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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許久,還是說了:我……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如此態度,如此語氣,t非x凡t電x子z書。c論o壇m邢春當即知道了皇帝要說的是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聽皇帝將話說完,最後點點頭,說:我瞭解了。
那晚,皇帝沒有在邢春處留宿。次日早晨,便有人來,將邢春接出宮去。
西陵王並非居住在京城,去的路上,邢春是坐在馬車中,身披著斗篷,蓋帽遮住了一半面孔。
數日後,馬車抵達西陵王府。
邢春進了府,被安排在一處別苑。不久,西陵王過來,一張俊美卻邪肆的面容上帶著滿意之色。
他走到邢春面前,說:你終於來了。蓋帽取下。
邢春默默掀開蓋帽,下一瞬,西陵王勃然大怒。
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邢春的臉,怒道,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說!
邢春淡淡道:你找我來,只為聽琴,又何必在意我的相貌?
西陵王怒氣更甚:就算我只想聽琴,也不喜歡一抬頭就看見這麼奇怪的東西。你的頭髮是怎麼搞的(奇*書*網。整*理*提*供)?給我弄回去!
邢春說:辦不到。
西陵王怒視邢春半晌,狠狠一甩手:好!好!既是如此,我不管你,你也休想從我府中飛出去!
說完,西陵王離開了。
自那之後,邢春便一人獨住在這別苑之中,其實,稱之為軟禁或許更為合適。每天來給他送飯的,都是西陵王派來監視他的奴僕,在這重重看管之下,誰也插翅難飛。
邢春也不想飛到哪裡去。他已無處可去。
皇宮之中,曾有一個人,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留戀。
然而到如今,他連這最後的留戀也沒有了。但他也不曾想過尋死。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t非x凡t電x子z書。c論o壇m就算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他亦不會做出如此辱沒雙親之事。
他也很久沒再彈琴,雖然琴是一起帶了過來的。這時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院子裡,於月下獨步。抬頭,頭頂上是皎潔的月,潔白的月,正如他的發。
就在那天,離開皇宮當天,一夜未曾入眠的邢春從床上起來,走過銅鏡之前,赫然發現,自己,竟一夜白頭。
他,竟韶華白首。
他愕然,卻不難過。他心裡,已什麼都不剩了。
情?那是什麼?
一個字,說出口便隨風飄走的一個字,而已。
這晚,是他孃親的生辰,他將古箏搬到院中,彈起已久違的旋律。那是孃親第一首教給他的樂曲。他靜靜彈著,在心中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當時的梔子花香。
不曾注意到,一個人影,悄然來此。
直到這一曲彈盡,他的身後驀然響起話音,冰冷而嘲弄:哼,如此美的琴音,竟是出自你這樣的人之手,真是浪費。
不需回頭,邢春知道,那人是西陵王。
邢春沒有答話,抱起古箏,準備回房。西陵王將他懷中的琴一掌打落,拽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扯。
來人!西陵王喝了這樣一聲。
自此之後,邢春被困在西陵王的臥房之內,幾乎片刻不曾下得床榻。所有的一切,皆由西陵王派來之人為他照料。
至於西陵王本人,他所做的,就是嘲弄地看著四肢已被繩索勒出血痕的邢春,粗暴蠻橫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僅此而已。
偶爾,西陵王也會大發慈悲,解開邢春手上的繩索,撫摸著他已損得不成樣子的面板,幽幽地說:邢春,你這又是何必?讓你對我笑一笑,為我彈首曲,就有如此之難麼?
從來得不到邢春的響應。而後,便是重新一輪的蹂躪,羞辱。
有一次,西陵王酒醉回房,又被邢春的態度惹惱,一怒之下抽出劍,削了邢春幾束白髮,卻又停下來,瞪著散落在床上的那幾束銀絲髮呆。
最後,西陵王扔了劍,抱起邢春的頭顱,將他臉上的血絲緩緩舔去,呢喃著:邢春邢春,你為何非要如此?你要的究竟是什麼?你究竟怎樣才肯,怎樣才肯……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西陵王僅僅只是抱著邢春入睡,不做其它任何舉動。
不知是多久之後的一天。
西陵王讓人解了邢春身上的繩索,將他帶出府外,經過數天路程,來到京城。西陵王帶邢春進了皇宮,在皇宮深處,邢春看到的,是被一群兵士圍堵起來的皇太後,以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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