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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人的眼神在他手腕上的飾物上停留了幾秒,“上來說話,開車。”
“是。”毓燮頓時收起了憊怠的眼神,迅速把行李往後座一放,坐在了毓乾身旁。毓乾看著他在幾秒之內迅速進入狀態,也不多言,把手中的信封丟給他。“先看看。”
毓燮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資料速讀了一遍,對於眼下的形式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只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的自我放逐和消極牴觸,對於如今的國際形式的發展,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的心驚。金桖國派軍駐紮在兩國邊境,並對流聿國兩次發出的書面警告熟視無睹,這已經構成了公然挑釁流聿國權威的姿態了。而對於流聿國現在幾大家族勾心鬥角的現狀無疑是一大威脅。毓燮臉色微沉,原本三國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但是如今,卻有人想打破它。而戰爭,傷害最大的依舊是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麼?他拿什麼去保全邊境上每一個人。因為他做不到,所以才會覺得壓在自己肩上的擔子驟然重若千斤,並不是習慣就可以漠視所有犧牲,所以此時此刻,面對即將掀起的戰火,他彷彿又看到了自己無力的一面,這些都是不可改變的。
他意外的沉默讓坐在一旁的老將軍微微一嘆,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毓燮驚訝的抬起頭來,對於他這個近乎於安慰的動作,“兒子,我知道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活並沒有抹掉你骨子裡最柔軟的地方,但是在面對很多選擇上,他確實是毫無益處的,我相信你懂得我們所有人的期待,或者說整個國家的凱旋。”
對於毓乾將軍突然改變的稱呼,毓燮身體微微一頓,最終也只是緊了緊手中的資料,“如果你不曾失望,我會的,為了這片土地,這場不得不為之的戰爭,也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不用直面戰爭的殘酷。”
自從帝都一事結束之後,再沒見過面的父子兩人在這安靜的深夜意外的平靜下來,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對於那個一直屬於他們之間不可隨意碰觸的人,也可以坦然以對了。“我不曾詢問過你要一個解釋,那麼現在呢?你找到答案了麼?”
“長官,洛斯待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暗薔的所有資料可以說他都有涉及到,那麼他苦心籌劃了這一次叛逃,帶走的卻僅僅是那些所謂的看似嚴重但其實卻是可有可無的內部機密麼?我信他,雖然我拿不出任何證據,但我信他。這次是我輸了,賭上了暗薔的代價,處處讓躲在暗處的人取了先機,但是暗薔是我和他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只要我們還在,暗薔就不會垮,同樣,它依舊是那道堅固的國家防線。”
時隔四年,毓乾將軍又在自己長子眼中看到那抹亮色,以及他所有的驕傲與堅持,不禁有些慶幸,原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不變的。疾行的車很快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最終毓乾將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食指和中指併攏放在了眉間處,“忠誠。”
毓燮推門下車,隨即轉身朝他敬了一禮,遂邁開步子朝基地走去。國家緊急軍令已經在他回到軍宣部的時候上傳給了樊禹,讓他讚許的是本該早已睡下的樊禹,房間的燈卻迅速的亮了起來,毓燮本欲先回房間梳洗一番,最終還是改變主意朝樊禹的辦公室走去。
樊禹頗有些頭疼的拿著那份軍令檔案,邊境的情況他是清楚的,只是這分軍令卻是在方回國的毓燮手中遞上來的卻讓他很鬱悶,而讓他心情不爽的正主卻馬上出現在了他面前。“既然長官已經閱讀了這張軍令,請您下令。”
“先說說你的看法。”
“我認為,在邊境駐軍來說金桖國已經佔了先機,所以我軍必須迅速出擊,才能擺脫現在被動的局面。請長官允許我帶領A單兵連、B2炮兵連以及B5空兵連前往噶爾邊境。”
樊禹心下一驚,毓燮所說的軍部兵量,是經過其與當地守軍量權衡後的結果,而這些都在他回來的這短短几個小時內已經有了決斷。毓燮看出他眼底的困惑,不由得微微笑了,“長官,這是我的兵,我比任何人都熟悉他。”
最終,樊禹也只能默默的把軍令放在一邊,朝旁邊的秘書揮了揮手,“召集各連指揮官,緊急會議。”
信任危機
整個暗薔營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深夜裡許多部門都在有序的工作著。會議室裡,所有人拿著手中的資料默然不語,從幾年前那場內鬥結束後,流聿國可以說沒有大範圍動兵的情況,而這一次卻不僅僅是制止一場內亂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毓燮手中的筆輕輕點在電子螢幕的地圖上,“大家看到的這塊區域,是我們即將拔軍前往的地區,我們不能保證在這片區域中是否會有敵軍的電子監控器,所以我們不能夠使用軍事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