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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糾纏,毓燮驚愣的目光被洛斯一隻手捂住,耳邊是洛斯咬牙切齒的語氣,“閉眼。”胸腔充斥著洛斯獨有的味道,彷彿要把他生生吞吃入腹般,侵佔著他唇間絲絲空氣,甚至連口腔中肆意翻攪的舌尖也沒放過他的唇舌,毓燮長長的睫毛掃過洛斯的掌心,那紋絲不動的手掌彷彿也讓他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內心的不安卻像一條靈巧的蛇一點一點的噬咬他的心臟。面前的男人是一貫熟悉的模樣,但是到底是什麼不一樣了,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動作中的焦慮與絕望。只是被洛斯掩住眼睛的他沒有看見,那沉澱在洛斯眼底的不捨,他只記得記憶的最後,是洛斯靠在他耳旁的那句“謝謝,以及我愛你。”
毓燮按著太陽穴從床上驚醒過來,腦中是從冗雜的夢裡清醒後的刺痛,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休息室裡,穿戴整齊後他來到訓練場,A4連的將士們在各排排長的帶領下有序的進行著體能訓練。莫慄眼尖看見了他,頓時小跑過來,“報告長官,隊長今日沒來,叢林戰是由您帶隊麼?”
毓燮驀地聽到這個訊息,甚至來不及收回臉上驚愣的神情,直到莫慄也發現不對勁變了臉色後,他才斂了神色,“戚筏,黎斂,過來。今日叢林戰有負重泅渡一項,今早體能訓練加上泅渡一項。今日十二時集合。”
“是。”得了命令後的三人匆匆回去整隊,毓燮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朝洛斯的休息室走去,只是空空的房間斷絕了他僥倖的念想,乾淨整齊的木桌上甚至還擺著一本訓練彙報冊,仿若房間的主人不過出了一趟門,每個夜晚他仍會坐在桌前細細的翻看。毓燮緩緩躺倒床上,手指抓著薄被掩住了他的臉頰,彷彿這樣才能觸到洛斯的氣息,鼻尖是淡淡的薄荷香氣,亦如洛斯溫暖的擁抱,只是年輕的上將肩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他蜷縮在床上,手背上是深深的牙齒印痕,壓抑在喉間的哭聲亦被鎖住,明明說好要笑著送走他的,毓燮,你不許哭,往後不在會有人告訴你他在這裡,你是一個人了,你要笑懂了嗎?
父子衝突
這場例行演習毫無懸念由暗薔取得最終的勝利,眾人在咬牙切齒之下卻又不得不擺出恭祝的笑臉,直嘆到若有暗薔在一天的演習就沒有出頭之日,只是暗薔的訓練基地裡,A4連的精兵們三三兩兩的躺在訓練場之上,雖然身上的作訓服都早已破爛不堪,也沒有人主動起身去換一件,都是一副演習剛結束後的模樣。“班長,你說隊長還會回來麼?”
莫慄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頭頂上是明晃晃的太陽,他頓了頓低聲說:“會回來的,長官不是還在麼?”只是話語的末梢微微放輕了,帶著自己都不確定的語氣。
毓燮在指揮室裡遞交了演習報告,就接到聿盛天要見他的訊息。只是當他踏進聿盛天行宮時卻被幾位審議官客客氣氣的請到了會議室。居中的主座空著,旁坐上是毓乾和幾位老資格的將軍。毓燮唇角微微一挑,帶著些微冷漠的意味,原來是場鴻門宴。
他方一坐下,桫親王就朝他丟過來一份調查令,“可以請毓燮上將解釋一下洛斯中將擅自脫隊的原因麼?”
“這是洛斯的退伍報告,請各位長官過目。”毓燮不慌不忙的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報告書。眾人接過後神色各異,卻誰也斟酌著沒有最先起來發難。最後是毓乾淡淡的聲音響起,“因家事退軍籍?他任暗薔中將一職,在經過審查之前,沒有合法出境證明。”
“我是他合法出境的擔保人,現在人已在琅騫國境,針對其出境證明的批准,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願承擔全責。”
毓乾的聲音裡有了一絲怒氣,“毓燮上將,若洛斯是敵國的奸細,把我軍機密透露給琅騫帝國,那你即便負全責,你也擔不起叛國的罪名。”
毓燮抬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是否那日宴會讓你失盡面子,所以今日你便可以如此義正言辭的給我難堪,或者是向我證明,你三年前的警告是對的,我兜兜轉轉掙扎了三年,抵不過你的一句話。眼中的亮光一點點熄滅了,胸口處噬人的疼痛讓他幾乎不能維持平和的表情,“長官,針對洛斯的身份,你也是用了假設,凡是要求證據,既然你們拿不出他叛變的證據,那所謂我叛國的理論也是不成立的。”
上位的幾位將軍討論了一番,桫親王淡淡的開口,“你擅自為別國子民開據出境證明,已涉嫌洩露國家機密,官方的調查令很快就會下來,在查清楚洛斯的動向與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前,希望毓燮你要做什麼自己掂量著點,散會。”
幾位老將軍與桫親王談笑著走了出去,眼裡有著未加掩飾的得意與嘲諷,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