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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立驚道:“你是說,曹公一家皆會死於張輳е�鄭俊�
陸仁點點頭:“曹太尉一死,曹公定然會兵發徐州,興兵雪恨。”
荀立皺了皺眉,輕輕搖頭道:“不見得吧?倘若曹太尉真的死於張輳е�鄭��碓謖抨',陶恭祖只能算是無心之失。若是曹公因此舉兵攻打徐州,與理有些不合……”
陸仁早就料到荀立應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固然是有幾分自得,但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而是故作姿態的長嘆加苦笑道:“常直兄,這裡面的事情可遠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荀立的目光一亮,急問道:“此話又怎講?”
陸仁道:“昔日曾聽聞許子蔣品評曹公為‘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在我看來確如其份。曹公心中的志向與野心,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體會得了的。怎麼說呢?曹公胸懷王八(故意說錯的)之志,心裡面想要的是整個天下,又怎麼會滿足於只坐擁著小小的青州與袞州?”
荀立暗吸了一口涼氣,再次打晾了陸仁數眼。雖說他早就隱約的看出陸仁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貧苦樵夫,但也沒想到陸仁這會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義浩兄你……見過曹公?”
陸仁搖頭:“我一個山野樵夫哪裡會有機會見到曹公?實不相瞞,這些都是我從曹公往日曾做過的事中推斷出來的。閒話我們也不說太多,我只說曹公一定會打徐州,因為曹公想要發展實力的話,眼下就只有徐州可以打。”
荀立道:“為何義浩會認定徐州而不是其他地方?”
這時的陸仁還頗有些自得,因為他原先經常在論壇上和噴友們爭論一些三國方面的問題,他的一些觀點的贊同者也很多,也算是小有成就,現在也很有些向荀立擺顯的意思:“因為另外三個方向曹公眼下都打不了。北面的冀州是袁本初佔據著,其四世三公的名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因此袁本初召集到了大批的人才,而且冀州殷富,袁本初早已是兵精糧足,這種實力可不是曹公眼下惹得起的。退一步說,曹公與袁本初本是知交好友,在他們二人之間還沒有發生利益衝突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翻臉。必竟在明面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董卓……哦,現在得說是董卓的餘黨舊部。”
一番話令荀立的心中暗暗吃驚,望向陸仁的眼神也一變再變。也許怕自己失態,荀立望了陸仁幾眼又怔了那麼一怔之後就回趕緊的追問道:“那……曹公的西面與南面,又當如何?”
陸仁搖頭笑道:“西面嘛,一個燒成了廢墟焦土,早已荒無人煙的東都洛陽,佔了又有什麼意義?當然洛陽如果能重建起來的話仍會是塊寶地,只是曹公眼下一沒有那麼充足的人力物力,二則董卓的餘黨舊部還在長安,單憑現在曹公一個人的實力也應付不了。所以別說曹公往西面打,西面的董卓舊部不打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那南面呢?”
“南面是袁公路,他和袁本初的情況差不了太多,就目前來說實力也很強。而且現在這二袁之間不管動哪個,另一個肯定會出兵相助,誰讓他們是同宗兄弟?而曹公的地盤又正好夾在二袁中間……”說到這裡陸仁猛然想起來似乎自己說得太過頭了些,硬生生的把後面一句“雖說這二袁早晚會鬧翻,但不會是現在”給嚥了回去。
荀立點了一會兒頭,沉吟道:“如此看來曹公想發展實力的話就的確只有徐州可打……只是陶恭祖於世有仁人君子之清名,曹公若冒然攻之必會自損名望,亦有負於大義之名,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激起諸候公憤。若與陶恭祖交好的諸候群起而攻之,曹公未必就能抵擋得住,要是青、兗有失,曹公豈不是得不償失?在義浩看來,曹公意欲攻徐當取何良策為上?”
陸仁哂笑道:“常直兄,你好像搞錯了吧?我只是在向你說明曹公肯定會借殺父之仇之名來急圖徐州,你怎麼問起我曹公應該怎麼打徐州來了?我要是知道應該怎麼打,怎麼出謀畫策或是領兵打仗,我還用得著在徐州這裡當一個小小的樵夫以樵採為生嗎?”
頓了頓,陸仁接著道:“如果你是想問我曹公會不會如我所言的攻打徐州,我只能告訴你曹公是絕世梟雄,而一個絕世梟雄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擴大自身實力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