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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夠,考不好也不怪你。”
這個人,李海認識,在法律系的辯論隊裡,原先是隊長,馬上讀大四沒時間了,所以掛了個指導的名頭。張威航,法律系頗有人氣的帥哥一枚,平時總愛穿西裝打領帶,搞得很職業化一樣,據他說是培養律師職業氣質。
要說張威航說的這話吧,本身也算是好話,可是李海對於張威航這人有所瞭解,這傢伙典型是那種口蜜腹劍,嘴上叫哥哥腰裡掏傢伙的型別,上學期在辯論隊的時候,因為打比賽時採用他還是李海的策略,倆人發生過爭執,從那以後張威航就處處擠兌李海,變著法地給他使絆子,要不是趙詩容在中間鎮著場子,誰都要給她面子,倆人差不多能打起來!
張威航這一開口,李海這推託的話可就說不出口了。哪怕趙詩容提出的條件確實是有點苛刻吧,那總還是為他好,天平所的實習機會,毫不誇張地說,是每個有志於在畢業後當律師的同學都為之無比嚮往的!要是當著張威航的面,駁了趙詩容的這番好意,李海真幹不出這事來,平白把自己的臉湊上去讓張威航打麼?
趙詩容也知道這倆人不對付,她皺著眉頭瞪了張威航一眼,而後對李海說:“李海,你加把勁,能行的!這次天平所只招倆人,機會很難得,我聽說進去之後,會給合夥人級別的律師當助理呢!”
李海眼睛一亮,還沒等表決心呢,張威航又插了一句:“是啊,就倆人,其實朱老師也就是給趙詩容個面子而已,事實上這兩個名額都已經定下來了。趙詩容,你說是吧?”
瞧你這得瑟的勁頭,那另外一個人選就是你唄?李海登時下定了決心,甭管最終結果如何,這一次是必定要拼一拼的了,否則可就太丟份了啊!
他不再理會張威航,端起酒杯來對著趙詩容一端,正色道:“學姐,你給我臉,小弟得兜著,不就是考試嗎,這次拼了!敬你!”一口悶了。
趙詩容顯得很高興,也端起來幹了,她的酒量,其實比男生還要強大,啤酒完全是當水喝。
那邊張威航顯得相當沒趣,跑到這邊來假模假樣的,不就是想寒磣寒磣李海麼?眼見這邊不給他面子,他也不多糾纏,沒得在趙詩容眼裡更落了下乘,搖著頭故作輕鬆的笑:“社會不是學校那麼簡單,不是光考試拿高分就行的——不過,總是要經一事,才能長一智啊!學弟你保重啊~”
李海心裡這叫不痛快啊!要是擱從前,他的感受未必有多強烈,可是剛剛經歷了回老家辦喪事的折騰,見識夠了親戚們的嘴臉,又被蔣豔狠狠地寒了一下,這會聽見張威航的夾槍帶棒可就有點受不了了。他正想找個話頭反擊回去,忽然那錢神又向他傳遞來一道神念:“此子所言實習名額,作價三萬。”
作價三萬?李海差點笑出聲來,敢情你是花錢買通了人,才這麼有信心啊!張威航這時已經站起身來,正說要趙詩容一塊回那桌上去和大四的同學們吃飯,李海端端坐著,刻意擺出張威航式的笑容——也就是看似淡定,實則欠扁的那種——:“是啊,社會真是難混,明明考試就能得到的東西,有的人非得花三萬去買,這還沒畢業呢,好捉急啊!”
張威航乍聽這句話,就跟渾身被電打了一下,猛地一抽抽,指著李海失聲叫了起來:“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這話說出口了,他才覺得不對味,趕緊補救:“你知道什麼!社會,社會——社會真的是很複雜的!”
大凡人做了什麼事,本以為很機密的,驟然被別人揭露出來,還是在自己很在意的人面前,反應都好不到哪裡去。張威航杯具就杯具在這裡,他喜歡趙詩容,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只不過趙詩容不大買他的賬而已。這次為了進天平所,他是拜託老爸找了關係託了人,送給了天平所的另一個合夥人三萬塊錢,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本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誰知趙詩容面子大,不但搞定了她自己的實習,還想幫李海也爭取一下,實事求是地說,如果不是那位合夥人看在三萬塊的份上力挺,根本就不會出現倆人競爭這個名額的事情。沒錯,這個實習名額,李海不僅僅是要透過考試,更是要和人競爭,所以嚴格說起來,趙詩容能夠幫他爭取到,以他自己的考試成績作為標準,已經是極大的優惠了。因為這樣一來,李海的命運,就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
想通了這一點,李海對於趙詩容更加感激,他對著張威航倉皇站起的身影,很是開心地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社會真的是很複雜的,所以能考試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花錢的,學長和學姐,你們就放心吧,這次考試,我一定會考好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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