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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眼中泛起莫名的沈鬱。
「邢春……你真的認為,太過在乎一個人,這是好事?」
「嗯?」邢春歪了歪頭,「怎麼?莫非你覺得不好?」
「不是不好。」
虞子痕閉了閉眼,目光越發地沈迭百轉,說不清道不明,「只是,越是在乎,就越是不想分離,也越是害怕,若將來不得已而必須分離……」
邢春瞳孔驟然一縮,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就此,兩人皆沈默許久,直到邢春開口,低低道:「子痕,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緣分。」
伸出手去,輕撫著虞子痕的面頰,他臉上現出似有似無的縹緲笑意。
「而若有緣無分,那也怨不得任何人。」
「……」
虞子痕再也沒有了言語。
是啊,兩個人在一起,就只是這兩人的事。
要在一起,求不得人;而不能在一起,也怨不得人。
也因此,才更該好好把握,能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邢春。」
一吻落在邢春的額心,如同要將自己的心意從這裡注入進去般,字字清晰堅定地道,|Qī…shu…ωang|「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不過是重複了先前說過一次的這句話,然而,這便已勝過千言萬語。
邢春沒有回話,只是笑著,將人緊緊抱住。
林影之間,不時有花瓣隨風灑落,泥地上一片白豔。花香如絲,裹住了人,與人一道纏綿。纏綿,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
是真正的精疲力盡,虞子痕就枕在花瓣之上,沈沈睡去。邢春原本也是要睡去,卻不知怎的,忽又清醒過來。
他看著身旁那人疲憊而安詳的睡顏,仍是微笑,只有微笑。
「子痕,迄今為止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後悔。我只遺憾,我早生了一千年。」
鬼斷情殤11
在趕路回雨露城的這幾天裡,虞子痕設想過許多可能,譬如他們會不會甚不走運地巧遇敵軍,若遇上又要如何應對……然而他所設想的這許多可能,沒有一個成為現實。
或許該說是他們走運。越接近雨露城,他們就越謹慎,倒是不曾遇見一個敵人,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終於,走出這片林子,遠遠就望見那巍偉壯觀的雨露城門。
雖說如此順利是好事,但與此同時,虞子痕也感到有些不對勁。
那數萬大軍,怎麼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再者,還是青天白日,此時的雨露城卻是城門緊閉,周遭亦無人走動,看上去簡直宛如空城。
「看來有些不對。」站在身邊的邢春輕輕道出他心中所想。
「嗯,」虞子痕凝重點頭,「我們小心行事。」說完便大步上前,想盡快趕回城內。忽聽見身後傳來異常動靜,連忙轉身,當即大驚失色。
原該跟在他身後的邢春,竟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繩索套住了脖子,並被向後飛快地拉扯而去。
「邢春!」虞子痕疾步去追,追入林間,突然聽見:
「站住!」
隨著這聲大喝,一群騎在馬上的人影從林間竄了出來,個個手握長矛,腰間還掛著佩劍。而他們身上的兵服,正是前些日子圍困雨露城的敵軍。
虞子痕斷沒有料到,竟會在此情此景,遭遇敵人。甚至連邢春也被對方捕獲了去。
那些人中,有幾個跳下馬來,上前,以矛尖指著虞子痕,將他包圍。邢春那邊,那個用繩索套住邢春脖子的人也勒停了馬,又有另外幾人圍到邢春身邊去,同樣是矛尖相對。
至此,已是完完全全處於劣勢。身上的佩劍也在跳崖那天遺失,不可能徒手迎敵,何況邢春還在那些人手上。虞子痕只有站在原地不動,冷冷道:「你們,是遺留下來的殘軍?你們的大軍呢?」
「遺留?殘軍?」
那些人像是聽不懂似的互相瞅了瞅,齊齊揚聲大笑。
「哈哈!看來這人還弄不清楚情況哪,真是笑死人啦!哈哈哈!」
那些人笑得招搖得意,虞子痕心中湧上不快的預感,臉色愈加冷冽,厲聲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雨露城……雨露城如何了?」
「啊呀,看樣子,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人當中走出一個人來,年約三、四十,應是相當於兵長之類的人物。
他將虞子痕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嘲諷地掀了掀嘴角,「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將情形明白告訴你。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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