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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胡黎璃嚇了一跳,緊張地別一眼正在跟自己說話的司馬蒹葭,露出大大的笑容。
胡亦均期待地對女兒說:“你有興趣?過兩天我帶你過去參觀。”
“好!”胡黎璃開心地點頭。因為父親的提議。
“走吧,我們先到中央展示廳去,那裡展示的一號墓地,有墓道與墓室連線,完整呈現兩千年前的墓葬形式、題湊結構和銘文題字,一切務求真實重視。胡先生可以好好比較比較……”館長與胡亦均邊走邊說。
胡黎璃刻意落後一大步,好小聲地跟司馬蒹葭說話:“你知道嗎?很多地方都蓋了博物館呀,這樣做一方面可以籌措保護文物的經費,一方面可以讓民眾瞭解古代的文化呀。”
“可……盜墓應該是違法的,被官府抓到會判重刑的,怎麼你們的官……政府主導盜墓?”
“呵,這是考古,不是盜墓!”胡黎璃因她的用詞吃吃地笑。
“考古?”司馬蒹葭十分困惑,眉頭深深蹙起。
“對呀,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爸是考古學家?考古就是考古,跟盜墓完全不同的,”胡黎璃強調地加重語氣。
走在前方的館長跟胡亦均聽到聲音回頭,胡黎璃趕忙閉上嘴巴做出一副沒事樣,傻笑。
館長說:“呵,我還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胡黎璃快步走過去,一臉無辜地揚揚手中的簡介說:“我只是看到盜墓賊曾經盜過這個墓,覺得可惡,一時激動就自言自語起來。”呼!反應真快,胡黎璃自喜地稱讚自己。
長得像彌勒佛的博物館館長微笑。“十個墓九個空,沒被盜過的墓實在稀少;有的墓甚至不只被盜過一次,七次、八次都有,這座漢王墓發掘時也發現過不同朝代的盜洞。”
“哇!那寶物不是都被搬光光了,我們還參觀什麼?”
胡黎璃孩子氣的言語惹笑兩位專家,胡亦均先止住笑說:“我女兒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爸爸!”胡黎璃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館長呵呵笑,對胡黎璃說:“我保證還有很多束西值得欣賞見識的。”
“你說的。寶物。被盜流失固然可惜,”胡亦均為女兒解釋道:“但是考古的著眼點並不在發掘寶物,當然,能發現古代工藝精品也很重要;不過盜墓賊眼中不值錢而搗毀的陶罐磚瓦,在我們考古人的眼中個個是寶貝,都是我們瞭解古代文化的珍貴拼圖。”
“沒錯。唉,現在的盜墓實在太猖狂,哪裡有墳哪裡就有人盜,個個都妄想能挖出寶物賺它一筆錢,這樣被他們胡掘亂挖破壞的文化遺蹟不知多少,那些流失海外的每件文物都是民族的損失。”館長感嘆地搖頭,提醒道:“你那裡也得小心。”
司馬蒹葭一直默默跟在後面,聽著他們對盜墓行徑的感嘆,心底蒙上一層灰澀。
“我也想到這個問題,已經請文化局協調,希望有專人看守。”胡亦均頷首。
“爸,你要小心,那些盜墓賊實在太可惡了。”胡黎璃擔心地倚著父親說。
“你放心。”胡亦均拍拍女兒的手,“盜墓這事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完全不可取,歷史上許多重要文化的發現,可都是仰賴盜墓。”
“哦?”胡黎璃感興趣地睜大眼,司馬萊葭也不由走近些——“舉個例,許多遺失的古籍簡牘都是經由盜墓發現才重現人間,保留下來。”
“這倒是。”喜好書法藝術的博物館館長附和道:“根據史書記載,現在傳世的書法名家真跡就有部分是五代北征軍人盜掘晉墓所獲;盜墓在文化傳播跟工藝技術傳承方面的貢獻不容否認。”
“不過這只是無心插柳的結果,盜墓行篇仍是不該被原諒的。”胡亦均下了結語。
“考古就可以?”司馬蒹葭有些些不是滋味。在她看來,所謂的考古,是明目張膽的大規模盜墓行為。
胡黎璃聽見了,忍不住為父親辯護,小聲說:“考古不一樣啦,盜墓賊盜墓是偷東西,為了一己之私,考古卻是為大家保留歷史。”
司馬蒹葭沒搭腔,她被眼前出現的景象給吸去注意力了——“我們就由這墓道進入地宮,兩旁的漢磚都有浮印,上面寫著……我們就是由這判斷出這墓主人的身分……上方畫的是朱雀,象徵……”館長解說的聲音模糊得彷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這……這不是前不久,她跟呼嗤呼嗤進入的那座漢墓?!冰冷自腳底竄上背脊,司馬蒹葭不住地發抖。就是那一夜,她看到了那人殺死夥伴……噩夢發始的源頭!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