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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嬪,說實話,本宮和太后開始查這案時,關於定罪等事宜其實也還是有請示過皇上的。”懿貴妃略思索道,“本宮覺著皇上也是希望定敬嬪的罪的,如今敬嬪對皇上不忠已經是朝裡朝外人人皆知了,不重處敬嬪,皇上的顏面何在呢?”
榮兒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承乾宮的,她覺得她的心裡特別亂,她要理清楚,是懿貴妃告訴太后敬嬪的事的,又是安嬪告訴懿貴妃的,可安嬪是怎麼知道的呢?她相信敬芝絕不會告訴安嬪這件事,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甚至還包括敬芝的玉佩,難道真是敬芝身邊的宮人講的嗎,敬芝的秘密不小心洩了出來嗎?另外,皇上不是不能管,是不想管,他不救敬芝了,所有的人都不救敬芝了,敬芝要死了嗎?想著這些眼淚就忍不住從眼眶中滑了下來。
“額娘,您怎麼了?”榮兒身邊的榮憲抬頭看到母親流淚,好奇地問道。
“憲兒!”榮兒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將榮憲摟在懷裡,“沒什麼,額娘沒什麼。憲兒,以後你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敬額娘了。”
“為什麼?額娘,憲兒好想敬額孃的。憲兒要見敬額娘。”榮憲不明白額娘為什麼這麼說。
“憲兒……”眼淚再次滑落,榮兒不知道,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救敬芝?她無力,真的無力。
(二十四)恪安冬殤 榮惹君…
【恪安殤於冬雪日,後宮落落難尋歡;】
【因敬開罪君王旨,君心一怒撤榮牌。】
恪安死了,在康熙十七年最後一個月的一場大雪中,恪安就這樣悄悄地走了,鍾粹宮恪安的小廂房內,榮兒和端嬪兩人默默地坐著,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落。
許久,榮兒輕輕出聲,“端嬪,你也別太難過了,恪安也許也是一種解脫,打一出生就病痛纏身,至少現在她不會再糟罪了。”
“嗯……她身子太弱了,誰能想一場風寒便會要了她的命,我……是我不好,不該讓她染疾的。”端嬪喃道。
“你別想多了,這不關你的事。”榮兒望著外面不停飄落的大雪,“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好多人都染了風寒,何況恪安那麼柔弱地身子呢,命,恪安的命,大家的命……”榮兒想到了敬芝……“怕敬兒也快要隨她去了吧……端嬪,你說這生命怎麼這麼輕呢,說沒就會沒掉……”
“敬嬪她……”端嬪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不說了,大家心裡都知道,敬嬪的不忠罪已經定下了,應該是要被處死了,但由於王家為戰時功臣之家,所以通知其親屬還可入宮見一面,敬嬪也沒多久的活路了,想到這兒端嬪苦笑說道,“我們的命都不重要,對吧,我們死了也沒人在意,恪安死了,只內務府草草張落,皇上連來都沒有來看過,我和恪安對於皇上來說都不重要,我知道。”
聽端嬪這麼說,榮兒心酸地低下了頭,她知道皇上並不喜歡恪安,皇上一直認為有其母必有其子,所以因為張樂琪的事,皇上對恪安有偏見。皇上注重人品,應該說敬嬪此次犯的錯,也確實是犯了皇上的大忌,榮兒輕聲安慰道,“端嬪,你別多想了,最近宮裡事兒多,你知道的,皇上繁忙,畢竟會有疏乎之處。”
“榮姐姐,不用勸我,我知道的,我是賤命之人,今天能居這嬪位便已經是皇上的天大之恩了,怎麼可能會多想呢,我沒抱怨,只是覺著難過。”端嬪輕輕抹了抹面頰上的眼淚,露出個苦笑。
走出鍾粹宮的端嬪所居的後殿,看著天空飛揚的雪花,榮兒沒感覺著冷,也許是她的心太冷了吧,所以身上便覺不出冷來。從袖筒中伸出右手想接住雪花,雪花落在手上卻轉瞬而逝。悲傷落落化淒涼,這宮裡的人都是現實的,端嬪、恪安在這宮裡是這麼靜,靜到即使恪安走了也感覺不到大家的悲傷,抬頭看著雪花從空中飄落,張樂琪,恪安去找你了,這個苦命的女孩,希望她到天上,不會再有疾病和悲傷。
榮兒回了宮,秋娥走了過來,“主子,您回來了?剛才顧公公來了,皇上晚上翻了您的牌。”
“回話過去,就說我身子不舒服,無法侍寢。”榮兒輕聲吩咐了快步進了屋,秋娥望向跟在榮兒身後的小青,小青朝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青,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我怕皇上會怪罪下來。”秋娥輕嘆道,“主子這樣頻頻拒絕皇上可怎麼是好。”
小青無奈地搖頭,“咱這主子是鐵了心的要得罪皇上了,咱主子這脾氣,十年發不了一次,可這一次脾氣上來了,就固執得要死,誰都勸不回來。”
“那麼辦?我讓公公去回敬事房?”秋娥向小青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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