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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談吧,我下去晃一圈。”
車已經開離電臺很遠了,應該也不會再有人圍觀。
梁東雲伸手拉住她,輔以眼神無情的鎮壓。
韓樂樂見狀,悽然一笑,說:“算了,本來我今天約梁東雲……雖然沒想到你會來,不過現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能麻煩送我去‘盛堂’嗎?”
陳海月聳聳肩,關上車門坐好,隨口問道:“這麼晚還去酒吧?”
話音剛落,她自己轉念一想,也是,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酒精大概會是一個很好的救贖。
梁東雲從善如流的開車,沒有說話。
韓樂樂發了一個簡訊以後把手機放好,頭靠在座椅的後背上,無力的說:“呵,你們相信嗎?當初在電視臺實習的時候,真的是那個男人騷擾我。這麼多年我……算了,跟你們說這個幹嘛呢?”
不擅安慰人的梁東雲只能輕輕的說一句:“別想那麼多,都過去了。”
陳海月默默的看著前面的路,無可話說。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和韓樂樂之間依然不對盤,縱然心裡有些同情,而且她剛剛的話已經表明了不會再惦記梁東雲,可是陳海月知道自己還是不可能和她成為朋友的。
那就這樣吧,以後大家再見面,禮貌的笑笑,客氣的寒暄,這就是彼此最大程度的友善了。
“是啊,都過去了,”韓樂樂看著車頂低語,“你們……好好的吧。”
大一那年跟著鄭非去和言濟時吃飯,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望過去,看到的竟然不是光華璀璨的言濟時,而是他旁邊的梁東雲。
算一算,從那心動的第一眼到現在,喜歡上樑東雲已經七年。
那些因為他不經意的專注傾聽而引出的甜蜜心情,那些被他無視遺忘的委屈心酸,其間的冷暖無人可以分享,無人可以訴說。
而現在,都過去了。
她還年輕,她輸得起。
車開到“盛堂”門口,泊車小弟殷勤的迎了上來,梁東雲在搖下車窗對他說:“不用,馬上就走。”
韓樂樂下車,站在車窗旁,輕聲說:“謝謝你們。再見。”
梁東雲沉默的點點頭,隨即驅車離開。
韓樂樂望著汽車遠去,淚水不受控制的湧上眼眶。
梁東雲,再見。
七年,再見。
從此咫尺天涯,再不相纏。這是我最後的驕傲。
她走進“盛堂”,掃視一眼,找到了角落座位裡的鄭非。
走過去坐下,倒了一杯酒,舉杯說:“哥,對不起,我偷了你的那個資料盒,給了梁東雲和陳海月。”
說完一飲而盡,順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鄭非看著她神采盡散的樣子,擔心的問:“沒事。你……怎麼了?”那天她走以後,他就已經發現資料盒不見了。
“沒什麼,”韓樂樂把鄭非的杯子也倒滿,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了碰他的,苦澀一笑,眼淚滾落,“只不過是,夢醒了。”
一切都結束了。
明天開始,擦乾眼淚,重新活過。
這邊,陳海月和梁東雲已經到家了。
已經洗完澡的陳海月站在梁東雲身邊擦著頭髮:“沒想到……會是這樣。”還以為要跟韓樂樂明刀明槍的打一仗呢。
“嗯。”電腦前的梁東雲專注的處理自己的工作,隨口應了一聲。
“哎,你說,她以後會怎麼樣啊?”陳海月索性把毛巾掛在頸上,蹲下,仰頭看著梁東雲。
梁東雲無奈的笑笑,分心回望她:“你有那麼多精力操心別人,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的婚禮。”
婚、婚禮?!
陳海月頭大的站起來,躁狂的抓抓自己溼漉漉的頭髮:“這種事不要指望我啦,我懶人一個!”她對婚禮的唯一期望就是最好沒有婚禮——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妄想。
“不然,你問問你爸爸媽媽的意見?”梁東雲認真的幫她想了一下。
糟了!!!大事不好!忘記告訴爸媽了!
陳海月絕望得眼前一黑。
領證以後鬼事情一堆,搞到她居然忘記要向父母報備一聲說,自己戶口簿上的婚姻狀況已經變更為已婚了!死啦死啦死啦——!
陳海月心如死灰的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機,含恨的咬著毛巾看了梁東雲一眼,才撥通家裡的電話。
這個人!之前也不提醒他!
梁東雲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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