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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食,州內蕭條,雖有一時之強勢卻有何用?
“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如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可為先代之良式也。故曹公雖有呂布在濮陽為患當興兵逐除,然州內春耕農事切不可廢。仁雖才薄德微,願請為屯田校尉,率兩千眾往赴鄄、範宜田之所,試行屯田之事。
“權以田千頃、至秋頃收三十斛而計,若事成可集糧三萬餘斛。兩千眾縱需年食兩萬斛,亦可有萬斛之數納為府糧。且試屯事成,曹公逐除呂布重掌全州之日,有例可徇之下慕流亡之民增眾增田,則民可安、糧可廣矣。”
陸仁既然已經拿到了屯田校尉的印綬,就說明這件事肯定是曹操早就知道並且點了頭的,但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你總得有個相應的行文書令,所以陸仁還是一半抄書一半自己想的寫出了這篇書文。
曹操看過之後點了點頭,眼光卻飄向了郭嘉道:“奉孝,這簡上字跡應該是你的吧?”
郭嘉呵呵一笑:“主公好眼力!實在是義浩這小子的字寫得不堪入目,我就只有幫他捉刀代筆了。只是這字簡雖出自我手,原本卻真是義浩之言。主公若是不信,主浩的原簡就在書房案頭之上,要不要取來給主公看看?”
陸仁虛踹了郭嘉一腳:“你不讓我難堪一下就很難過是吧?”
曹操亦笑,再低下頭去細看簡文。看著看著,曹操便來回的踱起了圈,眯起雙眼口中低聲念道:“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
合上竹簡再沉默了片刻,曹操點頭道:“如今天下大亂,孤欲平定亂世,建不世之功,正需此等長遠大計以為久圖。可是義浩,中原之地自古以來便以種粟為主,種稻雖無不可,但產量要稍低於粟,你又為何要棄粟而種稻?”
這些問題陸仁曾經向荀彧解釋過,但現在看來要麼就是荀彧沒和曹操說,要麼就是曹操想要再次的確認一下,所以陸仁就又向曹操大至的解釋了一下中原地區在種植水稻時所犯的錯誤。曹操聽過之後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輕嘆道:“想不到農事之中也有如此之多的要領。”
陸仁心說何止這點?真要是把現代研究的那些什麼雜交品種、基因提取甚至是轉化給搬出來,把全鄄城的竹簡木簡都集中起來都不見得能寫得完。不過那些東西陸仁也搞不了,只能是在種植方法上進行更正與精細化而已。
曹操又道:“你既是行試屯之事,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不必有何顧慮。試屯之時但有何難處,只管向文若求助便是。好了,孤今日來此也不想過多的談論政事,到是此刻孤忽然很想聽一聽義浩你的笛樂音律,義浩可否屈就一下?”
陸仁樂了,心說看來曹操這也是想放鬆一下。話又說回來,陸仁也有段時間沒玩音樂了,現在被曹操一提起來,還真有些技癢,用現代詞彙來說就是吊絲想顯擺和裝13了。當下也不作他想,點點頭之後就帶著婉兒去書房取竹笛。
來到書房,陸仁環視了一下剛剛收撿好的書房,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向婉兒望去時,見婉兒正在把掛在牆上的竹笛小心的取下來。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陸仁卻留心到婉兒在取笛的時候,小手輕輕的在長笛上撫摸了幾下,那輕柔的指尖依稀中帶出了幾分喜愛之情。
陸仁有些好奇的問道:“婉兒你很喜歡樂器嗎?”
婉兒“啊”了一聲,趕緊把竹笛交給了陸仁。本想避開陸仁的,但婉兒的這點小動作又哪裡能逃得過陸仁的追問?只好向陸仁解釋了一下。
原來婉兒原本是作為樂伎來培養的,可是在六年前,婉兒卻在一次習練中不慎摔倒,砸壞了曹操的卞夫人喜愛的一張古琴,結果就從樂侍降格為婢女丫環,自此就再沒能碰過樂器。說起來這位“本倡家”的卞夫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當時只罰婉兒跪了一夜再貶為婢女而已。若是換成別家,逐出府去讓你這個七、八歲的小丫頭自生自滅都是輕的,搞不好當時就直接打死拋屍野外了。
話又說回來,在曹府中樂伎的侍遇要比丫環婢女好上一些,至少也算得上是無需大勞且衣食無憂,不像婢女丫環幾乎是人人都可以隨意打罵。而最重要的是那些歌伎、舞伎就好像是現代社會里的藝人明星,背後再怎麼樣,至少在人前的時候都是光彩照人的樣子,很容易讓少男少女們生出仰慕之心。
婉兒只是個平凡的侍女,本來有這樣的機會卻失去了,心中會有些自嘆命苦與羨慕他人也是人之常情,因此婉兒對樂器、音樂就有了一份莫明其妙的依戀感……不過在言談之中,陸仁查覺到婉兒真的很喜愛音樂,同時也希望那些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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