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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帶著歉意,“皇嫂,此事朕甚是慚愧,竟然沒有能夠早點發現。沒有想到土豆與皇后竟然有了隔閡,這是弟弟的錯,沒有管好這個家。”
“若要追究責任,終究還是要追責到我身上的。”張嫣卻沒有指責朱由檢的意思,“當年我為你選了這個正妻,本來以為她也是可造之才,在閨中待嫁的時候,也是一個能吃苦的女兒家,也懂的一些醫術,終究能在皇家生活的更好,卻沒有想到有時候安逸反而更加傷人。”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當年的周淑嫻也是能沉住氣的人,到了如今把氣發在了土豆的身上,這樣的轉變也正是因為朱由檢給了她一個太平的後宮,沒有任何人爭,因為皇上不入,沒有什麼可以奪,因為規矩太嚴。風平浪靜中周淑嫻的滿腔不爽只能對著最弱勢的人發洩,她對著土豆冷臉,何嘗不是依仗著土豆是親生的孩子,不會真的與她計較。若是與朱由檢發火,那麼就不是冷遇這樣簡單了。
張嫣的這番話一點都不客氣,她敢直言說出來,卻不見朱由檢有任何的不滿之意,心裡還是沉了一分,也不知眼前這位幾乎是看長大的弟弟究竟是心思深沉,還是真的已經不在乎嫡妻了。
“皇嫂可是與皇后談過話了。”朱由檢昨日就想到這個時候總要有一個人能開導周淑嫻,把她的性子扳回來,自己是做不得,做了說不定會引起反彈,因為沒有真情的好能持續多久,還不如指一條明路給周淑嫻。
“皇上想要我說什麼呢?”張嫣反問到,“我說了我對不住皇上,為你選了這樣一個皇后,當年你寵愛田妃,如今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看田妃就比皇后更懂事。皇后當是母儀天下,怎麼可以如此的小氣量。”
張嫣的此話更加的嚴重了,卻只換來朱由檢的一聲苦笑,“皇嫂饒了弟弟吧,嫂子哪有選錯,都是弟弟把日子過錯了。如今卻也不知道如何才好。田妃哪裡是懂事,只是懂得安分了而已。”
田秀英與周淑嫻比不得,她從來就是一個懂得看山水的女人,要不然當初怎麼可能掙來信王的寵愛。就是朱由檢也承認上次江南水患的時候,她的父親在揚州斂財的生意做得過分了,田秀英當斷則斷,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大半的銀錢捐獻給賑災用,化解了那一場可能的災禍。與周淑嫻不同,田秀英的聰明在於揣摩人心,她知道了皇上的冷遇也看懂了皇上的規矩,在撞過幾次牆之後,懂了痛就安分了,不去求不應該求得。
但是周淑嫻做人更加的方正一些,也就是不懂得變通,同樣也容易走上偏激的路。
話說到這裡,張嫣也沒有開口說要教導周淑嫻,她本是照著正妻的典範為朱由檢選的人,要賢明大度,更要能有能力在後院的小動作中保全自己,但是如果這兩點朱由檢全部替她做了呢。對後宮嚴守規矩,也掃平了那些暗地中的小動作,那麼當環境變化了,周淑嫻要怎麼辦?
當年為信王選妃的時候,正是魏忠賢最得勢的時候,張嫣選了周淑嫻也想到了有一天信王做了皇上,周淑嫻會做皇后,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朱由檢的後宮能這麼安靜。安靜的有這個皇后與沒有,根本不存在差別了。
張嫣捻了捻佛珠手串,怪只怪世事變化無常,當相對的情況變了,若是不能同步變化,則是落了下乘。照著她的本意,信王與皇上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他們都不算薄涼人,對於正妻就算無愛但也有敬重。她也做過皇后,自從流掉了孩子,就明白宮中不需要情愛,而當天下不安時,皇后要做的就是有一顆與大明皇室共生死的心,皇帝要是行的正則與他共進退,皇帝若是被矇蔽則要做到咬定青山不放鬆。
可惜周淑嫻讓她失望了。張嫣暗自嘆息,她不知道應該怪誰,皇弟走的快,周淑嫻卻沒有追趕的心念,兩人之間只會越來越遠。如此莫說是愛,就是敬重也只會越來越少。
站在外人的立場上,張嫣很難責怪朱由檢,他不愛周淑嫻,所以給了愛之外的東西,可惜這不是周淑嫻要的,就怕對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是要的。但是同為女子,張嫣明白皇后難做,她又如何不怪朱由檢。只是對方是皇帝,沒有可能遷就一個本來就不放在心上的人。
“那麼皇上,想要我怎麼教呢?”張嫣放下了這些心中的紛紛擾擾,周淑嫻與土豆的問題總要解決的,土豆還小心思就很敏銳,現在還能用一些藉口糊弄過去,長此以往總會讓他們母子離心,好在皇上也不希望如此,這也算是對周淑嫻最後的仁慈了。
朱由檢斟酌了一下開口,“朕信得過皇嫂的本事,當年魏忠賢矇蔽皇兄,也多虧了有皇嫂在從旁勸誡。皇后許是缺少了這些歷練,才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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