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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君恨張惡 殺一儆…
君王自愛不荒淫,最恨其前用心機;
誅殺張氏以儆百,明君後宮不允妒。
三日前,張樂琪要榮兒陪她一起去向太皇太后訴罪,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只是不知是心境的原因,還是八月末的京城已入了初秋,榮兒心中有著輕微的涼意,皇上去南苑了,張樂琪考慮了兩日還是決定自己去訴罪,為了不讓皇上擔心,所以她們去了太皇太后的慈寧宮。
站在慈寧宮門口,張樂琪長吸了口氣,看向榮兒:“進了這個門,我便只有一條死路了。”
看著張樂琪那悽慘的面龐,榮兒的心竟然有了些許的不忍,可是想到承祜和若蘭的兩個還未出身的龍種,甚至皇后也是因為承祜早殤才會憂心過重傷了身,她不能心軟,真的不能,榮兒沉默著,不再說話。
張樂琪露出個悽慘的笑容,眼睛再次紅腫,看向榮兒,“我沒別的請求,只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幫我求皇上饒了我的家人,還有……求你幫我照顧恪安……可以嗎?做錯的是我,我會接受我該受到的懲罰,但我不希望連累我的家人,還有恪安。”
榮兒不知道自己能否幫她,可看著她面上的表情,她不能拒絕,輕輕咬著牙點了點頭,她不能心軟,真的不能。
慈寧宮中,太皇太后的震怒,留在了榮兒的記憶中,同時讓榮兒永遠無法忘記的還有張樂琪弄痛了榮兒心房的痛哭懺悔聲,太皇太后下旨將張樂琪拘於她的廂房,聽候發落。
張樂琪被帶了下去,太皇太后看向了旁邊默默落淚的榮兒,臉上仍留著未消的憤怒“榮兒,告訴哀家,你怎麼知道的?知道這事多久了?為什麼不說?”
“太皇太后,您息怒……”榮兒輕輕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自進了這慈寧宮,她便一直在旁邊看著張樂琪的自白和太皇太后的憤怒,根本無法插話,只是越想心中越酸楚,忍不住輕落著淚,見太皇太后問,輕聲回道,“榮兒是在長華沒了的時候偶聽御醫提起紅果可以致孕者落紅時猜到的;可榮兒沒有證劇,也並不知道真相,我當時又在月子期,可沒想到後來皇后駕崩,這事情榮兒便一直擱了下來,二天前,榮兒同張常在閒聊,問起時,她講了。太皇太后……”榮兒突然抬頭看向太皇太后,急切地說道:“老祖宗,張常在她既然願意坦白,那便是她真的認識到自己的罪行了,榮兒沒逼她,可她卻願意和我講,還請老祖宗開恩啊。”
“榮兒!”太皇太后心痛地閉上了眼睛許才,長呼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了她的事,她知道瞞不住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人做事,佛祖在天上看著呢,因果報應也是定數,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也許她是悔悟了,但她所做的事,死十次都不能消除她的罪孽,哀家不會讓她活了,而且哀家還要誅她的家人!”
“老祖宗……求您,做錯的是張常在,和她的家人無關啊,請您寬恕她的家人啊!”榮兒想起了張樂琪的懇求,忍不住出聲懇求道。
“榮兒,哀家累了,你下去吧……哀家自會同皇上商議的。”太皇太后輕輕合上了雙目。
(三十六)君恨張惡 殺一儆…
榮兒無奈地告了退,而昨天一早皇上便被太皇太后從南苑喚了回來,這在後宮中來說,當是一件大事吧,夜裡,皇上翻了她的牌,站在乾清宮的月臺上,皇上仍然望著天上的月亮苦澀地說道:“張樂琪不過是個宮女,我寵幸了她也賜給了她封號,朕以為這些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
榮兒立於玄燁身旁,不自覺地抱緊了雙肩,沒有說話,她感覺得到皇上的痛苦,這究竟是怎麼了,榮兒心中難過,為何自吳三桂叛清以來,這後宮中的事也是一件接著一件呢?
玄燁扭身看到榮兒抱緊了雙肩,輕輕將榮兒摟入了懷中,“榮兒,朕真的怕你受傷害,朕真的不知道一個人的妒心可以做出這樣令人難以想象的惡毒之事。”
“皇上,張常在會這麼做,也是因為她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她也是個可憐人……”榮兒窩在玄燁的懷中,輕聲說道。
“榮兒,朕的後宮裡不允許有嫉妒存在,朕的後宮不允許有爭寵的行為存在,自古有心計的女人所謂的聰明只能欺騙昏庸的帝王,中原歷史上妲己能夠迷惑商紂王,那是因為紂王無節;唐朝武則天能稱帝,那是因為高宗李治無能;歷史上所有的昏庸帝王無一個沒有被女色所惑;而朕不是昏庸的帝王,所以朕的後宮,永遠不允許有這樣的女人存在!”玄燁看著前方厲聲說道。
聽著玄燁的話,榮兒不由得心中打了一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