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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張開的傘,所以又稱為‘傘子鹽’,而它乃是鹽品中的上品,所以船伕特地要入縣為我們取些來嚐嚐。”裴景睿擁著她朝西南方向著去,“涵兒,你可有看到那些白白的石瑰?那些就是鹽塊,而前方你現在所見的水道,就是流入縣內的溪水,這兒的人都以此溪水為生,所以這溪水又喚‘湯溪水’。”
曄涵發現以前她不曾與裴景睿如此親近相處,對裴景睿的瞭解都是從元令那兒得知的。她知道他博學多聞,但今日相處,她才知他連這等小事也知之甚詳。
接下來的數日他們一直順著江水遊三峽,在經過巫峽時,裴景睿對曄涵說起這巫山的由來。“傳說這巫山裡封了一個女魂,乃是天帝之女,名喚瑤姬,因為她在出嫁前就死了,所以天帝將她封在山之南,而她的靈魂因此化為一草,其果實被喚為‘靈芝’。”
“除此之外,聽說這巫山之女,住高唐阻險之地,早上行雲,日暮降雨,但都在陽臺之下,所以有人為她立廟,稱為‘朝雲廟’。”
另外,裴景睿也對曄涵描述三峽之美,“這巫峽是三峽中最長的,在接下來的路程,兩岸都是山連著山,宛如巨龍盤據在岸邊,氣勢磅磚。山上松柏聳立,至於松柏之間另有懸流瀑布飛瀉其間。另外林間的猿聲不絕,這淒涼的猿聲,總在空谷迴響久久不斷,當今聽者為之心傷,所以有‘巴束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的話。”
譁涵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更為他心折。“
裴景睿見她如此看著自己,不顧他人的眼光,將她摟進懷裡坐著,並對著她唱起蜀地的情歌。
曄涵聽了覺得不好意思,只好將自己的臉緊埋在他懷裡,直至他唱完歌后,重新為她介紹兩岸的風光,才依偎著他繼續遊覽下去。
過了巫峽,江水東流,畫舫行至“空泠峽”。這兒的山掌交相而錯,上有奇石,有如兩尊人像,攘袂相對,裴景睿告訴她,傳言從前有兩位大人在此爭著地界,因久久不下所成。另外在此地還有一個風俗是“插灶”,其原因乃是因為此地高岸壁立幾百丈,飛鳥過而不能棲,有一人將未燒完的火炬插入山崖,從此便一直留傳下來。
當畫舫再行至“流頭灘”、“人灘”和“黃牛灘”時,船伕也對他們說明這些名稱的由來,他還唱了一段黃牛謠:“朝發黃牛,暮宿黃牛,三朝三暮,黃牛如故。”而這詞中的意思,其實只有兩字——難行。
在這一路上,由於江水湍急,所以他們和唐門的畫肪自湯口縣一聚之後,便一直沒有碰頭,一直到了西陵峽時,小湘才從船尾見到他們的船頭。
“小少爺,見到唐門的畫舫了。”小湘匆匆走進艙房內對曄涵說。但她見曄涵又坐在裴景睿懷裡,心裡不禁又有些疑惑了,難道大公子已經知道小少爺是女兒身。
“這麼說他們應該是沒有遇到什麼事才對。”元令在一旁說著。
裴景睿點點頭,“嗯,因為三峽景觀奇特,外地行船至此的人,常會為了觀看兩岸風景而疏忽這裡的急流暗渦,輕者翻船為人所救;重者則是一去不回,尤其是西陵峽這一段,它是三峽中水流最急的,但也是風景最美的。”他指著兩岸的風光說:“此處的每座山巒都有它各自奇特的形狀,除此之外,它的林木蕭森,疏疏密密與浮動的雲霞或連成一色、或在雲霞之外,如此山嵐煙雲,令人如入仙境而流連忘返。”
曄涵聽他如此形容,不覺嚮往這兒的明媚風光,不忍離去。
自從收養她的爺爺去世後,她的生活就只有學習、責任和服從,待接掌裴家四門後,在她的生活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而她也從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但如今她發現,生活好像不應只是如此。
裴景睿對於曄涵留戀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涵兒,你若喜歡,以後大哥每年抽出一些時間,帶你四處走走,我們可以大江南北遊走,可好?”
曄涵聽了心中很高興,但她知道裴家四門的事務繁多,連休息都是難得的機會,這種事可能嗎?“大哥,可以嗎?”
裴景睿知道她心中掛慮的事,笑著說:“當然可以,這事我們回去後再好好安排,一年只玩一個月,不是難事。”
曄涵點點頭,心想或許這樣四處走走也好,不但可以改變她以往一成不變的想法,也可以體會不同的生活。
當畫舫行至南津關時,裴景睿要船伕緩下船速等唐門的畫航。
南津關是西陵峽最後一個隘口,出了這裡也就等於出了三峽,而這兒的水也不似三峽那般湍急。
曄涵他們一邊等人,一邊欣賞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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