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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於耳’來形容。所以微臣認為,皇上不妨下旨要裴曄涵獻奏幾曲來助助興。”
皇上聽御史大人這麼說,當下便下旨要裴曄出席賞月宴,並要他彈奏幾首曲子。
這讓裴景睿秀為難,但皇命難違,於是他便將此事告訴裴王妃。
“娘可曾聽涵兒撫琴過?”
裴王妃聽他問起這事,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說:“你還記得你從隴西帶回的那具青玉紫琴嗎?前年娘不是我要來送人嗎?”
“是啊,不過至今它還放在書房裡,娘一直沒有送人啊!”說起這件事,裴景睿就覺得很奇怪,但他一直沒機會向孃親問明原委。
裴王妃搖搖頭,“不對,娘確實已把它送人了。它之所以還在書房,是因為涵兒不願意把它帶去洛陽,所以才會一直放在書房。”
“娘,原來那把琴你是把它送給涵兒啦。”
“沒錯!”裴王妃理所當然地回答。“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把青玉紫琴送給涵兒?”
“是啊,娘。那可是一具上好的琴,你把它送給涵兒,不覺可惜嗎?”
“娘是覺得可惜,涵兒那一手好琴藝,竟然只有這種琴可彈而已,真是可惜!”
裴景睿不敢相信裴王妃竟說這樣的話。“娘可曾聽過涵兒彈琴?”他重複先前的問題。
“聽過,當然聽過。”裴王妃笑了笑,“雖然涵兒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洛陽,不然就是各地的裴家四門巡視,但他至少每兩個月就會回長安向你爹和娘請安,並且小住三至五天,而他每天至少會練琴一個時辰。”
“娘,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還記得前年黃河氾濫嗎?”見兒子點頭後,她才繼續說:“當時各地瘟疫四起,武玄門的大夫忙得不可開交,涵兒也加入義診的行列,涵兒在那兒待了兩個多月。後來因為娘染上風寒,元令知道了便通知他,涵兒立刻趕回長安看娘。”說到這裡,裴王妃頓了一下,瞪了裴景睿一眼,“涵兒這孩子真是孝順,哪像你,娘病了,你卻不知在哪裡風流快活!”
聽到母親的嗔怨之語,裴景睿甚覺不平,他那時在為皇上辦事,又不是去玩,怎能為此怪他呢?
裴王妃見兒子不語,又睨了他一眼,才繼續說:“沒想到涵兒在趕回長安為娘看診後,他自個兒也因染上瘟疫而病倒了。這一病足足躺了半個月,還好他在病發前已預先寫好藥單交給小湘收好;涵兒一病倒便立刻隔離人群,只讓小湘一人照顧,避免其他人也感染。
“待涵兒的病好後,娘不忍涵兒病體初愈又要趕回洛陽,所以強留他在府裡住了半個月。在這半月中他巡視長安的裴家四門,也因為如此,涵兒才會為左僕射的千金看診。”
關於這件事,裴景睿倒是聽朝中一位大人說過。當時左僕射的家僕到武玄門請韓大夫到府為小姐看病,但是韓大夫出去看診,就在那家僕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正巧曄涵到武玄門巡視,一進藥鋪便看見那家僕滿臉憂愁地求著藥僮,於是他上前一問。
原來左僕射的千金腹痛了一天一夜,於是曄涵毫不遲疑地要那位家僕帶路,但這時家僕反而遲疑,因為他不知眼前的少年是何人。
藥僮見狀,遂封那家僕說:“你放心,我們家涵少爺,是武玄門內數一數二的大夫,涵少爺親自為你們小姐看診,還是你們小姐的福氣,你還猶豫什麼呢?”
那位家僕一聽“涵少爺”三個字,誤以為曄涵是他們老爺口中的韓大夫,於是匆匆地帶曄涵回府。回到府後才知道他搞錯了,但幸好他帶回去的“涵大夫”醫術不凡,及時救了他家小姐一命。
當曄涵為左僕射千金診斷後,發現她得的是少見的金線蟲腹絞痛,他立刻開了藥方,並要家僕到藥鋪抓藥。為了幫病人暫時緩疼痛,於是曄涵還幫她按摩一番。
裴景睿記得當時左僕射對他說:“沒想到裴二少爺年紀輕輕,已有這樣高明的醫術,不僅診斷準確,藥方更是良而有效,還為病人按摩驅痛,人也細心又體貼。裴二少爺為了怕小女尷尬,要僕人取來一塊錦布和針線,當場縫了一雙手套戴上,才為小女按摩,一旁服侍的丫鬟對裴二少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想到裴王爺這麼會教孩子,一個你已是文武雙全了,而裴二少爺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知哪家姑娘能有這麼好福氣,嫁到裴家去當少奶奶喔!”
裴景睿聽了只有苦笑的份,對於左僕射的弦外之音佯裝聽不懂。
想到這裡,裴景睿不禁心想,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