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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我就心裡有數的,要什麼挖空心事。”
夢濤沒料到她突然變了臉,說出這麼一大堆令他難堪的話來,想阻卻又阻她不住,急得坐立不安,拍桌叫道:“我要有你這意思,出門就被車撞死,這幾年了還不瞭解我,我算是白交了你了。我這就叫業務穩定了?大業未成,充其量不過是個小業主,還需要我倆多拼搏幾回,你不是說要替我掙一個億嗎?我還在等著呢,怎麼會叫你走人?虧你說得出口――。”思凡因說得傷心,兩眼早紅了,此時打斷他說:“你不要嘴上一套心裡一套,不要我走,為什麼催著我嫁人,鵬都三十多歲沒嫁出去的遍地都是,就你替我急?”夢濤說:“三十多歲再嫁人能嫁什麼好的?不是離婚的就是死了老婆的,拖兒帶女,有什麼好處。我是替你想,嫁一個年齡相當的,有上進心的未婚青年,幾好!”思凡冷笑說:“那些黃毛小子,哪有什麼內涵!嫁得不好還要費事離婚,不如不嫁,只要活得開心,比什麼都強。你也不必為我費心了。‘天下大事已定,君王好自為之。’明天你的辦公桌上就會有份辭工報告。”說時眼中有淚,起身就走,慌的夢濤忙丟下一張大鈔,招呼小姐買單,自己追上思凡,拉住她的胳膊,懇求說:“你是想要我給你磕頭嗎,鬼丫頭,我到底說錯什麼了。”思凡回身令她鬆手,並說:“別跟著,跟來我踢死你。”夢濤沒理她,軟語懇求地說:“即使我說錯了,該罰的罰,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呢。”思凡氣的真就回身朝夢濤的腿上踢了一腳,夢濤見她動了真怒,到底怕了,只好遠遠地跟著。
到了宓望閣樓下,思凡回身見夢濤還跟在後面,怒向夢濤說:“死回去,再跟來我跟你不客氣。”夢濤便只好站住了,看著她進了大樓。
旁邊有幾個熟悉的保安見此情景,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夢濤很灰心,自己好心得不到好報,好容易盼得她回來了,反惹得她傷心動怒,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在沒得到她原諒之前是萬不能離開的,於是自己也生了自己的氣,就頂著烈日,在路沿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她什麼時候會下樓來。
原來這朱思凡剛才的一番過激言辭不過是使了投石問路之計,因夢濤今天再提談婚論嫁的事,這使她覺得他是在旁敲側擊,攆她出門的意思,心中便有傷感不甘之意。而且這三年來自己的業務做得相當順手,幫他迅速積聚財富,心中慰藉,正思多送他幾程,早成霸業,至於個人事情,這些年來其實心裡早有主意,只不過覺得時機還沒成熟,故此還需忍耐。今天她是拿定主意要好好地刺他一刺,讓他以後就此閉嘴。後見夢濤急得面色紫漲,心裡又軟了下來,雖然沒給他上樓,但也是色厲內荏,回到樓上就有些後悔,考慮他即使對自己再好再密切,現在畢竟還是自己的老闆,不能過於任性放肆。想到此時,就想給他打個電話,說聲“對不起”,估計這時他應該還在回家的路上,就撥通了他的手機。
“生我的氣了吧!”思凡說。
夢濤說:“我有什麼權利生你的氣,我生我自己的氣。”
思凡有點意外,笑說:“說說看,怎麼生自己的氣了?”夢濤說:“我不小心就惹你生氣,都是我的錯,還不生自己的氣?”思凡笑說:“嗯,有氣性是好事,算你有良心,保持下去哦!到家了嗎?”夢濤說:“還在你樓下呢。”思凡問他在哪裡,夢濤要她從陽臺上看,思凡忙去陽臺上看了,見他不坐在樹蔭下,反而忍受烈日烘烤,不禁叫道:“你發什麼呆呀,還不快上樓來。”夢濤並不啃聲,也不動彈。
思凡急了,匆忙下了樓來,見他曬的滿頭是汗,面板也曬黑了,急得拉起他就走,恨說:“沒見你這麼發呆氣的,中暑了怎麼辦,不想過啦!”夢濤冷笑說:“是你不想讓我過,倒怨起我來了。”思凡哭笑不得,回到家裡,要他沖涼,夢濤說:“不用了,我們先把股東協議簽了,省得以後拿這刀子來刺我。”思凡笑說:“好了,別鬧了,是我不好行了吧,你要是以為我是想要你的股份,我就真的跟你翻臉了。”夢濤說:“那你到底怎樣才不翻臉呢?”
思凡略低了頭,然後笑說:“你以前發過誓不在我面前提談婚論嫁的事的,今天又犯這錯誤,你要給我寫份深刻的檢討,像盧芸那樣,不少於三千字,然後貼在辦公室,日三省乎己,我就饒你。”夢濤笑說:“又來作死了,當了幾年領導,學會整人啦。別的可以,就這不行。”思凡就笑著來揪他的衣領,說:“不寫就不饒你。”夢濤忙說:“我寫我寫。”思凡說:“三千字哦,少一個都不行,這是態度問題。”夢濤笑問:“標點符號算字的吧。”思凡說:“算”。夢濤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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