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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訊息很快地傳佈開來,到處都有人當作一個喜訊在談論。同樣地在總數不到500的倭人中,亦是奔走相告,為了即將與親屬團聚而興奮不已;並且自動地集合在一起,隨時準備上船東去。
哪知負責管理倭人的陳東,所反映的意見,卻全不是這回事:“遣送這些人回國,有點麻煩。”他臉色凝重地對徐海與葉麻說:“辛五郎告訴我,他們怕回國。”
“為什麼?”葉麻很認真地說,“我看他們很高興嘛!”
“能回國當然高興。可是有件事不能答應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什麼事?”
“他們要分東西。”
“分東西”就是分贓,這是少不了的。葉麻答說:“分就分!照老規矩,他們得一股,我們得四股,這沒有什麼難處。”
“不然。他們分兩股——”
“去他孃的!”葉麻跳起來罵道:“憑什麼?”
“道理也不能說沒有。這一次他們的損失比較重。人死了一半,3條船都讓官軍燒掉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說句老實話,能讓他們有一半人活著回去已經很好了。”
“話不是這麼說。”一直不曾開口的徐海,用調停的語氣說道:“多分一股是辦不到的,酌量加一點倒可以。”
“我也是這麼說。無奈辛五郎一定不肯。”
“不肯又怎麼樣?”葉麻大聲吼著,“好便好;不好我宰了他們,丟到東洋大海喂王八。”
“你看!”陳東向徐海說,“葉老麻是這個樣子,話就談不下去了。”
徐海料定其中必有蹊蹺,眼前先要探明陳東的意向,當然就不能鬧成不歡而散的僵局;所以先極力安撫葉麻,“你先不要光火,請你性子耐一耐,我跟老陳來談。”他拍一拍胸脯:“我擔保,談出來的辦法,一定讓你滿意。”
“好吧,你們去談。”葉麻氣鼓鼓地坐向一邊。
徐海將陳東一拉,躲得遠遠地,眼看著葉麻悄悄說道:“大概是辛五郎在那裡搗什麼鬼!這件事不大好,葉老麻的脾氣你不知道?惹惱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我跟他在一起多年,他的脾氣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是出於無奈。這件事倒不是辛五郎搗鬼,他也有他的難處。五島列島的男丁死得很不少,孤兒寡婦一直哭哭啼啼在吵鬧,得要好好撫卹。如果今年的東西少一點,說是明年再來過,還可以搪塞得過去。如今跟官方和解,明年就沒有指望了,不能不多分一點。”
說到後半段,徐海不斷點頭,等他說完,皺著眉沉吟了好一會說:“話雖不錯,到底管不得那許多,只好酌量加一點。”
陳東不作聲,當然是感到為難的表示,好半天嘆口氣說:“好吧!我慢慢去磨。就怕辛五郎只拿他們藩主作推託,事情就僵了。”
徐海聽出一點因由來了,試探著問道:“那麼,你有什麼好辦法呢?”
陳東沉吟著,時而望天,時而低首;眨眼咬嘴唇地做作了好一會才開口:“有個辦法,或者可以試一試。”他說,“辛五郎如果還是推在他們藩主身上,我就塞他的口:我陪你回日本,你們藩主如果有什麼話,我來解釋。”
徐海一下就看到了他的腑肺深處,原來如此!他心裡在冷笑:你想去日本,等到了川沙再走也不遲,為什麼要搶先趕了去?非把你的根挖出來不可!
心裡這樣在盤算,臉上絲毫不露,只是堆滿了笑容,連連答道:“這樣好,這樣好!”
於是,兩個人又走回去,由徐海將他們商定的辦法,告訴了葉麻,勸他委曲求全。
“話要說定。‘酌量加一點’,到底是加多少?”
“我看,”徐海望著陳東,用徵詢的語氣說:“就是一股半吧!”
陳東點點頭,轉眼去看葉麻;他亦終於同意了。
徐海的想法,對於阿狗去偵察陳東的意向,很有幫助。因為他先是從陳東的手下去下功夫。那隻能一步一步試探,絕不能心急,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如今他改變了,找倭人去下手。
阿狗有語言天才,短短的時間,已學得一口很好的倭語;而且也深切瞭解了倭人的心理,有時單刀直入比迂迴試探來得省事而有效。因此,他一直去找一個平時常在一起喝酒、玩女人、下圍棋的好朋友岡本,開門見山地問道:“辛五郎最近是不是常跟陳東在一起?”
“不!還是跟平常一樣。有時想找陳東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