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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裡還夾雜著一股奶聲奶氣的味道。“阿奶,為什麼不准我們吃菜。”
“沒禮貌,沒看見家裡來了客人麼?自己先動筷怎麼行。你們兩個小娃子等你阿姆回來了看她怎麼收拾你。”洛斯的母親端著嚴肅的面容把兩個小孩子訓了一頓,轉眼看見毓燮已經站在桌前,微微笑道,“坐吧,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如何,我讓阿裕隨便做了些。”
“謝謝阿姆,是我冒昧的打擾了。”毓燮坐在飯桌旁,看著瞪著圓圓的眼珠好奇的望著自己的兩個小孩,唇間有一抹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笑意,突然其中一個小孩的小手突然輕輕拍在了他臉上,“真好看,你真好看。”
飯桌上突然一靜,淵黠探身過去把小孩的手拍掉,“好了,不是喊餓麼?趕緊吃飯。”隨即轉頭對毓燮說,“這是洛斯姐姐的兩個小孩,平素就挺調皮的,居然也不怕生。”
毓燮經這一鬧,倒有些放開了,桌上的氣氛也不如剛開始般尷尬,兩位老人在吃飯之餘也會問問他是做些什麼的,現在怎麼會突然到這邊來。“我是流聿國的軍官,和……洛斯是同事,這次過來是出差,記得洛斯的家在這邊,所以忍不住過來看看。”
洛斯父母相視一番,對於毓燮,這個原來只存在於他們認知中的人,相片裡的模樣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卻和他們所想的不一樣,他舉手投足間表現出來的禮儀,都證明了他出生在貴族之家,而難得的是他身上的那份氣質,淡淡的卻不柔弱。他說他與洛斯是同事,卻是把自己擺在與洛斯同等的位子上,沒有人在提到流聿國的軍隊的時候不想到那支聞名已久的帝國之師,司裕告訴他們這就是流聿國暗薔軍的首領時,他們大多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這樣一具單薄的身體居然能撐起整個國家的國防,不得不說他們開始有些懂得自己兒子這些年來的堅持,面前這朵帶刺的薔薇帶給人太過致命的吸引力。洛斯的母親有些晃神,手中夾著肉片的筷子驟然遞到毓燮的碗前,“來嚐嚐這個,我親自下的廚。”一句話說道末尾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彷彿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
毓燮在短暫的愣然後驟然偏過頭去,狼狽的想遮住自己眼角的脆弱,這隻會出現在自己夢境裡的一幕讓他無所適從,但卻很快意識到這會傷害到面前這位母親的心,重又微笑的轉過頭來,“謝謝阿姆,平素在軍營裡都是吃大鍋飯,難得嚐嚐這些家常菜。”隨即若無其事的夾起碗中的肉片大口吃起飯來。只有坐在他旁邊的淵黠明白他想要掩飾的是什麼,零零星星的瞭解了他這麼多年的事情,對於幾歲便開始離家的人來說,家人的關懷又何嘗不是一種奢侈。
飯後洛斯的父親慣例是要打一輪橋牌的,淵黠藉口有事情出去了,司裕又在廚房裡忙活,毓燮看著老人笑容裡的暗示,默默坐在了牌桌前。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老人家的橋牌打得非常好,對於從小就把橋牌當做社交手段來學習的毓燮來說,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洛斯的母親收拾好飯桌,端來一盤水果也在一旁觀戰起來了。漸漸沉浸在對局中的兩人仿若拋開了一切尷尬,一輪下來打得尤其舒心。老人不由得有些感慨,“洛斯倒是從來不喜歡陪著我坐上個大半時辰打牌,每次讓他來玩一局就猶如酷刑一般。”
“其實,洛斯的牌打得很好。”毓燮笑了笑,把手中的牌輕巧的洗了一輪,又整齊的放了回去。
“是啊,涉及到學習,他從來不含糊,但是卻是沒有那個耐心的,只是現在,想再有一次機會卻也不容易了。”老人語氣裡有著未曾掩飾的遺憾,似乎是注意到毓燮眼底的愧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你很好,既然已經是決定了的事,就不要因為外界的不必要的原因否定自己的決定。”
他想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洛斯父母的肯定,從來就是洛斯為了他去付出,至死都是如此,而自己卻自私的不給他絲毫回應,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不能”,就讓原本是屬於兩個人共同揹負的東西統統丟給洛斯。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出兵邊境
只是最終仍不得不笑著道別,他藉口休息而偷得這半晌關懷,已經足夠在他往後的歲月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手腕處的那圈茶晶色的佛珠似乎帶著別樣的溫度,是那些方從洛斯阿姆手腕下離開的體溫麼?再三的推脫自己在軍部不能佩戴任何私人物品,卻抵不過阿姆相求的眼神,看到佛珠貼合的掛在他的腕間,阿姆欣慰的笑了,“我以為它沒有機會送出去了,謝謝你,親愛的孩子,願你往後永遠平安。”
那樣灼熱的溫度驟然觸到心臟,他只能默默的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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