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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聲震曠野。
夢濤激動起來,見惠茹苦心籌劃的這一出,想到經這幾年廢寢忘餐的打拚,才有如此規模,心中感慨,又想到和她初來鵬都生計艱難時的情景,鼻腔又生酸澀。三十支蠟燭,三十年的風雨人生,曲折崎嶇,悲歡相繼,這時想來,真個如夢如幻,令人唏噓不盡。此時惠茹和思凡笑推夢濤去吹蠟燭,夢濤被她倆推的身不由己,只得滿面歡笑,展轉騰挪,各處吹滅蠟燭,所到之處,都是歌聲掌聲,祝福之聲不絕於耳。
而後就是分食蛋糕。工人們起鬨動搶,有個川妹子叫阿麗的,人小又老實,等其他人搶過,蛋糕已無,只拿著叉盤呆立那裡。惠茹見了,忙拉了她去自己位上分了蛋糕與她。水晶玉石車間的一個男工抹了抹了另一男工滿臉的奶油,二人在全場追得亂轉,眾人喝彩起鬨。
二 各展才藝唱心曲
江天明宣佈歌舞晚會開始,請大家各展才藝,話音未落,就見副廠長花玉柱抱著吉他跳上舞臺,說為大家獻上一首吉他彈唱《我的心中不能沒有你》,一曲既過,眾人叫好。下面是按點歌順序點唱,範琳唱了首《瀟灑走一回》,掌聲後是魯靜的《不再愛你》,接著是江天明的《千萬裡我追尋著你》。夢濤把唐穎叫來在一起坐了,為唐穎點了首粵語歌《千千闕歌》,唐穎上去唱了,聲情並茂又別具一格,大家好評如潮。
思凡對唐穎說:“看不出,從今以後倒要對唐姑娘刮目想看了。”惠茹問她平時是不是很喜歡唱歌,唐穎說還可以,說她從小學到中學都是文藝委員。夢濤和惠茹聽了,相視一笑。
夢濤又要思凡唱一首,思凡急得直搖手,說她五音不全,唱歌跑調,夢濤誠心捉弄她,悄悄替她點了首《心太軟》遞上去。這時江天明煽情地向大家說道:“我笑我們大家只會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舞大刀,告訴你們一個重大秘密,我們老闆娘李惠茹曾經是京劇團專業花旦演員,天生一副金嗓子,現在還不請李惠茹小姐上臺為我們演唱她的拿手絕活——京劇選段。”臺下頓時一片騷動,因為這個秘密僅限思凡秦姐黃公崔麗麗幾人知道,迫於惠茹的告誡:“不足為外人道也”,故此公司並無幾人知道詳情,此時一經曝光,大家就議論開了。
範琳首先跑過來,摟住惠茹叫道:“好你個老闆娘,瞞得真緊,我就看出你的氣質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現在果然被我猜中了。”思凡笑說:“每次都抱的緊緊的,你想同性戀呀。”範琳學著南京話說:“你別瞎講,曹總要跟我拼命的。”引得周圍都鬨笑起來。
惠茹畢竟是專業出身,見過世面的,此時便款款走上臺去,握住話筒說:“今天沒有準備京劇伴奏帶,只能清唱一段《蘇三起解》。”又說現在的年輕人聽不懂京劇,把《蘇三起解》唱詞大意說了,然後擺姿亮嗓,唱道:“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眾員工何曾有幾個領略過國粹京劇的妙處,此時被惠茹哀婉清麗,裂石穿雲的嗓音所震撼,無不嗟呀歎服,認為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一曲終了,員工們起立鼓掌,經久不息。惠茹還想走下臺去,早被員工們齊聲喝住,江天明哪裡肯讓她輕易走掉,非要惠茹來個京劇專場不可,員工們也吶喊助威,笑鬧聲一時沸反盈天。惠茹被他鬧得無法,只好向大家解釋她缺少準備,京劇最好要配合樂器服裝和表演才會好聽好看,等有機會,一定盡情給大家演唱,接著又唱了幾句《鎖麟囊》選段,唱得員工們如迷如痴。
經惠茹求情,說要多騰出些時間給員工們娛樂,江天明這才叫她唱了首流行歌曲《一生相愛》,將她送下臺去。惠茹剛走下臺,就被胡美華等人拽去,問長問短的。待回到夢濤身邊時,見陸萍已坐在她的位上和夢濤說話。陸萍見惠茹站在身邊等著,故意說:“老闆娘真小氣,就怕我們和曹總坐在一起,和你搶老公了。”惠茹聽了忙說:“你坐吧你坐吧,我去別處。”可別處都坐的滿滿的,轉了一圈又回來了,說道:“可我去哪裡呢!”一句話說得周圍的人都笑起來,梁小玉說:“你哪裡都別去。”此時陸萍早笑著起身讓開了,拉惠茹回了座位。
接下來是思凡的《心太軟》,思凡聞言大驚,大叫道:“我沒點歌,哪個混賬東西害我?”夢濤哪敢承認,大家一片聲叫朱總上臺,夢濤做好做歹,說:“作為公司老總,怎能不為大家一展歌喉呢。”硬把她推上臺去,思凡不得已,只好說《心太軟》不會唱,換了首《真的好想你》,音樂響起時,思凡唱道: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裡呼喚黎明,
追月的彩雲喲也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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