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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從軍生涯讓他敏銳的感覺到那種被狙擊槍盯上的感覺,未來得及細想,他手腕一鬆把總長夫人甩了出去,一枚KE5重狙的子彈精準的穿透了他的胸膛,強大的後座力讓他身形一晃,那一瞬間他只來得及順勢往陡坡處摔去,敵人會用KE5這種穿透型重狙,本就沒打算留總長夫人的命,胸口處的劇痛讓他近乎失去意識,這番摔下去自己還有沒有能力爬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只是偏生到這種時候,自己倒有解脫的感覺。
毓燮急速下墜的時候突然撞上陡坡突出的山石,手臂的劇痛讓他悚然從回憶中脫身出來,不由得暗罵自己突然而起的放棄念頭,吃力的從腰間掏出登山盤扣,奮力往上一甩,隨著盤扣最長的暗鉤扣緊了石壁的裂痕,他藉著下墜的速度一寸寸把盤扣送進了石壁之內。帶腰間二十米伸縮型盤扣用完,他已止住了下墜勢頭,入眼幾米以下是一個深水潭,至此所有的力氣已經用盡,毓燮眼前一黑,透著道道血痕的手再也抓不住登山盤扣,仰面墜入深潭之內。
死亡陰影
因為下墜的重力與水面形成重壓,毓燮被水壓拍醒,只是胸腔和腰腹間的傷口冉冉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視線,他吃力的掏出一個小型呼吸器按在鼻腔之上,指尖一寸寸傳來的僵硬感讓他再也無能無力,軍部內部必定出現了很大的變動,自己作為臥底一事本因是極機密的事,如今卻有人早早設下埋伏,呵,唇間驀然浮現一抹冷笑,冰冷的湖水剎時竄入口中,隨即而來的是久違的窒息感,“很抱歉,我以為我至少可以去看看你口中那片綠地,只是我從來只能失信於你。”
“燮,撐住,你若是敢這樣就走了,我絕對不放過你,你不想我陪你一起死,你就給我醒過來。”
是誰,是誰的懷抱這樣熟悉,為什麼那擁抱著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我想看看,想看看他。黑暗侵蝕著他的意識,彷彿萬物都是一片混沌,觸不到一絲光亮,只是扣著他手指的手傳來溫熱的氣息,用力的彷彿要融入骨節之中,把他一分分從混沌中拉出來,恍然間視野中抓住一抹綠色,下意識伸手去觸,卻在看到那人肩上的徽章時緩緩垂下視線,實在沒有力氣掙開那人的手,只得靜靜躺在那人懷裡。驀然一陣劇痛侵蝕,他五指痙攣的扣著那人的上衣,“咳咳。。”方換上的衣服又被鮮血染紅。
“不要怕,燮,我會帶你出去。”那人把呼吸器重新套上他唇間,“你肺部裡的子彈我取不出來,順著呼吸器呼吸,不要說話。”
毓燮強忍住陣陣昏眩的感覺,依舊是熟悉的語調,帶著安定人心的意味,只是……,一支從不離身的鋼針從他袖中滑落,暗握在掌心中,胸腔處翻湧的血氣剎時充斥了他的呼吸道,“咳咳……咳。”他痛苦的弓著身體,頭顱處猶如針刺的劇痛讓他整個人呼吸一滯,深入掌心的鋼針換回他點點意識。
身邊的人迅速拿開他的呼吸器,微微側著頭把一支藥水注射進他的手臂動脈。而在這一瞬間,毓燮五指一扣,鋼針穩穩的紮在那人頸動脈處。“你到底……是誰?韓閆要你……咳……試探我,你說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司裕卻整個人鬆懈了下來,無視他頸項上的鋼針,穩穩的把那支藥水注射完,“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把你安全帶回據點去。”
“你回去告訴韓閆,咳……我與他的交易,到此結束,人我已經殺了,我們約定的錢……讓他打到我的賬戶去,滾。”毓燮抬手把他撞出去,捂著胸口踉蹌了幾步,緩緩靠在身後的石板上,鋼針依舊握在他自己手裡,司裕能出現在這裡,並且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想引誘自己說出機密,有極大的可能是軍中內鬼,自己便是死,也不會讓他知道一點訊息的。
司裕定定的站在不遠處,眼底有一抹揮不去的濃霧,“你這樣的傷,即便韓閆依言把錢給你,怕你也不可能活著出去花。”
毓燮閉上眼睛,對於他說的話不聞不問,他是再沒有餘力把司裕這個危險因素控制住了,到底還有什麼辦法,能提醒明駱他們小心他,到底該怎麼辦?重傷之下再也負荷不了,他垂在身側的左手觸手一片溫熱,竟是方才掙動了傷口,血已再止不住。
昏昏沉沉之間感覺到原來一直站在一邊的人已經離去了,毓燮此時眼睛已經不太能視物,顫抖的手亦很難握住手心的鋼針,他咬牙撕下一角衣料,把鋼針串入衣料中一寸寸按入身後石板的裂縫裡,“父親,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請原諒我,活著回來終究是個太奢侈的要求。”
難為之心
潛意識裡似乎隱約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既然你不想活,我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