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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他在酒肆裡作作秀,不用費太大的心力來應付糜貞,陸仁也是很願意的。
“承蒙糜別駕與糜小姐厚待,如今有命,陸仁不敢不從。”
說完這句客套話,陸仁便取過了竹笛。試了幾下音之後,陸仁卻去到了廊下……不在屋裡卻去廊下,一是為了對著天空找找吹奏《御劍江湖》所需要的那種感覺,二則你糜貞不就是想要作作秀嗎?那索性就讓這笛聲在屋外能傳得更遠一些。至於笛樂響過之後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這個陸仁還真不擔心,糜貞既然想出了這一招,那掃尾的準備就肯定是做好了的。
笛至唇下,閉目凝神,順帶著啟用晶片調出曲譜,那曲《御劍江湖》就此奏響。而陸仁依稀記得那天自己喝多了點酒有些醉意,無意中是把加長版給續到了原曲的後面,使原本只有一分半的《御劍江湖》變成了足有五、六分鐘的長曲。現在雖然沒有當時的那種感覺,但是把原曲的結尾稍微的拉長一下,再把加長版的續上去卻沒多大的問題。
五分來鐘的曲樂,說短不短,說長也並不是很長。當一曲奏罷,陸仁自我感覺還算不錯,雖說吹的時候沒湧上來當天的那種感覺,但至少流暢自如,吹奏得很到位。
自嘲了一句“玩音樂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扭身望向糜貞時,卻見糜貞是雙手託著腮,雙目有些失神的望著自己,陸仁便頓時有些啞然失笑,心說你要不要有這麼大的反應?也真不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裝的。
當下陸仁輕喚了一聲,糜貞身子明顯的顫了顫,這才回過神來。見陸仁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糜貞的俏臉很難得的見了點紅,隨即便抬袖舉盞,把自己剛才的神態給掩飾了過去,神態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放下大袖與酒盞,糜貞有些意猶未盡的向陸仁道:“這般意境悠長的曲樂,若在平時極難聽聞得到,糜貞有幸矣!陸先生,糜貞敬你一杯,權作陸先生能讓糜貞能聽到這般曲樂之謝。”
陸仁笑了笑,接過侍女奉過來的酒盞一飲而盡。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動靜,陸仁真心懶得去理會,相信這會兒自己只要放開了肚皮吃喝就行了。
他是不用去理會,卻不知道這會兒的酒肆之中,那些個來酒肆飲酒清談計程車子們已是一片騷動、議論不斷。有幾個當天曾經聽過這首《御劍江湖》的人正在向旁人說“那天就是這首曲樂”之類的話,也少不了會想辦法打聽一下。對此早有準備的酒肆掌櫃,則在適當的時候說:
“哦,那是我家家主前幾天請來的賓客。聽說此人在昔日蔡中郎的府中為僕,早晚侍立於側間竟學得了蔡中郎的笛藝……”
這也是一種打廣告的手段,不過並沒有把陸仁的名子傳出去,因為糜竺和糜貞都覺得現在還不是把陸仁的名子傳出去的時候。
就這樣,陸仁在糜竺的府裡就這麼混著,稀哩糊塗的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而他的名子雖然還沒有流傳出去,但郯城一帶的人都已知道糜府中有這麼一號人。
陸仁這頭是過得波瀾不驚、悠悠哉哉,而此時此刻華、費之間一處寺院之中,一場殺戮卻剛剛結束,得了手的歹徒也已帶著搶奪來的財物消失得無影無蹤。又過了沒多久,六人六馬冒著大雨進到了寺院裡,領頭的文士環顧了一下一地的屍體,缺少血色的臉上劃過了幾許難以言喻的神色,吶吶自語道:“還真被他給說中了……這幾天的冒雨跟隨,到是沒有白廢。”
某個從騎警惕的戒備著周邊,嘴裡則向文士道:“主上,此間不是久留之地!”
文士點點頭:“走,速去鄄城,日夜兼程!”
第二十五回 鬼才歸曹
袞州鄄城,荀彧宅坻。
後院的亭中,荀彧與曹操正在對弈,各自的臉上也都掛著幾許微笑。這會兒輪到荀彧落子,荀彧正想將手中的棋子落到某個關鍵的點位,廊下卻忽然傳來了僕從急切的聲音:
“郭、郭先生,請留步!”
另一個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別攔我,我有急事要見文若!”
荀彧執子的手懸停在了棋盤上方,呀然道:“奉孝?他怎麼這麼快就從徐州回來了?”
曹操笑了笑,端起手邊的酒盞灌了一口:“是文若你的至交好友嗎?以文若你的心性,能直入你後堂之人還真是少見。”
荀彧看看曹操,輕嘆了口氣道:“莫提莫提,彧也是交友不當啊!”
曹操再笑:“此人能直入文若後堂,就必是文若至交。而以文若的為人,又豈會與尋常的無禮宵小之輩結交至斯?只怕此人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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