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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家僕打招呼,一點主人的架子也沒有,看他與僕人如此親切自然的有說有笑,裴景睿驚訝地竟有些嫉妒。
“公子。”曄涵恭敬地喚著裴景睿,卻在喊完之後,看見敬君安,於是他連忙改口說:“涵兒回來遲了,讓大哥久等了。”
“回來就好,聽福叔說你一早就出去巡視鳳視閣,用過早膳了嗎?”裴景睿領他走進大廳。
“用過了,謝謝公——大哥關心。”曄涵困難地改口。然後他看向一旁的敬君安,詢問道:“敬將軍的傷勢可有好些?”
“差不多全好了,多謝你細心的療傷,加上這幾日的休息,身子已大抵恢復了。”敬君安向曄涵道謝。
“那就好。”曄涵聽了頷首說著。
一陣沉默後,敬君安說:“聽景睿說他已有兩年未和你見面,想必你們兄弟兩人有好些話要聊,我留在這兒倒顯得礙事。不如這樣吧,改日我在寒舍設宴,請兩位過府一敘,一來為表示我的謝意,二來是舍妹自從兩年前見識過你的琴藝後,一直希望能有機會親眼目睹你的風采。”
裴景睿看向曄涵,見曄涵點頭後,他才對敬君安說:“敬兄如此盛情,三日後我和涵兒就到府上叨擾一頓,如何?”
“好!三日後,敬某等候你們兄弟倆的大駕光臨。”說完,敬君安便起身作個揖後離去。
曄涵待敬君安離去後,才說:“聽家僕說,公子有事要問我,不知公子要問什麼事呢?”
裴景睿示意曄涵坐下,“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是想問最近可有一位中毒的俠士到武玄門求診呢?
“公子是問中了‘七日斷魂散’的那位大俠嗎?”曄涵想起三天前到武玄門的那位俠士,他再晚一日來求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回他的命。
“這麼說他還是來了,那就好。”裴景睿點點頭,“對了,他的傷勢可棘手?”
“幸好他在中毒的七日之內就醫,不然就算是任何神醫,恐怕也難救無命之人。公子特別問起他,莫非和他是舊識?
“不,我們兩人只是萍水相適。那日遇見他時,發現他身中奇毒,但當時我趕著入宮參見皇上,於是要他到武玄門。”說到這裡,他看了曄涵一眼後,又說:“或許是他命不絕,若不是你正好回到長安,就算他到了武玄門,大夫們對他身中的七日斷魂散之毒只怕也是束手無策。”
曄涵對於裴景睿的稱讚並沒有喜形於以,只是淡然地說:“雖說武玄門的大夫沒法子立即為他解毒,但他們可以用藥暫緩他體內的毒性發作。只是不知他為何會中這樣的毒呢?”
“這個大哥也不知道,那日並無機會問他,日後若有機會再遇見他,讓得的話再問。”裴景睿毫不在意地說。
曄涵聽裴景睿這麼說,顯然有意打住此話題,於是他便對裴景睿報告這一年來各地的裴家四門商務營運情形。
“目前每處虎躍館平均一個月有四趟陸運,兩趟水運,招收的門徒有一百至三百人不等。若有意入裴門的話,各處門主都會先查清對方的底細,然後傳回長安的虎躍總館,再由元叔定奪。”
“嗯,好。”雖然只是簡單的報告,蛤裴景睿心裡非常清楚其實有許多事情都是曄涵在費心,只不過曄涵一定會將功推給元令,自己一肩承擔過錯,並要求處分或責罰。
這四年來,他偶爾會利用閒暇之餘到四門看看,知道大家對曄涵已由批評變成稱讚,尤其長安和洛陽這兩處,對曄涵的擁護和愛戴都有超過他這個主人的趨勢。他知道這全是曄涵努力得來的,所以他也很高興,當初他的決定是對的,曄涵確實是聰穎過人,能力更是高人一等。
裴景睿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曄涵,以一個十七歲的男孩來說,曄涵長得實在太過瘦弱了,吃不胖和練不壯的身體,讓爹孃對他埋怨不已;近兩年來,連元令也開始對他有所怨言。也許他該減輕曄涵的一些責任,讓曄涵有機會四處走走,開闊視野和拓展胸襟才是。
“涵兒,你今年十七了吧!”裴景睿突然問道。
“是的,公子。”
“嗯,年紀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是否需要大哥為你作主,或是——”
“公子,”曄涵打斷裴景睿的話,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囁嚅地說:“曄涵還年輕,現在談成家還太早。”
裴景睿對於曄涵的臉紅,頗為玩味,平日曄涵他說話,除了恭敬、認真的態度外,臉上的表情甚少,沒想到成親這個話題居然會令他臉紅,實在有趣。
“怎麼會太早呢?想當年我在這個年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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