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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兒玉的口頭禪。
“莫非你就是兒玉所脫下來的另一個兒玉?”
孫文問道。
“脫是脫了下來,但無人撿起來穿啊!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人。現在看著你的舞蹈,不難想象兒玉‘總督’究竟是喜歡哪種舞蹈呢!”
服部說完這話,落寞似的笑了起來。
兒玉源太郎大概是因為在日俄戰爭中耗盡了心力,於戰勝的翌年(一九○六)便因病去世。
孫文在日本會見了黃興與趙聲,商量今後之事。趙聲出身江蘇,任職新軍軍官,倪映典等人是他的部下。
孫文建議,為了讓下次起義更具效果,目前宜暫停一切“不成熟”舉動。
六月二十五日,孫文搭上中途停靠香港的船隻赴新加坡。香港的治安當局不許孫文上岸。
孫文的母親楊夫人此時正在香港。孫文知道高齡老母健康不佳,但因有兄長孫眉照顧,孫文也就將此事全交託給兄長。他拿出筆記本,喃喃說道:
“今年的舊曆六月十三日,是新曆的七月……十九日。算起來母親今年就要滿八十三歲了……”
孫文沒料想到,母親竟然會在七月十九日生日當天撒手塵寰,噩耗是事後從兄長處獲知的。
孫文對日本此次的做法大致感到滿意。橫濱的警察署署長奉命驅逐孫文,但孫文翌日赴東京時卻獲“出國”待遇。他能在東京短暫停留據說是出自陸軍大臣的意思。
——日本的政要們顯然也看得出來大清國政府來日無多。這種待遇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孫文暗忖。
英國不許孫文登陸香港,似乎是意圖和大清國維持較慎重的關係。
孫文在越南召開秘密會議。那是十一月,說明了此時他並未感情用事而失去判斷力。會議的目的是檢討汪兆銘等人此次在北京暗殺攝政王的任務失敗,以及搭救汪等人的行動。
“我方有汪兆銘在對方手中當人質。他應該是考慮到萬一的時刻,所以才未遭殺害。”
“他是指誰?肅親王嗎?”
黃興問道。
“我認為應該是攝政王。”
孫文說完這話點了點頭。
越南畢竟不是能夠久居之地。不僅越南,東南亞的殖民地政府如英國、荷蘭皆以如下理由拒絕孫文入境:
——妨礙地方的治安。
天性樂觀的孫文反倒為此感到高興。清朝政府再三要求驅逐他,殖民地政府無奈只得下達驅逐令,這意味著清廷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
——只要再使勁一推!
他說道。
——與初次起義相較,我是樂觀百倍。
這是孫文的口頭禪。
大夥在越南討論下次起義的計劃。決定以廣州的新軍為主力,由趙聲率一支部隊從江西進攻南京,黃興軍從湖南進攻湖北。另外,集合長江流域各省的起義軍,進行北伐。
因獲悉將遭驅逐,故孫文無法親赴東南亞各地進行募款活動,此事便交由黃興、胡漢民、鄧澤如處理。與新軍之間的聯絡,當然是由趙聲負責。
十二月初,孫文離開越南赴歐洲。他經巴黎抵達美國時已是一月十九日。
王朝的黃昏(6)
募款活動進行得很順利。在加拿大的維多利亞市,他以華僑所擁有的致公總堂(洪門會館)當場質押借得三萬港元,立即將此筆款項寄給香港的同志。在多倫多與蒙特洛,同樣以華僑的公產當質押而籌得革命經費。
演講在各地陸續展開,經常見到受感動的華僑勞工動輒捐出一個月或兩個月的工資。
他又從舊金山轉赴溫哥華,每天為募款及演說而忙到深夜。每一場演講皆是聽眾滿堂,就連下大雨時也不例外。
孫文堅持一個原則,即巡迴時單獨一人,不帶秘書或護衛等同行。反觀保皇派的康有為則身邊總是包圍著各地的門生,經常是一大群出動。孫文總是單獨一人,相伴者唯書籍而已。
在外國時,孫文仍注意祖國的動態,並儘可能蒐集各種情報加以分析。
他最信賴的外國東方觀察家是出生於澳洲的馬禮遜。
馬禮遜原本是位醫師,從這一層意義來看讓孫文對其感到親近。他發表於《倫敦時報》上的報道,每篇皆是孫文在旅途中的必讀之物。馬禮遜信奉“力”,對力的存在帶有一種靈敏的嗅覺。
一九○九年九月七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