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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如何處置,所以你儘可放心,我們不會殺你。
「不過呢,也沒有人規定,在將你帶走之前,我們就不能先跟你玩一玩,是不是?」
說罷那人轉身上馬,去到圍住邢春的那些人之處,吩咐了什麼。
那些人露出險惡的笑臉,將長矛統統交給其中一人。那人策馬前進了一段路,停下來,將那大約十枝長矛,一枝一枝斜插在地上,排成一條線。
而後那兵長策馬回來,命令部下將虞子痕押到邢春那邊。又打個手勢,那些拿兵器抵著虞子痕的人便紛紛退開。
兵長騎著馬在虞子痕身旁繞了一圈,忽然笑道:「你不是很在意這個人的性命麼?那就以你自己的能力,將他解救下來。只要你做到了,我可以保證,絕不傷他一根汗毛。」
虞子痕一愣,迅即沈下臉:「此話當真?」
「以我項上人頭做擔保。哈哈哈!」刺耳地大笑著,兵長對那個用繩索套著邢春頸項的人一拂手。
那人點點頭,用力一鞭甩上馬股。馬匹撒蹄飛奔,一下子將邢春扯倒在地,只能被拖著往前去。
「邢春!」
虞子痕瞬時白了一張臉。
兵長在他身後冷笑:「還愣著幹什麼?快追呀!再晚可就來不及羅。」
若是可以,若是時勢允許,虞子痕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轉身給那人送上狠狠一拳,直接打裂他的顎骨,叫他再沒辦法吐出半個字來。
只可惜,已沒有如此餘暇。
虞子痕猛一咬牙,攥緊了拳,向邢春飛奔而去。而拖著邢春的那人也一直行前,即將到達那排插在地上的長矛處時,他將手中繩索往高處一拋。繩索那頭,恰好繞過那排長矛上方的一根樹梢,垂落下來。
而後,那個先前將長矛插在地上的人去抓住了繩索,在原地稍停片刻,隨即勒轉馬頭,拖著邢春向前而去。
見到此景,虞子痕臉上再也沒有了半點血色。
若是邢春被拖到了那根樹梢之處,定會被吊起。而那繩索,則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甩向那一排斜插在土中的長矛。
難怪,方才那人如此爽快。原來他所準備的手段,竟是如此惡毒!
虞子痕又怒又憂,只有加快步伐,一刻也不敢停歇。終於,離邢春越來越近。而與此同時,邢春離那排長矛,也是越來越近。
虞子痕咬緊牙關,在最後關頭,騰地飛撲而去。
一定、一定要將邢春抱住,哪怕最後還是免不了會被甩到那排長矛之上,至少可以一起……
然而當他就要抱住邢春的時刻,雙臂,卻從邢春身體上交叉而過。再一眨眼,眼前竟沒有了人影。
哧!一聲悶響。
虞子痕低下頭,只看見,一根長矛從自己胸前穿過,並從後背刺了出去。
「咳!」一口鮮血溢位口來,虞子痕緩緩抬頭,面前不遠處,邢春就站在那裡。
只是,那個一頭白髮瀑懸的男子,真是邢春?
「哇呀!」先前那群人,目睹此景,連連發出怪叫。
幾個膽量較大的人衝上前,拿弓箭射,那些箭矢卻只是穿透邢春的身體,無法傷他分毫。
邢春微抬了眼簾,目光冷冷,忽然,白髮在身後緩緩飄起,幾乎豎立起來。同時他張開了口,吐出舌頭,越吐越長,鮮紅而猙獰。
「哇啊!妖怪,妖怪呀!」那些人再也顧不上命令,不去管虞子痕,狼狽地落荒而逃。
直到那些人都散去了,邢春終於恢復了正常面貌,只是頭髮沒有回到先前的黑色。
邢春走到虞子痕身側,握住那根將人刺穿的長矛,手腕輕輕一轉,便將之折斷。他摟著虞子痕的肩膀,將人緩緩放在地上,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膝。
虞子痕目不轉睛地盯著邢春,眼中幾許茫然,幾許困惑:「你……你是,邢春?」
「是。」邢春頷首,「我是邢春,鬼差邢春。」
「鬼……差?」
「不錯,我來自鬼界,而我到人界來的目的,就是,取你性命。」邢春道,聲音平穩,沒有絲毫起伏。
「取我……性命?」
「不錯。」
虞子痕茫然地望著邢春那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又是一口鮮血湧出喉嚨,他咳嗽幾聲,粗喘了幾口氣,才微弱地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
「你我無仇無怨,我取你性命,並無包含任何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