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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屍身,就得這樣暴曬於此。只是若然自己再耽擱,說不準就得落在展俞錦的手中,又如何能報得了醜?
權衡再三,仲冉夏咬咬牙,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也算仲冉夏命不該絕,在筋疲力盡前遇上一位好心的老車伕。見她摔斷了腿,便送其到村中的老大夫那裡就醫。
大夫看著她簡單處理的傷腿,頻頻點頭,撫著鬍子又命學徒替仲冉夏加上了結實的竹片:“這位姑娘,休養三個月,老夫保證你跟以前一模一樣,絕不會讓人看出半點問題。”
聞言,她搖搖頭。三個月,自己根本等不了。
再者,在此地養傷,說不準還得連累這些好心的村民。
“大夫,有讓我儘快好起來的法子嗎?”
老大夫白鬍子一顫,不悅道:“小姑娘的性子怎的這般急躁?傷筋動骨一百天,胡亂走動只會讓腳骨長得不好。很有可能,以後就成了瘸子了。”
“只要能讓我起來走就行,瘸子……又算得了什麼?”
仲冉夏垂著頭,滿目黯然。
比起鍾管家和老爹的痛,她又算得了什麼?
許是見著她悲慼的神色,老大夫起了惻隱之心:“法子倒是有一個,只是藥性太厲害,連大男人都要受不住,小姑娘你真要這樣?”
他半是警告,半是提醒,仲冉夏毫不猶豫地頷首道:“我挺得住的,大夫不必擔心。”
老大夫連連搖頭,終究是心軟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發難理解了……”
這唯一的法子,便是強行接骨,再覆上大夫自制的傷藥。
常人道十指連心,腿腳亦是如此。
仲冉夏死死地咬著布團,不過一個時辰,渾身溼透,猶若在地獄中走了一轉,比跌落懸崖更讓人難以忍受。
好在,她還是堅持過來了。
每次幾乎要昏死前,仲冉夏都會回想起在屋中師傅當胸的那一刀,以及老爹在崖前盡力護著她的情景。
一回又一回,她咬緊牙關,始終是生生承受過來了。
老大夫見仲冉夏足足一個時辰未曾失去意識,只偶爾痛得實在忍受不住時才哼哼了兩聲,著實佩服。
村裡藥材稀少,沒有麻沸散之下,上回一個牛高馬大的獵人,接骨時也頂不住抽搐大叫。對於她這般堅韌的意志力,止不住地暗自讚歎。
沒有接受老大夫地挽留,腿腳一能活動,仲冉夏便起程了。
小村在山坳,甚少人出入,性情淳樸。送了兩件替換的麻布衣衫,幾張玉米餅當作乾糧,還有用竹筒裝滿的清水,已備她在路上不時之需。
可見她是空手被人抬進去的,走著出來時,卻是滿載而歸。
眾人無私的贈與,讓仲冉夏緊繃的面上,終於是有了一丁點的笑意。
衣著樸素,面容毫不出彩,右邊還多了一大塊的黑色疤痕,甚為嚇人。仲冉夏這樣的打扮,一路上平平安安,連小賊的影子都未曾見到。
自然,走進小客棧的時候,還著實被大堂的小二鄙夷了一番。
堂上的人正熱烈地談笑著,時時傳來幾聲高喝。
仲冉夏早就將頭上那支髮簪給了當鋪,換來了數量不少的碎銀。而今挑出一點點,足以讓掌櫃點頭哈腰。
小二麻利地上了兩個小菜,她毫無胃口,挑挑揀揀地吃了一點,便放下了筷子,心不在焉地聽著那面的人高談闊論。
“天凌府居然下了天極令,就為了找一個娘們……”那人自以為聲小,殊不知整個大堂都聽得一清二楚。
“得到天極令,能向天凌府提出一個要求,江湖上誰人不垂涎?”
旁邊一人皺眉打斷道:“天凌府的事,是你我能夠在這裡評判的麼?”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噤聲,轉眼不止何人起了頭,又說起出遊見聞,引來大夥一陣笑鬧。
仲冉夏自嘲一笑,展俞錦的爪牙,已經伸到了這般偏遠的小鎮了?
呆坐了好一會,她正要起身離去時,一人徑直在她對面落座。
小二生怕仲冉夏不高興,連忙陪笑道:“這位客官,樓上還有窗邊的位置,可否……”
“不必了,此處有美人相伴,樓上的風景又算得了什麼?”那人笑了笑,指尖一彈,一大塊銀子落在小二手中,他歡天喜地地咬了一口,連連道謝,轉身就跑,早就忘記了先前要請人離座的事。
看見來人,仲冉夏目無表情地道:“風公子有何賜教?”
風蓮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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