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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你給我的忠告吧?謝謝你。”
孫文略以手掀帽說道。
“以下也是我的忠告。公使館這次雖遭挫敗,但尚未斷了拘禁你的念頭。你最好別單獨一人行走。明白嗎?你跟那個叫南方的日本人在一起,是明智之舉。說不定南方也知道這事。他的舉止似乎也透出這種味道……”
“哦,他也有如此細心的地方啊!對了,你什麼時候來到倫敦?”
孫文問道。
“在你獲釋的兩天前。”
大英博物館(5)
“這麼說來,在那個混亂時期,你人就在公使館內囉?”
“不,除非工作需要,否則我不會去到那種地方。這世間分為陰與陽,我們是做陰的工作。一抵倫敦後,我就住進公使館附近的一間小旅舍。現在也還住在那裡呢。哈哈哈……”
周榕笑道。
“在此地的工作是什麼呢?”
“將落網的你送到大清國公使館所租用的格蘭公司的船上。你的身邊有公使館的密探。”
“哈哈哈。”孫文笑著說道——“那不就是你嗎?”
“不,不是!那密探交付我一個任務,就是監視孫文以防他逃掉。至於那密探究竟是誰,我並未獲告知。”
周榕輕輕搖頭。
毋庸贅言,這又是清朝獨特的“相鉗之制”。將一項任務分別交由二人承擔,乃因不能百分之百相信執行任務者,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制度。若屬機密任務,則選擇互不相識的兩個人去執行。但若是這種情況,則會有一人守候在遭拘禁之犯人的身邊。
在即將遣送孫文回國的那段期間,孫文的身邊必須留一人片刻不離地守候著。那人或許就藏身在另一間上了鎖的小房間內,但周榕的任務並非直接監視孫文,而是盯梢另一個人。
“那麼如果我被送走,你會設法在半途放我走嗎?”
孫文問道。
“當然會!基於一個義字,我會救你的。當時你是階下囚,面臨死亡的威脅,想必心裡極為不安吧?而我則是準備賭命救你呢!”
周榕挺胸答道。
“那真是感激不盡!要救人就只有在海上囉,若不會游泳那又怎麼辦才好呢?”
“我想到了很多辦法。不過應該是會選在船隻靠港停泊時吧!當然要在抵香港之前……但現在這些都不必操心了。只要你再多加小心即可。”
“我可不想被監禁兩次。我還得報答你的好意呢!”
孫文說道。
“公使館同樣也不想再次出醜。不過你以後還是跟那個奇怪的日本人保持一些距離才好。”
“明白了。不過南方這個人沒有問題的。”
在這次見面之後,孫文和周榕便不曾在倫敦再度相見了。
直到一###七年六月底離開倫敦之前,孫文和南方一直保持著往來。臨別之際,孫文贈書二冊給南方,並在南方的記事本上寫下惜別之辭。
海外逢知音
南方學長屬書 香山孫文拜言
學長是學問的先進之意。
在大英博物館的圖書閱覽室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南方熊楠竟然咬了英國人館員的鼻子,因而受到禁止入館兩個月的處罰,那是在和孫文道別那年的十一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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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樵(1)
孫文從倫敦經由加拿大抵達橫濱,時值一###七年八月十六日。橫濱是以前的亡命之地,孫文對當地的地理略有所知。
原本孫文是打算在中國發動革命,與日本這塊距離遙遠的土地相較之下,在屬於中國一部分的香港設立革命基地當然更為合適。
但託人打聽之後,孫文獲知香港當局並無意取消禁止他在五年內入境的決定。
孫文從溫哥華搭乘“印度女皇”號出發,駐英的大清國公使館三等書記官曾廣銓也明目張膽地搭上了這條船,又大剌剌地在橫濱下了船。
在大英博物館的圖書閱覽室裡經過一番苦讀後,孫文對國際法瞭然於胸。一抵橫濱,他立即在已能說些不甚流利日語的陳少白陪同下,先造訪了加賀町警察署長公舍,並出示英國的新聞報道和說明事件始末,然後請求保護。
“當然會提供適當的警備保護。可不能再發生前年下關事件那樣有辱國家的案件。那是日本武士道的恥辱。在去年參加俄皇加冕禮歸來時,李大人怒氣猶未息,儘管船隻停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