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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保重,耐心等待,總有一天能跟二爺見面。”
“我知道,有你幫著阿海,我很放心。這裡,”王翠翹很鄭重地說:“我一定可以安安穩穩待下去。沒有必要,你不必來,來了反而不好!”
“嗯!”阿狗深深點頭。
“兄弟,你回去吧!”
“好!我走。”
說完,他就掉首而去。想回頭看一眼,卻又不敢。因為他怕一看到了她的臉,說不定會掉眼淚。
“施主!”悟能迎上來問道:“你們姐弟的話談完了?”
“話是談不完的。”阿狗答說,“不過有些話,不是她不願聽,就是我不敢說,只好丟開。”
“這樣最好!”悟能微笑著,言語意態都有些莫測高深的意味,“言多必失。”
“何以呢?”阿狗問說,“我們姐弟敘家常,就說錯了也不打緊,怎的叫言多必失?”
“施主問這句話,便是多餘。請吧!”悟能將手一擺,作出肅客的姿態。
看似肅客,等於逐客,阿狗還有些話想問,也只得嚥了回去。從原路出門,只聽身後關門落閂的聲音,頓時像失落了什麼似地,兩條腿懶懶地重得像縛了鉛一樣。
他的心很亂,一會兒想到從此要見王翠翹一面都很難!在此塵世,親如同胞的,只有王翠翹一個。而由於王翠翹的關係,拿徐海亦當作至親一樣。如今一個已遁入空門,一個將遠適異國,前途如何,卻都難以逆料,自己真個是舉目無親了!
一會又想到王翠翹的警告,與悟能那種弦外有音的暗示,似乎就在這舉步之際,便有重重危機隱伏著。意念及此,不自覺地將腳步放得極慢,舉足懸空,有些不敢踏下去,彷彿怕誤蹈危機似地。同時,也不自覺地舉目四顧,怕有人在暗中跟蹤窺伺。
誰知真不是疑神疑鬼!就在他這四下張望的當兒,竹林中閃出一個人來,遠遠地就衝他含笑點頭,像招呼老朋友那樣地,一直迎了上來。
“尊駕從桐鄉來?”那人走到他面前問說。
阿狗先不回答,看一看他問道:“尊姓?”
“敝姓朱。”
“喔!朱爺,”阿狗問說:“有何見教?”
“冒昧之至。”姓朱的問說:“尊駕姓李?”
“是的!”阿狗特意做出坦然的神態,“敝姓李,從桐鄉來。”
“來到這裡有事嗎?”
一聽這一問,阿狗不覺氣往上衝,“自然有事!”他傲然答說,“你管得著嗎?”
“不是我好管閒事,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李爺,大概我想問你幾句話,你也不會理我。說不得只好委屈尊駕,跟我走一趟。”
說著,一掀下襬,腰腿間露出一塊紅綢巾,阿狗知道,這是特意相示,一把繫著紅綢子的短刀,插在他腰際。
阿狗自忖,就空手相搏,亦未見得不能制服他那把短刀。可是佔了上風,並不見得就能脫身。此人決不是單身一個人,必有接應的人在外面,好漢就怕人多,犯不著吃眼前虧。
因此,他很沉著地問道:“跟你去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也太霸道了!要我跟你一起走,還不肯說地方。莫非你真的以為我是個軟柿子,隨便你怎麼捏?”
這幾句不肯示弱的話很管用,姓朱的即時改容相謝,“對不起,對不起,李爺!”他說,“我不是敢小看尊駕,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世的,尊駕賣我一個交情,只走一趟,不必多問。怎麼樣?”
“這幾句還像話!不過,”阿狗越覺得話要說得硬些好,“你我素昧平生,還談不到交情。如果要我賣你一個交情,我可又買些什麼呢?”
姓朱的還未答話,竹林中發出暴喝:“頭兒,何必跟他多廢話!帶走就是。”
暴喝未終,姓朱的已轉臉大聲呵斥:“你懂些什麼?江湖的義氣豈可不講?”
竹林中沒有聲音了。姓朱的卻轉臉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阿狗,意思是以為阿狗會因為他“講義氣”那句話,便不再迫問買賣的條件,慨然相許,隨他而去。
哪有這樣便宜的事?阿狗心中冷笑,右足往後一退,站了個丁字步,是準備他動武,便好抵擋的意思。
“請吧!”姓朱的說,“時候不早了!我請李爺喝一盅。”
“多謝!”阿狗冷冷地說,腳步依然不動。
“李爺,你聽我的勸,馬上跟我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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