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頁)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郭歆竺緊張地摟著楚牧應,此時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他有什麼不測,她估計很難獨自活下去。
“母后,我頭好暈啊母后!”楚牧應有氣無力地說著,身子竟然搖搖欲墜地要倒下去,郭歆竺趕緊抱住他:“皇上,皇上,來人,快傳太醫,傳太醫啊!”
貼身太監何禮哭喪著臉:“回太后,太醫們都走散了,現在除了太后身邊的侍衛,士兵們大多都不見了,都是奴才不好,奴才沒能看住他們。”
郭歆竺的目光頓時變得呆滯,什麼,太醫都跑了?這些沒良心的東西,哀家平時沒有虧待他們,他們竟然在危難之際丟棄哀家,真是天亡哀家啊!
何禮趕緊跪倒:“奴才該死,奴才這就讓人去找太醫,太后千萬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何禮說完立刻讓幾個侍衛去四處找找,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以前宮裡的太醫。郭歆竺此時傷心不已,她輕輕把楚牧應放在簡易的行軍床上,幾個宮女前後忙碌著,他們能做的就是給皇上燒一點熱水,其他的她們也無能為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陰森森的,山裡的陰風夾雜著不知名的怪叫聲,更是讓人覺得恐怖。士兵們趕緊點燃了幾堆篝火,幾個大臣圍繞在郭歆竺身邊,要不是人多,郭歆竺都不知道這夜怎麼熬。就算如此,她也度過了她一生中最悲催的夜晚。先是一陣暴雨侵襲,接著又是一群豺狼偷襲,多虧侍衛們拼死護主,郭歆竺才沒有成為豺狼嘴裡的美食。
天終於亮了,四周除了一片的狼藉就再無其他的了。郭歆竺摸了摸楚牧應的額頭,還是那麼的燙。這可怎麼辦啊,這荒山野嶺的,誰來救救我的兒子?郝雲帶著幾個大臣走了過來:“太后娘娘,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
郭歆竺嘴裡沒說,心裡卻暗罵,你問誰呢,是你把我娘倆帶到這種鬼地方,現在卻來問我?但是現在卻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她悠悠嘆口氣:“郝愛卿,哀家是個女流之輩,還是你來出個主意吧!”
郝雲點點頭:“嗯,為今之計就是儘快走出這片荒蕪之地,要不然就算不被虎狼豺豹吃了,也會被這裡的蚊蟲叮死。”
郭歆竺憂鬱地看著楚牧應:“是啊,皇上現在還在發燒,我們必須都走出去,要不然皇上可就危險了。”
有了郭歆竺這句話,郝雲立刻讓轎伕抬來一頂轎子,這是他們逃難是專用的轎子,太后出行轎子當然是必須的,但是轎伕卻跑了兩個。郝雲只得挑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頂替,郭歆竺抱著楚牧應上了轎子。隊伍又出發了,雖然隊伍稀稀落落的。從早上走到晌午,一路上都是灌木叢根本沒有要走出森林的一點兆頭。郭歆竺有點著急了,她問郝雲:“郝愛卿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出去啊?”
郝雲茫然看了看四周:“回太后,老臣也不知道啊!”
“不知?郝愛卿,皇上可病著,要是這麼拖下去,皇上要是有個閃失,你怎麼擔當得起?”
郝雲嚇得跪地磕頭:“太后息怒,老臣讓他們快一點走就是。”
☆、第二百九十五章 行路難
隊伍繼續前行,說是隊伍可能誇張了點,這稀稀落落的哪裡像是軍隊,說難聽一點就是一群難民,看看那些士兵和侍衛的裝束,這和難民就是一個檔次的。郭歆竺摟著楚牧應坐在轎子裡,一路的顛簸讓她異常的難受,再加上時不時的還要下來不行,這讓原本就比較鬱悶的太后娘娘更加的煩躁。最令她擔憂的就是兒子的病情,楚牧應的症狀時好時壞,發燒就沒真正退去,這讓郭歆竺更加的憂心忡忡。郝雲是這群隨從中最為忠心的臣子,他盡力履行著臣子的義務,他一邊開山開道,一邊還要安撫太后,這臣子當得也是十分的艱難。又是一天的行軍,四處都是茫茫灌木叢,走了一天的路,根本看不到一點村莊的痕跡。
郭歆竺有點按耐不住了,她問郝雲:“郝愛卿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啊?”
郝雲哪裡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去,他也是跟這些士兵一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森林裡亂轉。但是太后問了又不能不回答,他想了想,敷衍道:“快了,臣想,大概,估計明天就能走出去吧。”
“明天啊!”郭歆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
郝雲心裡一陣心酸,你還皺眉,明天要是能走出去就是上天保佑了。就在這君臣談論之際,忽然四周一陣銅鑼響,可把郝雲嚇壞了,這荒山野嶺的響銅鑼肯定就是響馬和強盜啊!
“注意警戒,保護皇上和太后娘娘!”郝雲抽出寶劍大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