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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作為一個“師爺”,就這樣在糜竺這裡混完這三年半的時間再回去,不也挺不錯的嗎?而既然是當上了“師爺”,該說話和出點子的時候就得把話說出來、把點子弄出來,不然要你這個師爺幹什麼?又憑什麼白白的養活著你、客客氣氣的供著你?說句難聽點的話,別人養頭豬都比養著你這麼個沒啥用的人強。
當然現在話是不能說得太直接的,不過陸仁對此早都不知道在暗中思考了多少遍該怎麼把話說出來,所以陸仁先是緊鎖起了眉頭,接著就站起身在屋裡來回的踱起了圈,擺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仁這麼一演戲,當然是馬上就引起了糜竺和糜貞的注意。看著陸仁踱了好幾個圈之後,糜竺終於忍不住向陸仁問道:“陸先生是想到了什麼嗎?”
陸仁知道火候夠了,便停下了腳步向糜竺道:“別駕在徐州周邊的產業很多嗎?”
糜竺道:“很多。”
陸仁道:“能撤的趕緊撤走,特別是徐州西邊的,越快撤走越好。”
糜竺與糜貞異口同聲的驚問了一聲“為何”,陸仁也就把那天向郭嘉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當然那時陸仁還以為郭嘉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荀家子弟而已,不然打死陸仁也不會把這番話說給郭嘉聽。另外由於訴說的對像不同,陸仁又早就經過仔細的考慮,這一番話裡頭該婉轉的地方說得很婉轉,該回避到的地方也都是迴避掉了。但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一番話把糜竺和糜貞都聽得目瞪口呆,心中對陸仁的評價又大為提升。
而在這一番話說完之後,糜貞固然是急著想去把糜家在徐州周邊的產業都收拾好,以免遭受到曹操大軍的洗劫,糜竺卻帶著幾分猶豫的向陸仁問道:“陸先生,你的這番話……”
陸仁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番話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讓人完全相信的,所以是嘆了口氣向糜竺道:“信與不信,全憑別駕自決,陸仁也只不過是把心中所想都說出來罷了。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別駕你能信我。別駕待我甚厚,今將有難,我也不願看著別駕的產業受損。”
糜竺點點頭。不管這會兒的糜竺是不是把陸仁所說的話都聽了進去,但是在心裡面對陸仁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再一瞥眼,見糜貞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便示意糜貞快去處理那些把產業調走的事,卻把陸仁留了下來,看樣子是還有事想和陸仁商議。
糜貞離去,糜竺又命人擺上了些酒菜,再到揮退侍從,與陸仁互飲了幾杯之後,糜竺才向陸仁問道:“陸先生,適才所言之事,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和陶府君說一聲?”
對這個發問,陸仁的第一反應是這還用問?你當著陶謙給的官,拿著陶謙給的俸祿,現在出了狀況當然得馬上向陶老闆彙報才對!不過稍一轉念陸仁卻又為之釋然,畢竟這樣的一番言論牽扯到了太過敏感的東西,自己作為一個知道結果的人都尚且不敢輕易的和別人說,又何況糜竺這個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像陸仁所說的那樣發展的人?這要是事情並沒有像陸仁所說的那樣發展,糜竺又冒然的把話說了出去,豈不是有了挑拔陶謙與曹操之間關係的嫌疑?
想明白了這一點,陸仁也低下了頭去仔細的思考了起來。良久過後,陸仁才抬起頭,向糜竺很婉轉的說道:“別駕請恕陸仁直言,別駕終歸是陶府君幕僚之臣,陶府君平日裡待別駕亦甚厚。今徐州或有劫難,別駕既為幕僚,就應該把話說出來以盡幕僚之責,至於信與不信,那是陶府君的事,與別駕無關。”
糜竺道:“我當然知道為人臣子者,應盡為臣之道。只是這事尚不確定,萬一……”
陸仁打斷了糜竺的話:“別駕是擔心曹公若不曾如陸仁所說的那般兵伐徐州,別駕就難免會被人說是在挑拔離間吧?”
糜竺點點頭,陸仁也得以證實糜竺確實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好歹也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陸仁多多少少總會了解到當時計程車族之間,還有官場裡的水都是很深的。這要一不小心留了個把柄給對手,那可是很麻煩的事。
陸仁當下只是笑了笑:“其實這個真的很簡單,別駕只要別把話說得那麼肯定就行了。在陶府君面前大可以疑慮之態,推說擔心曹公可能會於父仇之下心生怨恨、神智失常,恐其會殺戳徐州百姓來以洩私憤便可。記得要反覆強調自己是擔心、憂心,這樣也落不了什麼話柄於人。至於我說過的那些曹公圖謀發展的事,可千萬記得一個字都不能提。”
糜竺再次點頭:“如此甚好!哦……義浩啊,我還有一事想問詢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