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第2/2 頁)
時,敏若忽然想到。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她腦海裡存在了一秒鐘就瞬間被掐滅了,蘭杜注意到她捏著銀匙調羹的手一頓,忙問道:“是我手重了嗎?”
她正給敏若梳頭,一時也不敢動彈,敏若將手裡的青瓷蓮瓣碗放下,一面取帕子來拭了拭唇角,一面擺了擺手:“不是,是我忽然想到些事情。”
“什麼事情值得您想得這樣入神?”蘭杜笑吟吟地隨口一問,一面將她的兩縷頭髮利落地交錯盤上挽起的纂兒,用一支短銀珠花固定住,手上的動作半點沒亂。
敏若輕輕吐出一口氣,“我是忽然想起陸游的詩,想火軟蠻氈咱們都有了,要不要養只貓兒來玩。”
結果就此聯想到上輩子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被剝了皮、血淋淋的貓兒的屍體,也是寒冬裡,已經被凍得僵硬了,眼睛卻瞪得溜圓,她當時好像還能從那雙眼中看出無辜與痛苦。
那樣的冬日裡,滿地都是淨白的雪,早晨甫一推開屋門,卻見門口血淋淋的一片。
那之後敏若連著做了半個月的噩夢,從夢到那隻貓兒到夢到自己也被剝皮血淋淋地躺在雪地裡,那是她第一次直面封建社會宮廷權利傾軋的殘酷。
也是從那以後,她步步小心謹慎為營,宮裡偶爾竄出的野貓野狗她也不敢再喂一下。
因為她身後時刻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盯著她這顆棋子,不容許她生出一分逆心。
那隻貓兒就是給她的警告。
蘭杜這樣一問,方才那些強壓下的回憶又紛湧而來,敏若挺直了脊背坐在軟墩上,注視著銅鏡中的自己——不過後來她也算報復回去了,一壺牽機斷了她的腸,也帶走了那幾個視她為爭鬥間棋盤上的棋子的人的生命。
一帶三,不虧。
敏若對著京裡扯了扯唇角,算是一笑,一旁捧著花水的迎冬一抬頭正對上她這一笑,霎時間只覺脊背一涼。
隨後定睛一看,只見敏若神情一如往昔的溫平和煦,便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一邊提起神心裡告誡自己當差上心,一邊笑著道:“您若想,養只貓兒玩玩倒是也成,咱們院裡的小真她家額娘就很會養貓,也會相貓,叫她給您挑只好俊的來。”
“不了。”敏若淡淡一句,迎冬看出她不想再多言的意思,連忙閉口不談。
想到上輩子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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