡,不由好笑:“怎麼,在展二公子那裡吃了虧,便逃來我這裡?”
“胡說什麼,”仲冉夏皺起眉,忿然地在他面前坐下。絲絲縷縷的茶香仍殘留在口中,回想起方才那一吻,她頗為不自在。
“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風公子不覺得蹊蹺麼?”看到展俞錦的淡定從容,她實在放心不下,故而有此一問。
“夏兒何出此言?”風蓮一雙丹鳳眼直直地看來,語氣中似是有些不悅。
“明遠小師傅曾說天凌府無堅不摧,不像是戲言。”這人素來孤傲,聽到這樣的話不免會被惹惱,可是仲冉夏更不想自己籌劃多時,就給風蓮根深蒂固的自負給毀了。
出乎意料,他笑了:“的確如此,我猜想天凌府內涵乾坤。這幾日,正琢磨此事。”
瞥見仲冉夏眼底的詫異和不解,風蓮解釋道:“我懷疑,天凌府是府中有府,展俞翔知曉的不過是門面上的玩意兒罷了。”
“如此,你還任憑他胡鬧?”她有些不高興了,白花花的銀子不是給他們浪費的。原本自己還打算存起來,作為以後跑路的費用。誰知這麼一著,轉眼少了大半。
“有人願意當我們的魚餌,為何要反對?”風蓮不在意地笑笑,展俞翔不過是一顆不知輕重的棋子,丟了便丟了,他絲毫不覺得惋惜。
仲冉夏鬱悶了,辛辛苦苦把人弄回來,誰知就這樣給他糟蹋。可惜既已把展俞翔交給了風蓮,她也不能說三道四:“如此,我也是稍微提醒一句而已。既然風公子胸有成竹,我便不再多言了。”
匆匆離開院落,她尋思著單靠風蓮,恐怕有些不穩妥。思及此,轉身又前往東廂去了。
從明遠口中再沒套出關於天凌府的事來,這地方並非仲冉夏想象那般,頗有些亦正亦邪的味道。
隨性而為,偶爾會出手幫忙正派打壓魔教與邪派人士,有時卻也反過來而為。甚至會視而不見,任由兩方鬧了個天翻地覆。
就不知展俞錦怎麼得罪了正道,讓他們下定決心剷除天凌府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令正道有些管束不住的感覺。既然不為他們所用,便要滅之,仲冉夏可以理解得了。
有天凌府這樣的隱患在江湖之中,正道人士怕是要寢食難安了。誰也不知道這隻手什麼時候助他們一臂之力,什麼時候又會倒戈相向,在背後刺上一刀,著實令人頭疼。
她倒沒覺得展俞錦是個陰晴不定的人,此番作為定有他的理由。說不準,也跟天凌府的利益有關聯。
不論如何,仲冉夏還不願認輸。
想起方才她堅決地聲稱這一局還沒結束,展俞錦的結論尚且為時過早。那人只不過笑笑,便解開了仲冉夏的穴道,大有一副繼續看好戲的模樣,讓她恨得咬咬牙。
如此輕易認輸,那也不是仲冉夏了。
“女施主,這天才剛亮。”明遠無奈地說著,仲家小姐大早把他從被窩拽出來,不由分說就拉著他上馬車出府。迷迷糊糊中,他就給這樣弄出來了。
這會,實在說不上愉悅。
“一時情急,請小師傅諒解。”仲冉夏安撫地笑笑,雙手抱拳,一襲錦衣長衫,顯得溫和有禮。
每回出去因為容貌的關係,她都得戴上面巾和紗帽,委實不便。後來,也就索性換成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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