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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睿發現曄涵很怕他,不!應該說曄涵很敬畏他,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令曄涵如此敬畏他?
見曄涵如此自責,裴景睿發現他竟很不捨。“涵兒,其實大哥確實是如此認為,所以才會拖至今日還未娶妻。不過,大哥這一拖也拖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再拖個幾年,倒是你,可要趁年輕才是。”
“公於,關於這件事我們過些時候再談,好嗎?”曄涵希望能轉移裴景睿的注意力,別在這個話題打轉。“聽元叔說,公子最近要武玄門的大夫追查有關‘無心蠱’這事,不知是否有此事?”
“你不說我倒忘了。”裴景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笑著看向曄涵說:“這事查得怎麼樣?一會兒我必須到皇宮向皇上稟奏,所以急著找你回來,便是要和你商談這件事。”
“公子,直至目前為止,這件事並沒有任何眉目,大夫們都沒有見過這種蠱毒,所以無從查起。曄涵想請示公子,是否要虎躍館的弟兄們向江湖道上的友人查問,抑或是直接派出探子到起源地去查訪,或許能發現什麼蛛線馬跡。”
裴景睿贊同的點頭,“涵兒,你說得對極了。大哥最近因追查扶風賊的事,把自己忙迷糊了,反倒疏忽了該注意的細節。難怪元令對你稱讚不絕,他甚至還曾對大哥說,你若是他兒子,他現在就可以享清福了。”
“這是元叔對曄涵的疼愛,公子別當真。說真的,元叔的年紀也不小了,實在不該老是陪著曄涵東奔西跑。”曄涵意有所指地說。
“涵兒,你這話可是在埋怨大哥?”裴景睿忽然放輕語氣,目光直盯著曄涵。
曄涵聞言立即起身,愧疚地垂下頭說:“曄涵不敢,也沒有這個意思請公子不要生氣,只是……”
裴景睿打斷他的話,“好了,有話你坐下來說,你我兩人是兄弟,不是父子,更不是主僕,別一副對大哥愧疚難安的樣子。”
他對於曄涵動不動就受到自己的驚嚇非常不悅,他自認為是個風趣、不拘不節的人,但不知為何身旁的人,都是一些個性嚴謹的人。
當初救元令時,元令的拘謹、沉默,雖然令他覺得有些悶,但是元令比他年長許多,算是長輩,他也無從要元令改起,何況每人都有不同於其他人的權利,他不能強迫別人改變。只是這些年來,他將曄涵託元令教導,而元令似乎也把曄涵教成同一個模樣,令他覺得有愧曄涵的爺爺所託。也許在撫風賊一事結束後,他該回到王府,一方面專心經營裴家四門;一方面重新教導曄涵,並讓曄涵養好身子。
想了好一會兒,裴景睿這才發現曄涵還立在他眼前,他真不知該氣曄涵的老實還是自己的疏忽。
“涵兒,暫時說到這裡吧,大哥也該進宮見皇上了。至於你所說的事,大哥會考慮。對了,我聽娘說,你回到長安之後,每天都忙得無暇陪她,明天不妨給自己放個假,留在府裡幫大哥陪陪娘吧。”
“是,曄涵待會就去把事情交代一番,明日留在她府裡陪王妃。”曄涵恭敬地說。
“還有,剛才答應敬將軍的事你也別忘了,記得把時間挪出來。”
“是,曄涵會記住。”
裴景睿對於涵的恭敬,感到非常無奈,卻也令他下定決心,等扶風賊一事處理完畢,便要向皇上請辭密使一職,多關心爹孃及曄涵。
“好了,你去辦你的事吧,大哥也該進宮了。”裴景睿邊起身邊對曄涵說。
曄涵送裴景睿出門後,才鬆了一口氣,正巧讓去而返的裴景睿瞧見這一幕。
裴景睿本想回來交代曄涵其他事情,但他看見曄涵在以為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所展露的輕鬆與自在,令他無法將視線移開,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察覺的事。
直至曄涵離開後,他才猛然想起進宮面聖的事,立即施展輕功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
四天前曄涵應敬君安之邀,與裴景睿一同到將軍府作客;今日他再度來此,卻不是受將軍而是受敬君雯之請而來的。
今日他與裴王妃用早膳時,敬府派人送來一封信,他拆開一看,發現不是敬君安來的函,而是敬君雯邀請他過府用午膳,曄涵本想婉拒,但裴王妃聽到是將軍府的小姐邀請,便一口替他答應下來。
由於裴王妃已經答應,曄涵也不便開口拒絕,只好點頭答應。出門前他本想請元叔陪同前往,後來才知道元叔早與裴景睿一同出門,他只好自己赴約。
“裴少爺。”一位長相俏麗的丫鬃對曄涵福了個身。
長安和洛陽的百姓,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