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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嗎?你是請我來看病,但還沒有問過我到底治不治吧,強買強賣沒有好結果的!”說話的人只用一根青色髮帶扎住了一頭青絲,他剛剛被雨化田一路從淺井鎮扛了回來,終於又腳踏實地了。饒是他見多識廣,還是第一次體會空中飛人的感覺,還別說這比縱馬飛奔還要快,看來話本中的高人真的存在。
雨化田一路狂趕到了淺井鎮,真的找到了那位吳神醫。鎮子上的人一下子就指出了那位吳神醫所在的地方,就在後半山腰的義莊裡頭待著。然而與其說是神醫,不是說是怪醫,敢用刀子在人肚子上割開一道口子來治病的辦法,難道真的是華佗再世?
然而雨化田看到吳大夫的時候,就看到他在研究死者的屍體,嘴裡面還唸唸有詞,說著一些仵作才懂的話。這樣的一個怪人,希望能治好朱由檢的病吧。所以,沒有給吳大夫任何的反駁機會,雨化田就把人給半強迫帶了回來,路上只是說了朱由檢的病情,然後就不再理睬那位呼著空中飛行有違西方的格物規則。
忍受了某人一路的嘀咕,雨化田推開了朱由檢臥室的門,“勞煩吳大夫了!”
吳大夫一看到方正化,這人居然是內侍,他的眼神一頓,看來自己攤上麻煩了,有高人還有內侍,病床上的那位,一定是皇家的人。能有這樣的配備,應該是就藩的藩王,扳扳手指數數,現在朝中的幾位王爺,這個歲數的,應該只有剛剛到了河南的信王。聽說信王深得皇上的信任,看來所言不假,要不然怎麼可能隨便跑呢。當然這整個天下的規矩,也都破壞的差不多了。
見到了病人,吳大夫也收起了那幅話癆古怪的樣子,專心為朱由檢把起脈來,他又仔細地問了方正化這幾日的情況,才開出了一個方子來。“就按這上面的去抓藥,我再為他紮上兩針,明日一早就可以退燒了。但是醫者治病,不治命,這位的病是因為思慮過重,這可不是能一帖藥下去就解決的問題。”
果不其然,第二日朱由檢真的不再高燒了,這才讓雨化田與方正化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這時,雨化田心中壓住的那些思緒又泛了起來,這次朱由檢生病的起因是什麼,他猜測與當前的時局分不開來,親眼目睹這了百姓的苦難生活後,帶給朱由檢的衝擊應該是巨大的。
雨化田端著一碗粥,吃到了一半,卻也想起了自己的未來。
從成化年間到天啟年間,來到這個史冊記載不同的地方,他要的到底是什麼?位高權重?還是能夠自主地活著?
這時候,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朱由檢的一陣咳嗽聲,他驚訝地對著吳大夫說,“你居然是吳又可的徒弟?!” 等到進入了河南信陽,一大家子人安頓下來,在迎來送往,吃吃喝喝之後,時間不長眼地已經進入了十一月末。朱由檢這幾天的心情卻是越發地沉重了起來,他到了河南這個地方之後,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歷史上李自成在攻打洛陽之後,會把福王朱常洵那個三百斤的老胖子剝光洗淨,與幾頭鹿一起在巨鍋裡煮熟了,名曰“福祿宴”,與部下一起吃了。
河南這個地方上老朱家住的子孫多,封地都是不夠用,還要問鄰省借調。要是他們能是善待百姓的人也就罷了,但是一個個都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人物。就單拿老胖子福王來說,他當年是萬曆皇帝寵妃鄭貴妃的兒子,這個胖子曾經引發了國本之爭,差點就成為太子。
“希聲,你說這福王名下的那些土地,可以養活多少流民呢?”朱由檢在安頓好一大家子之後,並沒有在信陽多停留,他又馬上踏上了路途,他還能親眼看看明朝民間真實情況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然而放在面前的問題卻是一團亂麻,千頭萬緒,找不到一個解決的方法。
不說別的,朱由檢在一路上見到的那些流民,就讓他觸目驚心。他不會忘了那句崇禎年間幾乎無年不災荒的說法,天災固然可怕,但是**更加可恨。如果說現在已經是這般的光景,已經有太多的農民失去了土地流離失所,那麼等到大災將至的時候,大亂必起。
雨化田不是治理民生出身,要是問起別人,可能還不清楚,但是對於鄭貴妃這個女人的事情卻是知道地很清楚。因為她與那個自己交手過的萬貴妃都是厲害的人物。說起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頗受萬曆皇帝的喜愛,也是因為子憑母貴的例證。在萬曆皇帝與大臣們的拉鋸戰後,再不捨得也讓朱常洵就番了。而賜予他的金銀與土地更是讓人咋舌,那一車車的金銀從燕京運到了洛陽,都是長得看不見尾巴的隊伍,更別說兩百萬畝的良田了。
然而,雨化田卻無法回答朱由檢的這個問題,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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